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跳。
“上面谁”
宋远洲可就笑了,“自然是和你父亲追随的人一样了。”
这话落地,室内落针可闻。
室外气氛也紧绷了起来。
不论是瑞平郡王还是计青柏和宋毅,都不知道陆梁的父亲陆治通在追随什么人。
如今新皇刚登基,朝中势力大致被支持新皇的瑞王和意图不轨的厉王瓜分,除了站队这两边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中立党。
兴远伯就是其中一人。
但书房里的话却明显不是如此。
瑞平郡王背起来的手紧了紧。
书房里,陆梁说出厉王名字的话就在嘴边,但又在舌尖上咽了回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想诈我”
宋远洲略感可惜,啧啧了两声。
“我有什么必要诈你你们兴远伯府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
他笑着,笑得陆梁眼皮乱跳。
“你知道什么”他阴沉问。
宋远洲看着他。
“我知道你和你父亲十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生母原本是你父亲养在外面的外室,虽然是外室,但却明媒正娶,可惜被世子的外家知道了,你母亲不得不做了妾,你也就成了庶子,对不对”
他说的不快,说到了后面,陆梁额角青筋暴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远洲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只是向你表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效忠同一位主子不是吗”
陆梁听闻还是不应。
知道他们家事情的人并不少,这件事不能获得他的认同。
宋远洲也十分清楚,因而又说了一桩事。
“令尊对你母亲做了妾的事情耿耿于怀,一面厌恶世子陆梁的外家,另一面恨极了当年通风报信的人,恨不能找到机会家伙此人。而这个人,他以为就是这计家家主计青柏。”
此话一出,陆梁睁大了眼睛。
隔壁茶水房中的计青柏也一脸错愕。
两边的气氛全都紧张了起来。
宋远洲看住了陆梁。
话说到此处,陆梁还有什么警惕和戒备
陆梁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如果不是厉王的手下,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他不快,却也不敢乱来。
“你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让我帮你寻到那地道图,向厉王邀功吗你我必得平分才行这也是厉王交给家父的差事”
他言之凿凿的说着。
可惜陆梁并不知道,宋远洲什么也没准备做,他要的就是让陆梁亲口说出陆治通与厉王的关系。
茶水间。
瑞平郡王脸色变幻了一时。
计青柏也沉了脸。
宋毅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知道了这桩大事,惊讶不已。
另一边的宋远洲却笑了。
他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梁。
“没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了。”
陆梁一头雾水,宋远洲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要跟上去,忽然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侍卫按住了。
陆梁大惊,瑞平郡王从茶水间走了出来。
他看着陆梁笑了笑。
“眼下时局正乱,就委屈你留在我身边几个月了。”
陆梁大惊,可未等他有所反应,人就被抓了起来。
陆梁是决不能放走了,不然他很快就能识破宋远洲的身份,并且告知陆治通。
眼下被瑞平郡王带走做人质,再好不过了。
宋远洲在旁缓缓地出了口气。
一旁的计青柏仍旧沉着脸皱着眉。
“我不知道,陆治通竟然以为是我告密,有意加害我。当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有。”
瑞平郡王拍拍他的肩。
“如今你放心了。”
他说完笑看了一眼宋远洲,又看向了还在震惊中的宋毅。
“宋先生,教子有方。”
宋毅连忙道不敢,宋远洲却走上了彼时还是王世子的瑞平郡王面前,行了一礼。
“世子爷安好。小生有一请求。”
“你说。”
“那兴远伯府世子陆楷,对其父兄的作为并不知晓,还请世子也区别对待。”
瑞平郡王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那陆楷是朋友。如此也好。”
瑞平郡王带着陆梁离开了计家。
此事没有掀起一朵浪花。
宋远洲看着一如方才热闹的计家别院,生出了几分恍惚之感。
今日陆梁被抓或许没什么惊天的事,但身在热闹中的人并不知道,前世的一切苦痛悲戚和战乱政变,就此或许就消弭于无形了。
至少计家和宋家,不会再经历前世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