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买书花了五积分,被男人讨厌,降了两积分,唐菊、织布厂工人对她产生好感,共增长了十一积分,按理说,她现在也才二十八积分,还没升级到辅助功能的时候。
但是情况已经不容她有太多的迟疑。
唐翘在张来弟诧异的目光中,急速的往外奔跑。
“哎”张来弟想去追,但又不好放着一大锅的甜菜就跑,闺女不在,她好歹能坐镇指挥。
“估计是跟那个知青有关的。”油灯下,唐菊猛不丁的蹦了句出来。
张来弟心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又重新坐了回去,嘟囔的抱怨几句。
黑灯瞎火,唐翘摸着黑往水井的方向跑。
这水井以前是在地主家的后花园里,后来打地主,分土地,就把这水井划成公共财产了,这水井旁边垫着的石头是光滑的青色石板,走的人多加上水的浸染,成了现在越来越光滑的情况。
平时打水时都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唐翘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来不及看具体情况,把油灯一扔,纵身跳了下去。
姜迟把车子停在了村口,打开手电往牛棚走。
他战友的父亲,首都肿瘤科的老主任,前几年因为形势不好,被下放到这,老人家为了不拖累正在部队的儿子,写了跟家里断绝关系的证明,登报划清了关系。
姜迟这次转业回来,跟战友喝了几杯,一个铁骨铮铮,被流弹伤了胸口眉头都没皱的人,那晚哭的跟孩子似得。
知道老人家就在附近,他时不时的就来看他。
当然,老人也劝了他许多次,生怕拖累了自己。
可姜迟知道,这几年国家情势不断在变好,已经有很多蒙冤的老学者陆续平反,想必,靳老也没多久就可以回京了。
这几天倒春寒,他想起老人单薄的被褥以及咳嗽了几天,不大放心,趁着下班,开着车来送些东西。
可是牛棚这没人。
住在牛棚的另个从南方来的老头,听到动静指了指,“刚才他说去打水了,你去水井那找找他这老头儿脾气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都说了白天去,他就是不听。咳咳”
姜迟心突突直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安。
他放下东西,急急往山下走。
走了两步,又转身交代,“孙老,包裹里有我带来的药,一会您先喝点。”
都是年轻时候为国家做了大贡献的,他能帮,也就顺手帮上一把。
“呼,呼哧”
唐翘游上去,擦了把脸。
这水也太冷了吧她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想起找不到的人影,她咬牙,“消耗所有积分,找到他的准确方位。”
虽然只是找一个位置,但也是救人命,一般都要三十积分,可她现在不够,如果系统稍微人性化点的话,不会见死不救。
她猜测的不错,积分清零的瞬间系统几乎马上给了她方位。
深吸一口气,唐翘再度潜下去。
摸到了,唐翘来不及高兴,就感受到肺部被挤压到快爆炸的感觉,咬牙感觉拖着人往上游。
还好对方现在已经没了知觉,现在不会挣扎反抗,她才能顺利把人给送上去。
她抹了把脸,打算爬上去的时候,小腿突然抽了一下,
她惊悚的睁大了眼,不是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小腿抽筋的厉害,本来协调的好好的四肢,这会开始在水里扑腾起来。
先入水的时候没来得及做热身,加上春夜寒冷,水温冻人,不抽筋倒不正常了。
她呛着水沉下去了。
以前她在报纸上见到有舍己救人英勇牺牲的报道,虽然敬佩,但心底总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人生就这么一次,为了救人丢了,多傻,但是事情真的砸到自己头上,唐翘才知道,世事无常,有些事,不是你想如何,就是如何的。
“噗通”在水里挣扎的唐翘透着月光,好像看到水面上有巨大的水花溅起。
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时迟那时候快,姜迟到这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靳老,以及歪倒的油灯。
水面还有些扑腾过后未消散的涟漪,他想都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等再钻出水面时,已经托着一个人影了。
把她送到青石板上,先看了下靳老,帮他按了几下胸口,见他咳出水后,急急的跪在那人身前,只是,把她湿发撩起,露出她本来面目后,他眉头皱起。
怎么,会是她
被水浸泡后,她小脸越发惨白。
此时浑身湿透,青丝沾湿,越发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姜迟埋头在她胸前仔细听了下,双手交握在一起,使劲按压,压了几下没反应,又抬起她下巴给对方做人工呼吸。
其实他在抬高自个下巴时,她就已经醒了。
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人同样透着凉意的嘴唇就已经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