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抱着被子磨磨蹭蹭不想下楼,给唐翘递去好几个眼神,唐翘马上装死缩在被窝里不吭声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下楼去睡了。
别人考试前睡得好不好唐翘不知道,但唐翘睡得十分,特别好,睁开眼天就已经大亮了,这次考试一共三天,第一天考政治,史地理化,第二天考数学,语文,第三天上午考外语。
九点开始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
唐翘清醒的时候是七点,她在洗漱的时候,婆婆在盛饭,姜迟在给她检查考试用的工具以及准考证是不是在包里,姜山不知道该干啥,但他今个没有摆出报纸,看起来也挺紧张的。
唐翘真的是要被一家子给逗乐了。
跟紧张兮兮的一家子相比,陈昂是属于正常的那个,他虽然年少沉稳,心思又多,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不理解只是一个考试,为何一家子都这么反常。
但他还是把自己的鸡蛋留给了她,认真道,“我爷爷以前说,考试之前吃个鸡蛋,补脑子,希望你可以有个好成绩。”
唐翘接过来,摸了摸他脑门,“谢谢你啊。”
今天这顿饭吃的格外安静,她这边刚刚吃完,门外就有动静了,她往外看了下,原来是唐家一家子赶来了。
张来弟害怕闺女一个人害怕,特意早早吃了饭过来的。
“拿好准考证了没笔都检查过了备用笔都准备好了没”唐菊也挺不放心她,见面就絮叨了一堆。
唐翘拍了拍自己的挎包,点头道,“放心吧,准备的都齐全着呢。”
唐翘话音刚落,就见程阑前后脚跟着进来了,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手里拿着钥匙转着圈,“呦,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上车呗,我今个给你们当司机。”
唐翘憋笑,最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这厮了,他倒是一点改变也没,不过她也觉得挺对不住人家,本来说好是一起的生意,因为她怀孕又准备高考,一直当的甩手掌柜。
平时所有杂事都是他费心跑着,人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据她所知,他哥犯事到了牢里后,家里新开的自行车零部件厂又得他张罗,他估计忙的恨不得分出三头六臂了。
她以为这小子忘了今个她要高考呢,谁知道一大早巴巴赶来了。
“就这么点距离,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开啥车呢。”
“十几分钟咋了,那就不是路了唐翘我跟你说,你们的体力是要留在考场上的。”说完这个,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这是我托人从港城带来的稀罕东西,巧克力,听说这玩意吃了特别耐饿,你们一人分几块,进考场前吃了。”
唐翘这下子倒没推辞,她容易低血糖,加上怀孕时饿的也快,有巧克力垫吧着,也是好的。
刘云霞拍了下大腿,她咋把这事忘了,提前该给孩子买点糖块备着的。
幸亏程阑那小子考虑的周到。
车子来了,不坐白不坐,外面冷呼呼的,坐到车子里倒也能暖和些,俩考生上了车,姜迟跟张来弟也跟着作陪,几乎是踩了下油门的功夫,就已经到学校外面了。
在外面等了会,姜静在大伯一家的护送下到了。
不过每次考试,都要碰上没带准考证的人,他们在考场上就碰到了俩,估计是因为紧张夜里没睡好,早上起来浑浑噩噩的,又赶着点来考场,所以不小心落下了。
这落下也没办法了,听那考生说,知青点距离考场二十里路呢,根本赶不上趟,没准考证,第一科是考不上了。
人群里唏嘘声渐起。
同情声有之,幸灾乐祸的也有,但也只能引以为戒。
开始进考场前,张来弟他们都紧张的不会说话了,倒是唐翘挺潇洒,跟着俩同伴,挥挥手朝考场去了,她这自信的模样,还真是鼓励了不少同考场的考生呢。
考场环境不是特别好,桌子摆放的也挺密集,唐翘运气好些,排在了靠着窗户的地方,考试当天阳光挺好,暖洋洋的光透过窗子照在她身上,驱散了几分寒意。
今年是文革十年后第一次恢复高考的日子,他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历史性的意义,更奇特的是在冬天考试的。
现在这教育条件远不能跟日后比,大冬天的考试,想暖和几乎全靠抖,没办法啊,教室里没取暖,有的家境不好的衣着单薄的,捏着笔写字的时候都在抖呢。
唐翘这片地方真的是风水宝地,她穿的暖,又从系统兑换了两个暖贴贴在身后,这会沐浴着阳光,真真是让不少人羡慕了。
第一场考试是政治,俩小时,这时候的题政治意味比较浓,唐翘自由发挥的不错,卷子写的满当当的,给周围不少人带来了压力。
她心无旁骛的在考试着。
外面候场的这会也没闲着,等她们进去半个小时后,唐翘俩妈还有姜大嫂回去张罗吃食了,唐翘的房子里啥东西也有,昨个就准备好菜跟肉了。
考试前孩子就吩咐了,要按着正常的饮食来,她们也没敢做的太油腻,加上是冬天,怕吃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