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换衣服,我送过来了直接放你家门口,你一会记着拿”男人声音几乎刚落下,身形就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唐翘抱胸。
呵呵,讨厌我
索性让你更讨厌
救人一命非但没得了好处,最后还欠了系统两分,任谁也开心不起来,她浑身湿哒哒的自然也没瞒过心焦的张来弟,明明着急忙慌想问出啥事了,却又被闺女的黑脸给吓退缩了。
唐翘换好衣服,在熬糖大锅旁边坐下,这烤火边沉思。
或许山上牛棚那边,她可以多走动走动,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黎明将至,这糖熬的火候也差不多了,张来弟熄了火,等它自然冷却,唐翘姐妹则是去补觉。
怕引起人的怀疑,所以唐大山正常上工,张来弟跟唐菊熬糖那天,晌午休息下午去上工,不熬的时候正常上工,唐建国则是看情况而定,毕竟在镇上走来回,不确定因素也多。
跟唐家一墙之隔的孟家。
孟土才大早起的披上衣裳,在院子里又是咳嗽又是叮铃咣当弄响动的。
西屋的女人翻了个身,踢了男人一脚,“看你爹又弄啥幺蛾子呢。”
男人睁眼瞅了瞅天色,距上工还早,翻身嘟囔着,“几点了今个是不是轮到你做饭了快点起,我爹吃了早上饭,得去地里溜达呢。”
秦素方不高兴地起身,在被窝里摸着自个的衣裳。
都说她嫁的好,这孟家三大小子,下地干活挣的都是高工分,公公又是三队的队长,嫁过去,头上没婆婆压着,就老大媳妇那个榆木疙瘩,可受不了气。
谁知道嫁进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老大媳妇是闷,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跟她拐弯抹角说个啥,这人愣是听不出其中意思。
公公平时虎着脸怪渗人,有个风吹草动啥的,别想瞒过他,而且还特偏小儿子,给他在镇子上找了工作当工人外,还张罗着要给他娶城里姑娘。
越想越不得劲。
踢了一脚睡得正香的男人,“合着全家就你是傻的,爹不疼娘不爱,嫁你真是倒血霉了”
抱怨吐槽完了,心情也好了几分。
想起这两天起夜时,看到隔壁唐家的冒着的黑烟,心里痒痒的不行。
最近两天唐家老大不下地了,每天早出中午归的,唐家一大家子挣工分也不积极了,这真是破天荒了。
肯定是有啥事呢。
起床,把尿盆倒了,去灶房熬上玉米糊糊贴上玉米饼子,捞出咸菜疙瘩切吧切吧,一顿饭就做好了。
也没去扫院儿,穿上褂子往隔壁跑。
“咚咚咚,婶子在家不”刚睡下没多久的张来弟披上衣裳,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开门看到是隔壁刚嫁过来一年多的新媳妇,黑着脸勉强应付。
秦素方装没看到她不痛快,闪身挤往门缝里,“要不是说婶子就是命好呢,都这点了还能补觉,我就没这福气,鸡还没叫呢就得给一家老小做饭洗涮。”
她嘚吧嘚吧不停,张来弟只打呵欠不吭。
都是街坊邻居的,以为谁不知道谁德行咋的她嫁过来后好吃懒做就会坑人老大媳妇,说的自个委屈的就跟地主老妈子似得。
秦素方抽着鼻子闻了闻,院里弥漫着都是柴火味儿,而且除了这味儿后,还隐约有股甜丝丝的味道,她鼻子灵,顺着味儿到了灶房。
柴火大锅水漂笊篱棍子扔的乱七八糟的,锅底还有点啥东西,亮晶晶的,正打算仔细看呢,被张来弟挡住了。
“你没事就快回去吧,别介你公公骂人。”
秦素方哪想回去,还没打听出唐家人干啥呢。
她眼珠子一转,凑近她神神秘秘道,“婶子,你知道不”
张来弟被她凑近的大脸盘子吓了一跳,可听她意思是有啥闲话,兴致来了,凑近道,“知道啥,有啥事吗”
女人嘛,每天的乐趣可不就是说东家场西家短吗
“牛棚那边”
张来弟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大事呢,一听是牛棚,表情就没那急切了,大概好几年前,下放了俩老头,白天去地里跟他们一样挣工分,晚上就睡牛棚,喂牛出圈,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影,从不跟村子里人接触,他们能有啥值得关注的。
“不是啊,我早起不是起的早吗,刚出门口时,见那个瘦巴的老头去卫生所了,我问他咋的了,那人说没啥,可我公公说啊,黎明时候,另外一个老头快不行啦”
大晚上的把顾长所喊醒,他公公是亲眼见的。
“快死了”
“谁知道呢”
村里有人昨个还见那个姓靳的老头自个去卫生所呢,谁知道凌晨时候就不行了
“咚”正叽叽咕咕的俩人猛不丁的被巨响吓了一跳。
唐翘站在门外,神色阴晴不定。
张来弟见到闺女,脸上就扬起了笑,“是我跟你嫂子声音太大影响你了吧我俩这就进屋,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