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别说录音机稀,黑白电视更是缺上加缺,这里不止一台,设备还都挺新,这肯定是花了大投资的。
唐翘自己想着事儿,就被人带到了二楼。
虽然跟一楼是一样的构造,但是二楼的装修明显好点,杨灰地,搭着的台子上,还放着几盆绿植跟字画。
唐翘打量了一圈周围才发现,原来外面的阳台那有楼梯,从那直接可以上二楼。
把楼下门一锁,二楼就跟下面那些污秽隔离开了。
这里面干干净净的,跟楼下的乌烟瘴气大不相同。
高中低档层次完全分开,还减少了场地费用,这经营者是个人才啊。
唐翘心底放心了些,也就收起来了打量的目光,见那带着他们上来的男人,把一楼大门锁上,拿钥匙揣在兜里,安抚他们,“今天下午六点,那人会被人请过来谈话,我已经把门锁了,给你们安排个隔壁的屋子,你们偷偷听着动静就行,等他们谈完了,该怎么做,我就不掺和了。”
程阑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开了方便之门,剩下怎么办,他也伸不进去手了。
男人朝着俩人颔首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他们俩人时,唐翘也对程阑有了几分改观,原本以为他是个四六不懂的玩意,啥场合跟地点都不避讳,不顾她安危,可来这一看,才清楚,这私密性很强,也挺安生,挺方便的。
被她目光看的不自在,男人梗着脖子道,“看我干啥,我这又不是为了你”
嘴上这么说,耳朵上的红色已经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唐翘也不拆穿别扭男人的性子,环顾周围。
二十平米的屋子,打扫的干净,窗台下面放着个收音机,唐翘打开了,在听。
而程阑,也不知道昨个夜里干啥了,这会跟她这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在一起也不觉得别扭,穿着鞋上了床,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
三个风叶在头上吱扭吱扭的转,唐翘被这声音催眠的也有点困意了。
她睡觉前总有个习惯,喜欢先上个厕所再睡觉,瞥了眼睡得跟死猪似的程阑,她打开门,打算去上厕所。
按理说,这边这么超前的地方,不可能没厕所的,她走到尽头,果然看到了挂着卫生间的牌子,正打算进去时,见门关着,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是敲了下门。
里面窸窸窣窣有动静,接着门被人从里面不耐烦的打开。
唐翘见到那人后,挑起了眉,竟然是先前带他们上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真没想到,近距离看她,越发的美了。
脸上白净,皮肤嫩的跟刚拨壳的鸡蛋似得,桃花眼含情,长长的睫毛蒲扇着,似乎是在心头挠了痒痒。
说真的,他在这个场合这么多年,还真没碰到过,比唐翘还要标志的姑娘。
这会对上那姑娘防备的目光,男人眼底带着抹赏识,“程家老二是不错,不过,程家的情况复杂,程老二也就是面上风光,实际没啥本事,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的女人”
“没有”唐翘看不得他这幅好像自己勾勾手指头,天底下女人都会为他折腰的模样,也不上厕所了,按着原路转回,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到哪都有些苍蝇,真是烦人。
又看了眼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要不是他自己何苦咋能碰到苍蝇,听他睡梦中发出的痛呼声儿,唐翘这才稍微解气些。
下午五点多,唐翘叫醒了程阑,这人睡的有点迷糊,一时间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
唐翘绕过他,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外面走廊的脚步声,开门又关门,清晰的传了进来。
程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唐翘扯着领子趴在了床上。
她先是嘘了声,然后指了指隔壁,示意他跟着趴过来听。
俩人凝神听着墙壁那边的对话。
这个年头的房屋质量不错,但是隔音不大好,可能是对面的人说的兴起声音大了些,他们这边听的一清二楚的。
但是,越是往后听,唐翘的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
对面的谈话内容,好像有点过于简单粗暴。
就像是这种交易,虽然大家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总是要有个开场白,说点题外话,再切入正题,尤其是像是这种成功人士的秘书,就越应该明白低调的含义。
但是反之对面的这些人,穿的是西装革履的,但是谈吐太不讲究。
说话间,几乎已经把这次的投资当成了明码标价的生意,迅速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不说,就差当面收钱了。
这也太反常了。
唐翘这边还在皱眉呢,程阑这小子就已经眉飞色舞起来。
不怕这人没点爱好,就怕这些人没爱好爱钱是吧这些年他手里面也不少这玩意了,能用钱办成事的,那就不是事
他们听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不知道里面的男人交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