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宫, 一股熟悉的药味刚萦绕在鼻尖,魏青语从打开的帘子里进去,刚一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重击。
“啊”魏青语疼的下意识捂着额头, 脚边掉落一个硬纸壳一样的东西。
魏帝靠在床头, 唇色惨白,阴沉沉的看着她, 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骗朕”
魏青语呼吸陡然滞住, 防备的看着他,见没有其他东西砸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两腿一软, 跪在地上,松开捂着额头的手, 一打开, 她手心已经沾染了自己的血。
那一下实在是半点不留手的, 要是碰到她的眼睛,就此瞎了。
她早就知道魏帝冷酷,此时更是胆寒不已,可事到如今, 她只能拼命投诚, 当即哭道“父皇儿臣怎么敢骗您啊儿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魏帝眼眸阴厉“实话实话就是卓鲁克那老匹夫没死这你怎么不知道你说你知晓未来, 你知晓的是怎么样一个未来朕一直觉得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问了你多次,你都说目前发展和未来是一样的你说啊”
魏青语抖了抖唇瓣, 心脏仿佛被人攥在手中, 疼的她脸如纸色, 白的吓人。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记忆里就是这样的”
她说什么
该说自己为了让魏青璃死做的那些事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些事,让乌塔的命运改变
可是不可能啊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治好乌塔多年都无法根治的毒素
除非她拥有和自己一样的灵泉水
魏青语灵光一闪,顿时浑身颤得更厉害了。
魏帝却已经不信了,之前他详细的问过几次,每次她都回答得并没有什么破绽,对于魏国的事,借口不知情,死的早,对于乌塔的事,她说自己被关在院子里,得到的消息很少。
可现在事情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二十万大军都没了,他会是魏国的罪人
都到这个地步了,魏帝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他挥挥手,立马两个神色冷酷的人手中拿着工具上来,魏青语脸色大变,哭得越发大声,慌张道“父皇,儿臣真的将知道的都说了儿臣没有骗你”
魏帝充耳不闻,淡声道“动手”
“是”
随着一声应和,魏青语的惨叫开始响起“啊放开我不要我是魏国公主,你们不能这么做”
“呜呜好痛”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说谎”
她疼的冷汗直冒,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另一人死死地按住,脸色涨红,脑袋处青筋直冒,短短时间好几层的衣衫就已经湿透。
魏帝听着烦躁,冷声道“朕相信你在卓鲁克死亡那里没有说谎,否则你也不会将自己未婚夫丢过去送死,但朕想知道其他的。”
魏青语身体一僵,身体的痛苦都在这时被忽略了,惊呼道“送死景、景奕是不是出事了”
魏帝恍然回神,反应过来,道“哦,差点忘了你还没看那战报。”他道“住手,将那折子给她。”
行刑的人将刑具拿开,魏青语顿时大口呼吸,像是劫后余生一般,折子被送过来,她颤抖着两只已经肿起的手接过,打开折子。
这一动手指头就火辣辣的疼,可更疼的是她看见的文字
元帅景奕在攻城之战中被敌方王妃魏青璃取首级
她呆滞了一会儿,像是没看清,又将眼睛凑过去看,直到真的看见是魏青璃三个字,这才陡然反应过来。
魏青璃都这么厉害了
她一个女人在战场上,深入敌军后方取了她未婚夫的首级
好半响,魏青语才迟钝的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她脑子一嗡,承受不住这信息量,直接晕过去了
魏帝冷漠的看着“泼水。”
很快,魏青语被泼醒,这回是浑身湿透,她一睁眼,刚要抹一下脸上的水,手指的疼痛唤醒了她的记忆,手顿时就僵硬在半空中,红着眼看向魏帝“父皇,这是假的对不对怎么会出事呢”
“呜呜父皇,我真的没骗你,卓鲁克会在这个秋天病逝,乌塔内乱可怕”
魏帝咬牙呵斥道“朕是问你其他的事你绝对隐瞒了很多,否则不至于就改一下和亲公主,乌塔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上一世为何朕宠的是福月为何又变成你如今这模样”
魏青语瑟缩了一下,眼泪哗啦啦的流,心疼到了极致,可她依旧不敢说。
只是没等她继续祈求,魏帝已经不耐烦的挥手“既然不肯说,那就再用刑”
“父皇饶命”魏青语痛呼,然而行刑之人却半点波动也无,一个压着她,另一个动刑。
“啊好疼”
尖利的惨叫不停的响起,紧接着又来第三人,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银针。
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的魏青语自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她又怕又慌,再次挣扎起来,可那些人怎么能放过她
银针被拿起来,她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