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我,我也是没办法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帮忙,我也没法子啊”
桌子上的土豆被掀翻了。
杨守财跛着脚,气势汹汹的走了。
杨婆子想去追儿子,但是又害怕儿子,也心疼滚在地上的土豆,就慢了下来,等她捡起来土豆,院里早就没了儿子的踪影。
姜迟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飘荡的都是炖肉的香气,拍了下身上的衣服,脱了帽子,刚跨入到院里,迎面就被人抱住了大腿。
铁蛋抬头见到的就是高大的挺拔的男人,不过这人脸黑表情严肃,他有点害怕。
慢慢的松开人的大腿,见那男人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克制着惧意往屋里跑。
“娘,二姐,拍花子的来啦”
可惜他那小短腿,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抓起来了,姜迟抱着人到怀里,颠颠这分量,嗯,小半年胖了不少。
听到动静的张来弟这会也出来了,见到是女婿,笑的跟朵花儿似得,脸皮都舒展开了。
“乱叫啥,这是你小姑夫哪就是拍花子的”
“妈”
张来弟喜的跟什么似得,一个劲的招呼着人快点进来。
姜迟吃饭的时候欲言又止,他丈母娘自然知道他这会纠结着什么,“你放心,唐翘是我闺女,我照顾起来比你更用心,你放心干你的活,他们娘三我保准照顾好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就是嫂子跟妞妞那边还得您照顾,我把您喊来,家里那边就没人了”
“嗨,我还以为啥事呢,家里那边放心,我不让她下地,只照顾个孩子有啥不好照顾的,再说我伺候了她坐月子啥的,只照顾唐翘几天她敢甩脸子”
这弄得姜迟越发不好意思。
“我妈过一个礼拜就回来了,这几天就得多劳烦您了”
估计是不习惯跟人说客套话,话音刚落的姜迟脑门都出了不少汗呢。
“行了,都吃饭吧,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可受罪了”张来弟一个劲的往闺女女婿碗里夹肉,一家其乐融融的。
省城,刘云霞刚刚从医院回来,虽说儿子没有指明说多照顾照顾医院那同事,但他打电话时就扯一句那边咋的样,这明摆着是操心人家呢。
陈昂学校跟医院离得不远,她接孩子时顺带着去医院送点汤水,那同事不要紧,兰莺是她看着长大的,总归是自个人吧
她带着陈昂进了家门,换上鞋子去厨房。
陈昂蹲在地上把她跟自个的拖鞋都摆的齐齐整整的才进了屋子,刘云霞征求了下他中午想吃啥的意见,陈昂不挑嘴,说了句什么都行。
“那你这会去把自个的行李啥的收拾收拾,咱们等你考试完了回老家,衣裳啥的不用太多,你那些衣裳都破了短了,回去咱们得做两身新的,书多拿点课程不能耽误了。”
陈昂点点头。
后来估计里面的人听不到回答,大声哎了下。
“真乖”
陈昂咧起大大的笑容。
做饭的时候,自个男人也来帮忙了,刘云霞切着土豆的时候,哼哼着小曲儿,见男人戴着眼镜捡韭菜,跟他絮叨着,“我今个早上忘了跟你说了,我昨晚做梦梦到俩条蛇,一黑一白在路上呢,我开始还挺怕的,可后来我去哪儿那蛇就跟了我到哪儿,那额头上还戴着俩朵花,你说这啥意思”
“胎梦”姜山附和了一句。
“我觉得也是,这几天每天睡觉啊,我都做梦,梦的千奇百怪的,但就昨晚的梦十分真实,我路上渴的不行,那俩蛇还引着我找到了水源,哎呦,我这大宝孙肯定特别孝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男人对这些神神论论的都没多大心思,略带敷衍的说了那么一嘴。
刘云霞看老伴不附和自己,心底那顾喜悦也散了,嘟囔了一句你个大男人知道啥。
她手上的动作一停,“你说梦蛇是啥意思,蛇是闺女还是小子我梦的那一条白的一条黑的,是不是龙凤胎啊”
姜山的眉毛动了动,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这也没心思摘韭菜了,擦擦手往外走。
“咱们周围不是有个书店在哪儿呢”
“不是在巷子西头那吗陈昂知道让他带你去。”
姜山在原地徘徊了几下,又支支吾吾道,“书店会卖周公解梦吧”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想让她给予一个肯定的回复,刘云霞憋笑憋的啊,真是肚子都要疼了。
他擦手往外出的时候,正在巷子里的陈昂突然跑回来,啪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从厨房看到这幕的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赶紧往外走,几乎是刚出来,门外就传出牛建花丧心病狂的哭嚎声。
哦,她儿子杀人案已经尘埃落定,这会开始走司法程序,虽然具体执行的日子还没到,但枪子是必须吃了。
不光是这个,卫家还得面临赔偿的问题,这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死活咬着没钱,所以最后只能拿这房子做抵押,毕竟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