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可能只是从别处听到的消息,并不是她自己嘴里说的。
下面一堆本就相信的傻子村民们,面色讪讪。
“况且,她要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你说,她有没有看到她儿子做了坏事被公安抓走的这事啊,要真她说的那么神,还轮的着你在我跟前撒泼”
是这个理儿啊,要知道他儿子泼狗血会被人带走,还能不出手拦着
没道理现在被公安抓走了,才气急败坏来这找事。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嘀咕不停,话糙理不糙啊,她真那么能,咋没预料到他儿子出事
听一个疯子说疯话,他们脑子也不清楚了。
认识到这一点,谁还想再听,再掺和这破事一个个喊着晦气回去了。
于此同时唐翘也松了口气,以子之矛攻其之盾,只有让他们所做出的事互相矛盾,才能误导大众,让他们不相信关于大姐的谣言。
就算她真的是未来来的咋的
她也是啊
事情总不是一成不变,一个变数出现,后面也会有千百个变数出现。
就算像她说的那样,大姐真的会有不好的事发生,那不还没发生吗只要没发生,就能改变。
大不了将这盘棋推翻,重新再下好了。
今个的事,充分的表现了唐家的态度,想要找她家的茬做梦去吧,要是实在不服气,想要硬碰硬的话也行,冯大宝就是下场。
况且,人家也说了,明年厂子建好,是要招工的,谁不长眼得罪了人家,那就别想着挣闲钱了,虽然这会农民们自己觉得种地挣工分是第一要紧事。
但地也不是一年每个时候都在种地啊,总有个农闲时候吧
现在村子里的爷们就是趁着农闲时候去镇子上找零工来打的。
就算是真不满唐家对同村人不讲情面的做法,却也不敢正面来刚,谁跟钱有仇
张来弟带着姐俩往家走,碰上谁热情的打招呼,她就以更热情的姿态回过去,活脱脱一个大胜仗的大公鸡。
“唐菊姐,唐菊姐。”
还没到家,就听到身后有急急的叫声。
停下脚步,见来人是谁后,三人表情微妙。
“娘,你先回去吧。”
张来弟点点头,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她看不上眼,对方来这是啥目的也都清楚,对付她,自己闺女就能收拾了。
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回去了。
冯槐花见到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脸色也好看了些,抓着唐菊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唐菊姐,这次是我哥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这一次吧被他泼了的门,我们赔偿。”
唐菊下意识的看了下妹妹。
唐翘不想掺和,马上抱胸打着口哨脑袋望天。
“这事我解决不了,损害他人财产,这得让公安来决定量刑,还有你有点说错了,不管你哥能不能从公安局里出来,你们家该给我们的赔偿,是一点都不许少的。”
冯槐花被噎。
毕竟以前是在一起处过得,而且说真的,唐翘没改变之前,俩人处境相当,一个是在后娘手里讨生活,一个家里条件困难,一家子重男轻女。
也是因为体会到彼此不易,才相互扶持的。
可现在
冯槐花不可置信,“唐菊你,你变了”
是,她是变了,是往更好的方向变了。
看得出在她拒绝之后,槐花眼底对她多了埋怨跟怨愤,唐菊摇摇头,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还是想多说两句,“槐花,你家情况是什么样的,你也清楚,你爹娘包括你奶奶,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为你考虑的,我听人说这几天你家提亲的人不少,把握住机会,早早从那个家庭里脱离出来。”
以前俩人聊天时候,她就知道这姑娘爹跟奶奶打算拿她给哥哥换亲。
而且她人也怯懦,没有学历,没有别的出路。
唯一可以改变的就是找个好人嫁了。
可惜她的苦口婆心没用,冯槐花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既然不帮我哥,干啥又假惺惺的帮我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你心眼真毒”
说完揉着眼跑了。
唐菊在原地站了许久,唐翘看不下去了,挪步到她跟前,“被怼了吧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吧人家再怎么不亲,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说的这在人家眼里跟挑衅有啥区别”
这就是原生家庭的悲哀了,想逃离,却又贪恋幻想着家庭的温暖,殊不知,自己的付出在别人眼底一分不值。
狠狠的受伤后逃离,对方再给些温暖,就收起软刺心带期盼的靠近,再被伤的遍体鳞伤。
如果自己不狠心从那个怪圈里跳出来,指望别人拉拔,那是不可能的。
唐家跟冯家正面杠上,并且取的阶段性胜利这个消息,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不过村民们这次理智的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站任何队伍,以防失误。
冯大宝被逮捕,还没回来,冯家人对唐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