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是说给我找律师吗现在有进展了没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呆着了。”
程爸这几日也苍老了许多。
以前他觉得小儿子指望不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谁知他文质彬彬的面孔下,是这幅恶毒心肠。
他从儿子那双疯狂的眸子移到他青紫的嘴角上,虽然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他还是想从儿子嘴里亲口听到一些事实。
“你先前是不是找人去收拾过程阑”
是他教育上出了问题吗因为他的荒唐,导致这么多年大儿子都没在身边,到他身边后,他是想着法子弥补这么多年父爱缺失,有时候分明知道兄弟俩不合,还是偏心了他。
可是
程刚知道探视的时间有限,可他却还在说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话题。
他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好似有人在拿着凿子在钻着他脑袋一般
双手哆嗦起来,他下意识摸裤子兜,却忘了这里面空荡荡的。
他呼吸急促起来,男人又想说什么,却见他眼眸充血,暴躁不已
狱警察觉不对,疾步上前按住了他,可毒瘾上来那股劲不是这么好克制的,他这会已经丧失了理智,整个人被按着桌子上,嘴里还在叫嚣着。
“程阑,程阑你那个小儿子有什么出息我收拾他怎么了要不是怕你查出端倪,我早就让人做了他了还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心底的猜测,理智上的抗拒,此时全都有了一个结果。
男人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似乎怎么也不能把他跟先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儿子联系起来,他刚才说的那个弄死程阑的话,还不断在耳边盘旋,怎么,怎么就是这样了呢
起身的时候身子晃悠悠,还是扶了桌子好半天,才有了点力气。
程刚这会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看着他爹一言不发出去,心头一震,他刚刚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爸,爸你别走,我是太伤心了,我是胡言乱语的。”
可惜,被伤了心,轻易是不可能修补的好了。
男人本来是来看看他,探个实底,好找法子捞出来他,可现在听到他的坦白后,心也凉了,就算先前对小儿子放纵不管,那也是前妻留下来的血脉,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算了,自己犯下的错,就让他自己来弥补吧。
程刚这边亲爹不管,回到监狱里,也被人打压,往后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就拿他现在的罪责来说,最少也得在里面呆个十来年。
到时候出来,那刚程阑肯定是天壤之别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他这边事是告一段落了,唐翘听说了他的下场,也觉得十分解气。
不过这两天,任凭谁都能看出唐翘心情不好,但想着可能是一两天就要去港城有点紧张,也都没放在心上。
唐翘心底憋闷,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她跟姜迟吵架,还有可能要一拍两散。
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自己那会说的有点过分,但话都说出口了,跟泼出去的水似得,现在咋办,反正让她道歉那是绝不可能的,她也是女的,也要面子的。
从来没听说过俩人滚床单后,还要女的去哄男人的。
她夹着本子,在领走汽水的那人名字后打了个对勾。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还是靠自己挣钱来收获快乐吧。
忙完这一阵,她已经是累的腰酸背疼了,把算账的活交给了她姐,自己坐在摇椅上垂着小腿,大概三点多钟,程阑过来了,俩人凑到一块肯定没啥好事。
果然,唐菊凑了过去,就听着程阑美滋滋的说见他哥多狼狈,还说后娘整天在家闹腾,给他家老头子施压,让他快些捞出来他那个好哥哥。
可惜这次老头铁了心一般,就是不为所动,那女人闹得厉害了,还一点不客气的动了手。
虽然打女人的人不是啥好男人,但那两口都不是善茬,让他们自己在窝里斗吧。
这个消息好歹是给唐翘带来了一丝丝的安慰。
程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别的事要商量,他最近已经打听了下行情,现在在市里最值钱的电子设备是啥,合计了一下打算跟她透个底,而且还有汽水厂选址问题。
他们原本是想弄汽水厂,但唐翘的意思是这个种类有点单一,干脆再增加些业务,弄个冰棍雪糕之类的。
那侨胞给带来的五千块钱,也只能选个大的地皮,再拉两车砖了,好在最热的时候渡过去了,现在慢慢的盖房子,正好不耽搁明年夏季的生产。
他打算下午带着唐翘去看看地段,有三处地方大小还行,但位置他摸不准。
伺候着小姑奶奶喝完汽水,正要开腔呢,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喧哗,唐翘虽没说啥,可往外张望的表情,瞒不过心眼贼多的程阑,他给自己弄了瓶汽水,“听人说好像是有个公安执行公务的时候,被人给砸了脑袋。”
镇就这么大点,有个啥事都瞒不过第二天,这不,刚把人送医院,下面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