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定然不敢闯进来。
王培腾满脸露出得意的阴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溪,立时欺身而上。
然而就在此时,外间的门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王培腾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一阵旋风卷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王培腾被不知何人,硬生生从床上揪了起来。
接着,拳风扫到了脸颊,下一息,那一拳夹风带雨地撞击到了他脸上。
那力量大的惊人,王培腾腾地一下踉跄了出去,砰得一声摔在了墙角。
他慌乱中抬头看去,才发现打他的人,竟然是他那病病殃殃的小舅子宋远洲。
宋远洲也曾经打过他一次,可上一次的力道,完全不能同今次相比。
王培腾只觉脸疼到麻木,口中有什么落了下来,他一口吐出,血水里伴着一颗牙。
王培腾没能得到宋溪,更得不到那五幅园林画。
宋远洲将他五花大绑,捂住嘴扔进了柴房。
宋川后面赶来,先去看了脸色发白的宋溪,见宋溪毫发无伤,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宋川转身便摔了桌案上的茶盅,茶盅摔碎,碎片锋利地闪着冷光。
宋川拿起其中一片便往柴房去。
宋远洲叫住了他。
“川哥要做什么”
宋川没有回头,牙缝里吐出两句话。
“还能做什么杀了他。”
宋川说完便直奔柴房而去,宋远洲见状,一步上前拦住了他。
宋川眯起了眼睛。
“那贼东西欺负小溪到这种地步,纵然你能忍,我不能忍弄死了他一了百了,也不用费事和离了”
“川哥说的没错,只不过今日王培腾必然不是随便来的,他欺负姐姐必然也另有目的,不让他把背后的推手说出来,我怎么能轻易让他死了呢”
宋远洲说着,眸色陡然阴冷。
“更何况,他死了也不该沾染到我们身上,下药不是比用这瓷片更好吗”
宋川听了,握紧了手中的瓷片。
瓷片划伤了他的手指,血滴了下来。
血滴刺了门前的宋溪的眼睛,宋溪慌忙从房中跑了出来,拉住了宋川的手。
“川哥快松开为那狗东西发怒不值得”
宋川看着她的眼睛。
“小溪,我不是为他发怒,是因为你心疼。”
这话落了地,宋溪的眼泪也啪嗒落在了地上。
宋川松开那瓷片,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搂进了怀里。
“别哭,我和远洲必然会治死那贼不再让你有一丝丝悬心”
宋远洲也走上前来。
“姐姐,放心吧。”
牙被打掉,口中尽是腥甜,王培腾吐不出去,直到夕阳西下都只能吞进肚子里。
天都快要黑了,宋远洲也没有来过一次。
他不知道宋远洲要怎么处置他,就把他绑在柴房里,怎么都不像是个好事。
他正忐忑着,外面来了人。
来人是黄普,他认识,那是宋远洲的小厮。
黄普来了,就让人把好菜好饭上了来。
王培腾一眼看见那提盒的饭菜摆上来,四菜一汤有鸡有鱼,就咽了口吐沫。
他可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这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送他上路的最后一顿。
他抖了起来,黄普很是好心地将托盘端起来,端到他脸前。
“姑爷,我们二爷吩咐,让小的好生喂你这一顿。”
这话一出,王培腾更心里明了了。
宋远洲,果真要送他上路了
他恐惧地挣扎了起来,嘴里呜呜地喊着让宋远洲过来,他不想死之类的话,可嘴被堵着,什么都喊不出声。
王培腾更急恐惧了,而黄普端着的托盘离他特别近,他不管不顾地挣扎,一下打翻了托盘。
碗碟哗啦落了下来,摔成了碎片。
“哎呀”黄普哎呀了一声,看着满地的饭菜和瓷碗碎片,面露可惜。
“姑爷可真是,二爷吩咐了,一定要让姑爷做个饱死鬼才好,这可怎么办”
黄普说着,连忙起了身,“小的只能再去端一份来了姑爷可不要又打翻了而且姑爷也不用想着跑,你一个小举人,二爷自然有办法抓你回来”
他说完就走了,只是掩了门,并没有似之前一般锁上。
王培腾冷汗淋漓,却在看见没有锁的门,和地上的瓷碗碎片时,忽的心下一动。
他急忙侧身向一旁歪倒,用被绑住的手指尖,拿起锋利的碎片,向绳子割去。
他急的要命,必得在黄普回来之前割开绳子,才能逃出生天。
而他运气好极了,没几下就割断了绳子。
王培腾哪里再等一分一毫,拔腿往外跑去,趁着天色已晚,三转两转跑到了后门,钻了出去。
王培腾甫一出了宋家,便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