聘礼(“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2 / 3)

子骞本来拿着弓箭要出门,见了她们母女,默默把弓箭放下。

苏苏笑眼盈盈“那日白公子未收谢礼,今日我带了两壶酒肆的酒,请白公子务必收下,若是觉得不错,今晚酒肆开张,请白公子也来捧个场。”

她本生得冷清,可是一笑便打破坚冰,生出娇俏动人的滋味儿来。

白子骞接过两壶酒,说“嗯。”

他并没有说去或不去,许是他自己也清楚,去了意味着什么。

阿宓扑过去抱住他“白叔叔,你想阿宓了吗”

白子骞避而不答“既然回了家,日后别乱跑。”

阿宓乖乖巧巧点头。

送了谢礼,苏苏便带着阿宓离开。阿宓很紧张“父君会来吗”

苏苏眸中带着如水的笑意“会的。”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晚间酒肆开张时,客似云来,却没有见到白子骞的身影。

苏苏并不急。

酒肆老板娘貌美之名一日便传遍了小镇,光顾酒肆的地痞流氓不少,苏苏拎着酒壶招待客人的时候,有人色胆包天想调戏她。

她故作不知,那只手还没有摸上她的手臂,却被另一只苍白的手捉住。

“唉哟,痛痛痛”

苏苏回眸,果然看见了脸色难看的白子骞。

她眸光一瞥,地痞的手腕断了。下手多狠,就知道他心里多恼。

“抱歉,打了你的客人。”

虽是道歉,他语气里却并无悔意,只充满了冷。

苏苏说“你在帮我,我怎会怪你。”

她招招手,示意跑堂招呼客人,她笑着冲澹台烬道“我请白公子喝酒。”

白子骞知道,自己不该和她有牵扯。

他有意识那日,神识中便有个声音,让他别追寻,平淡在常乐镇过完凡人的一生。

这一生,不娶妻,不生子,不封侯,不争权。

他脚步停在酒肆前,本来不打算进来,远远看一眼便好。可是受不了有人轻慢她,还是出了手。

白子骞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感觉,男人对女人的渴切。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像是空荡荡的心口失去的东西,有一日自己跑回来了,他克制不住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既然来了,此刻再拒绝,反倒显得欲盖弥彰。白子骞跟上苏苏,随她去里间。

苏苏为他斟酒,酒肆的烛火摇曳,支着下巴看他,一千年了,她终于能够再次这样与他相处。

她的目光清亮却灼热,饶是冷淡如白子骞,也受不了这样的打量。他咬牙,才忍住耳根的发烫,和内心卑鄙可耻的雀跃。

“黎姑娘为什么这样看我”

苏苏道“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白子骞沉默片刻“是黎姑娘仙逝的夫君吗”

苏苏坦诚笑道“嗯。”

他捏紧了杯子“黎姑娘很爱那个人”

他心里哂笑,怎么会问这样可笑的问题,以她的姿容,王侯将相恐怕都争相求娶,若不爱,怎会至今没有嫁给别人。

“很早以前不爱,那时候我总是算计他,他也别有居心,后来爱他时,却与他错过了。”

白子骞饮下杯中酒,黑眸沉沉。

苏苏眨了眨眼,忍住了笑“那白公子呢,我听说白公子和柳姑娘有婚约,按理早该在两年前就成亲了,白公子为何至今没有娶柳姑娘。”

白子骞说“双亲过往戏言,当不得真。”他娘去世前,已经说了这门亲事作废,可柳冬雁一直不依。

“是吗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他否决道。

苏苏没有戳穿他,与他一同饮酒,气氛倒也和睦,到了晚间,酒肆打烊,苏苏脸颊上隐隐泛出桃花色。

跑堂的离开了,她关了酒肆,发现白子骞还在等他。

常乐镇的夜晚并不安生,尤其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来说。

她看着夜色下那个玄衣影子,心中柔软成一片。

她突然很想念那年与澹台烬一同在小镇上收服桃花妖,那时候他一身女子嫁衣,眉眼冷厉,脸上不耐烦,却背着虚弱的她回去看桃花树下的亡魂。

她想念一个人,已经想念了一千年。

所以故意崴了脚后,偏头去看他。

苏苏道“要不白公子去帮我把酒肆的阿光叫回来,趁他还未走远。”

他唇角带着不悦的弧度,不发一语背起她,朝苏苏家里走去。

苏苏看着月光下交叠的影子,眼中带上浅浅的笑意。

她轻轻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笑道“白公子,娶我只要一两银子。”

她讲话时,带着浅浅的花酿香气,散在夜色里。

听上去是无厘头的醉话,却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别胡说。”

“没有胡说。”她声音明明轻灵,却显得理直气壮,“阿宓需要爹爹,我也需要夫君,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