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专心致志地折磨
她思绪一落,就听孔氏问宋远洲,“但她到底不是做惯了丫鬟的人。”
鲁嬷嬷也赶紧道是,“二爷身子金贵,她怎么懂得伺候”鲁嬷嬷耐不住叫了香浣,“香浣是做惯了事的,比她懂事的多”
孔氏默认一般看着宋远洲。
宋远洲这才瞧了一眼香浣。
香浣又红了红脸蛋。
计英暗自催促,快点收了吧,大家都称心如意。
但男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上,计英被她看得浑身不适,听他道。
“母亲不用担心这个,计英顽劣,我领回去好生调教几回,她也就老实了,我是不会纵着她的。”
计英听到话尾,脊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孔氏目露若有所思。
鲁嬷嬷讶然,兴许没想到她口中那极其尊重夫人的二爷,真的会明确拒绝香浣,真的会开口跟夫人要人。
香浣更呆了,变成了只知道眨巴眼的呆头鹅
二爷竟然不要她,只要计英只要计英
室内各人各怀心思。
孔氏默了一默,“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到底还没同白家完婚,避子莫要忘了。”
计英这才想了起来。
她怕宋远洲不答应,宋远洲答应的比她想的快。
“母亲提醒的是。”
计英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不要给他生子。
孔氏笑笑,“那就没什么了,去吧,我再给你父亲念会儿经。”
孔氏发话,宋远洲起身告退,走到计英身边脚下微顿。
“回歌风山房跪着吧,莫要在此惹夫人生气。”
此处没有计英说话的份,直起来跪麻的腿,跟着宋远洲走了。
她听见身后的香浣忍不住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她、她就这么走了”
计英嗤笑。
能换吗
计英重新跪在了宋远洲房门前,一直从日头高悬跪到日落西山,中途,茯苓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给她。
汤药泛着苦气,计英最怕苦,此刻也不得不一口喝干了。
茯苓偷偷塞给她两颗甜枣,计英同茯苓眼神道谢。
那位家主大人坐在屋子里抱着手炉看画,计英冻得浑身发抖。
她想起他的话来。
顽劣,调教。
他到底想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又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宋远洲这般耿耿于怀
想来真是好笑,好笑她当年还一门心思喜欢他,把定亲的玉佩日日挂在胸前护着,幻想着嫁到宋家来的美好场景
她幻想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计英两腿跪的发麻,脑子越发清醒。
她想要宋远洲买下计家旧园,她眼下就这一个目的。
宋远洲再怎么折辱她,她都会忍,咬着牙也要忍下去
不就是做卑贱的奴婢吗她可以的。
计英继续跪着,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进来。”
用过晚饭的家主终于叫了计英。
计英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她僵着腿进了屋子,看到家主大人露出了爱怜的目光,向她伸了手,“冻坏了吧,过来。”
计英走过去,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她,将她抱到了腿上。
男人身上很暖,可计英身上更僵了。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有意思吗
计英不动声色地顺从,男人替她搓了搓僵硬的腿,“知错了吗”
她说,“知错了。”
他偏还问,“错在哪”
“错在不该勾着二爷,应该尽力规劝。”
男人笑了起来。
突然贴近到她耳边,“那你夫主今晚还要呢”
计英的鸡皮疙瘩又泛了起来。
她想从他腿上下来,他不肯,箍住她的腰,将她手臂也一并圈了进来。
“你要规劝你觉得有用吗”
计英头皮发麻,“二爷当注意身子。”
男人笑得抖身,“你的意思是,你夫主身子不行”
计英有种预感,她若是敢说不成,男人晚上能吃了她。
计英只能岔开话题,看到了宋远洲桌案上的画。
她瞧了两眼,一下子认了出来。
“二爷看得是前朝的蓬园”
男人点点头,捏了捏她腰上软肉,“熟悉吗”
蓬园是前朝名园,坐落在扬州,若非战火纷飞毁于一旦,当为传世园林,可惜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张园林绘图还保留着蓬园的些许风貌。
计英看到了这张图右下方父亲的小印,自父亲的小印向上还有还几个印章。
那是每一代计家家主的印章。
计英能认出来,是因为她看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