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个子的男人这会用的是结结巴巴的汉语,吴春兰听得清楚,这人哪儿是不懂汉语啊,刚才那翻手舞舞蹈,着急摇头摆手,证明自己不会汉语的举动,这实打实的是在耍他们啊
听听,听听这会说的是什么
这能听吗
敢情刚刚那个东亚病夫,真的是在笑他们呢
“两位你们好,这次的闹剧就到此为止,我们虽然用的是你们的设备,但两位的表现,无疑的告诉了我,这是极其错误的决定,我会让我秘书给你们订返程的机票,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唐翘正在气愤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温厚的男声。
她扭头看着。
对方是个头发半百,面容慈祥的老者,这人见唐翘望来,还朝着她微微的颔首。
那俩外国人也不怕,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样,他们听以前的同事说过,东方人自尊心十分强烈,不肯直视他们的弊端。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你把我们送走,你这设备怎么修,朋友,这时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们的人修不了这个,而这个机器闲置的话,你们会损失更多的”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俩人见对方不知道捡了台阶下,面上都带着些愠怒,而后佛袖而去。
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些人嘴皮子这么厉害,最后怎么收场,到时候没有好处,他们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唐翘见人走后,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了下春兰嫂子,眼神瞥向那个老者,意思是询问对方是谁,吴春兰是矿务局的,来这开展工作肯定是要跟这些领导们打交道的。
朝着唐翘解释着,“这位是段书记”
而后又指着唐翘,“这是唐翘,现在在省城大学读书”
唐翘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当时是我太情绪化了,没忍住跟他们争论起来,打扰了你们工作的进程”
吴春兰一听这哪儿行啊,当时那种情况,就必须得上啊,要不是唐翘的话,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老外心里咋想的,还不定在心里咋的骂他们呢。
“不,不,唐翘小同志是吧,我还要感谢你呢,刚才你想说的,也是我想说的,错就错在当时我为什么同意进他们推荐的机器。”
唐翘也松了口气。
她没惹麻烦就好。
其实如果现在换个是非不分的领导,把所有的责任跟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问她后悔不,不,她不后悔,就算后果再难承担,结果再难面对,她也不会退缩,还会再刚一次
跟着她一同过来的那些老师们,这会也鼓掌过来了,虽然听不明白他们交流的是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以及神态上来看,大概也能猜测出几分。
唐翘就跟个宝藏似得,你一直挖掘,一直能发现让人惊喜的地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段书记要招呼他们先去吃饭,唐翘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带着我过去看看那个坏的设备吗我自己学艺不精,但是我有个老师,十分精通,我把翻译书翻译一下,问问他是哪里出的毛病,好及时跟你们反馈”
吴春兰眼睛亮了,这主意好。
虽然刚才把那些坏玩意撵走她一点都不后悔,可是到底是国家跟集体的利益为重,如果这会可以挽回的话,那是最好了
段书记挑眉,似乎是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实性,但唐翘没有任何勉强的成分,她十分理直气壮,当年交自己做假画的老头,以前就是在y国留学,她的语言就是跟他学习的。
自己虽然不会怎么翻译,但是有系统啊,只要系统在的话,没什么困难的。
段书记喊来了个同志,要带着她过去,唐翘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个这会来这的任务,她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的朝孙老开口
“去吧”孙姚明眉头舒展,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我先去做一些收集整理核实工作,等你那弄完了我们再碰头,你现在的任务比较重要”
孙老跟段书记也是老朋友了,不然这此也不会在听说他们推算出地陷公式后,把人给找来。
老朋友见面,话肯定是多,别人孙老肯定要瞒着唐翘是谁,干过点啥,但是对自己的老伙计,他不能瞒着啊,一五一十的把这丫头的能力说了大概。
季霖是省城报纸的编辑部的一个编辑,今个来这,本来是想抓一个典型,梳理一个行业典范,来记录下省城煤炭行业的欣欣发展之势的。
他来这是随意走动,没有什么确定的目标的。
可是越走,他就越是感慨,感慨国家的凝聚力跟生生不息的创造力。
他也是被这边的争吵吸引过来的。
当时那俩人开始刁难工作人员的时候,他就想上前去的,比较汗颜的是,他年轻的时候在y国留过学,他们的语言自己还是能听懂的。
本来是想当个翻译的,但谁能想到,他竟然能那俩人嘴里,听到了那一番言论
说真的,当时自己气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