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这个道理,你是谁啊,干啥管那么宽”
他们先前可都知道,这祖孙俩可是没啥亲戚,更没什么好友所以才敢来这捡漏,要不是这样,咋解释老人病了这么久,连个人都没上门呢。
“别听他们的,欠不欠钱空口无凭,得拿借据出来,要是没借据,那就是胡编乱造”
唐菊到这会才真的松了口气,格外气愤的喊着。
她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想送点吃食,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知道这些人重利,但总不能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吧
她说罢,那个小娃又开口了,“我跟爷爷根本没欠钱,倒是有好几个人,过年时候让我爷爷帮忙写对联,对联钱还没给我们呢”五六岁的年龄,换成别人正是嬉笑打闹的年龄,但他见的腌臜事多了,眼里早就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可能是有了帮忙的人出现,他难得有了些底气,大声的反驳着成年人的谎话。
有几个人已经面带不自然了。
估计是怕惹祸上身,把手里那千辛万苦抢夺来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讪笑着说自个记错了。
这些人走就走,姜迟也没放在眼里,倒最后院子还剩下几个脸皮比较厚的,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东西不肯松手,姜迟也没客气,把公安来了的后果说了下,那些人也慌张了。
但是,他们也有点动摇,要是他们说请公安是特意吓唬她们的呢
这会走了不就真的啥也没了而且现在还流行说什么法不责众,她们这么多人,那老头又死的不能再死了,坚持住就没事了
两拨人在这僵持着,不多久,巷子外面传来了自行车铃铛车铃响声,俩公安把车子靠在墙边上过来了,为首的徐念峰见到好些日子没见的老大,难掩激动,“头儿,怎么是你”
坏了
院子里几个人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在看到他们是熟人,并且关系还很不错的时候,心凉了。
徐念峰跟姜迟打了几声招呼,看了下院子的情况,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迟要开口,唐翘抢先一步开口,“没啥,就是有个老邻居死了,这些街坊心底比较好,想着看一下屋子里有啥不用的东西买下来,但是这小孩子是个孤儿一个,也没亲戚朋友的,所以想着请着公安过来做个见证,大家说是吧”
面前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可是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她们能说不是吗
说了还不被人带到局子里啊。
“是,是这么回事,呵呵,都是邻居,互帮互助嘛”
“对嘛这才是邻里情呢,那个啥,大家合计合计,这东西都是多少钱,你们把钱准备出来,趁着公安在这,咱们也好让人家做个公证”唐翘眉眼弯弯,跟个狐狸似得狡猾。
虽然说她们做的不地道,但是把人都拉到公安局里明显不现实,就像是她们最开始以为的,法不责众,到那关不了几天就出来了,但是她们出来后,她们的家属,孩子,不会更加记恨这家孩子
他们拍拍屁股走了,没啥大事,后果都得人小孩子承担。
这也是唐翘为啥选择各退一步的缘由。
姜迟还想说什么,被唐翘眼神制止,她看着今个下午跟人交锋过的女人,指着她手里的钟表,“那个东西有些年头了吧哎保养得不错,又能使些年头,我看,最起码也得二十五吧”
她说完,又跟那小娃递去个眼神,他点了点头,“这表是我家年头最久的东西,跟我爷爷岁数差不多,是个古董。”
女人险些吐唾沫到唐翘脸上
二十五还年头久远,她咋不去抢真的以为她是傻不成了,她娘家就有个一模一样的钟表,根本不值钱
但是现在,她敢说吗
不敢说。
把柄在人手里捏着呢。
而且,这死丫头是故意的,她这是变个法子要把下午的钱收回去,不给,她没胆量,给了,心里郁闷儿子下午挨打那不是白挨了
但对着公安,她也不敢多耍花招,使劲掐着自己手心,后来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咬牙把钱递出去。
唐翘笑眯眯把钱收了回来。
随后那些东西,虽然也不是啥值钱的,但唐翘估价都比正常全新的价格也好,女人们肯定不乐意啊,但看着最难搞的段家嫂子都折戟了,她们更不敢闹腾了。
而且唐翘除了最开始的那个钟表是狮子大开口之外,其余的只是比原价贵上了一两块。
把几个邻居给打发走了,手里也攥了小四十块,唐翘把钱都塞到了那小孩子的衣兜里,看他眸子还是清清冷冷,并没有因为帮了他就有一丝丝的感激。
她心里也是百味杂尘,后来摸了下他脑袋,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陈昂”
小嗓子还挺沙哑。
唐翘只隐约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不过只是一个名字,估计以前在哪里听到了也未可知,就没在意。
大事给交代完了,邻居们也都走没影了,秦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