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眼镜中年人姓区, 名城，是京市人, 辗转被换了两手地方, 才被放到王家村, 二混子拐弯抹角的看似无心相问下, 算是把这些人调查了底掉。

二混子等问出来这些人的来历，只觉着这些人都是榆木脑袋, 一看就是不知道变通的那种耿直人，他倒是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些满身都是心眼子的, 他就坐不住了, 毕竟这一亩三分地都已经被二混子视为他们四哥的地盘了。

“就是这个样子”二混子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给王无病一说，王无病也如同二混子一般松了口气。

“那猪圈不用给他们安排太好的, 以前的老圈给三个他们，但是猪别给太多，我怕他们给养死了，然后让他们多写思想汇报, 齐厂长也是那个意思，还有，宿舍别太好的，之前那些临时搭建的给建筑工人住的那些土房子给他们住毕竟那里虽然不如新房敞亮, 但是都是有炕的，适合他们，让厂里的职工把旧的冬衣给他们, 咱们原来的职工去厂里领新的冬衣”王无病想着一系列的交代下来，可是把二混子美的够呛，不说别的，这旧的冬衣换新的冬衣，就让他们保卫科美坏了。

毕竟每天巡逻还是新冬衣比较保暖，尤其是还有几十件从大省城运来的高仿同款军大衣，二混子可是肖想好久了，没想到这次可以两件冬衣换一件。

王无病作为主要领导，棉大衣一来就下发了两件，他一件自己穿，一件给了王来福，那棉大衣十分的保暖，如果不是不能一人一套，王无病还真想给家里人都一人弄上一件，只是厂里也少，也不能太张扬，所以才没有去弄，但是王无病家里的棉花倒是不缺的，所以看着外面的布像是旧棉衣，其实里面的都是新棉花，保暖着呢

新来这些精简干部，就不是会干活的料，煮的猪食不是生着，就是煮的糊锅，过头了，可是让几头猪遭了罪了。

王无病为此扣了他们工资，没有办法，就是王无病不想扣都不行，厂里规矩就是这样的，把两个带这些人的组长都是气的够呛。

“这些人咋这么笨呢”

“王厂长，您还是另外让人带他们吧真的不成”

这些人干活不走心，吃饱了就走神，完全不是干活的料，全场都有了怨言，因为组长都因为他们的状况受不住他们，强烈要求换了好几个。

“让他们去打扫吧，打扫猪圈，不干净，就重新扫”王无病也是无奈，这集中起来威力太大，以至于当过他们小组长的都怨声载道，但是总不能不让他们做工，养大爷吧

最后只能让打扫猪圈这看似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就是这样，还会时不时的出状况，王无病也是无奈。

“病叔叔，那些爷爷好厉害”小狗子拿着一个上弦的小青蛙在办公室哄着王小宝和王小贝玩。

“这是什么小狗子，你这是哪里来的还是谁给做的”王无病看着小狗子手里的东西，有些奇怪。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这是那边扫地的眼镜爷爷给做的”王小宝举手说着。

王小贝也跟着点点头，还拿出来纸折叠的小花，小裤子，给王无病看。

“爸爸，还有这些也是那边的爷爷给做的”

王无病一看这些东西都觉着不可思议，明明干活干活不成的几个人没想到做这些还不错。

“不错，很好看，也很好玩，那你们好好玩”王无病摸摸王小宝他们的小脑袋瓜，打算看看那些精简干部去，看看他们适应的怎么样了。

“不是我说，这样的人工扫地太麻烦了，而且修建的猪圈也不合格，要是在这里安装有冲洗管道，很快就能把猪圈收拾干净”一个小老头边戴着口罩，边指点江山一般，说着猪圈应当抬高多少建设，然后哪里应当加多少横木，哪块安装自来水管道，“就是那些浴室，也可以好好的修整修整”

“你这个建筑大师屈才了”区城几天不见苍老了不少，看来这人之前应该是调养的好，怪不得王小宝他们给他叫爷爷。

“说的好这位老人家懂建筑”王无病走了过来，直接吓得这帮子打地干部们噤若寒蝉。

“就是随便说说，边干活，边说话，不会耽误工作的”

区城说着，他可不想自己再被调换地方了，这里真好，有饭吃，有炕睡，棉衣虽然是旧的，但是暖和啊，而且这里的人虽然嫌弃自己等人干活慢，但是那些小年轻还会帮衬点，所以区城一看着负责人过来，赶忙是挺直了身子回话。

似乎这些日子以来，不太懂的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王无病观察，也知道了这些人也就是书生意气，或者说本身以前的职业问题，不太懂得跟人打交道，至于农活，应该和自己初来的水平一样，毕竟人不是生而知之，慢慢总会干的。

“因为你们就是分的养猪场，这些猪都是任务猪，到了年底都要宰杀的，一头不能少，所以能干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可能是有鉴于这些人对孩子们的好，王无病直接给了解释，这些人慌忙点头“我们不能养，等多学学再养”

几个人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