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才拒了她一回,不、我那时也没明说不娶她啊就说这婚姻大事,不能当儿戏,要好生考虑考虑,她那暴炭脾气倒好,转头便给自己择好了夫婿,我人还犯着蒙,她就嫁出去了你说,我上哪儿讲理去”
说着话,丁绍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眼发直“那些个戏本子里头,总说男子最是负心薄幸的,到底谁、嗝、谁负心薄幸啊她嫌我过去贪玩、那会儿总怨我不陪她,我改、我改还不成么可她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你说咱们这年少轻狂的,谁不犯点儿错啊至于一下就给我判绞刑么”
姜洵掀眸嗤他“你可知,你眼下是何丑态”
丁绍策摆摆手“得、得了罢,你也别笑我,若有朝一日你到了我这地步,你才知晓我的心境。”
“我与你不同,休要把你的事扯到我身上来。”姜洵眉心微紧,心间更是烦闷。
别的先不论,他岂会如丁绍策一般,厚着脸皮跟在女人身后打转又怎会卑微至此,只求对方一眼关注委实可笑至极。
晃晃悠悠的丁绍策重新坐下,又嘬了一杯酒,才嗐了一声,咕哝道“小嫂子人都是你的了,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不过跟你吵两句嘴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乐阳嫁了我,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顶嘴又何妨只要她别像对她那前夫那样,脾气一上来就跟我提和离,哪怕她天天把我当马骑、当鸟训,我也、嗝、也甘之如饴”
姜洵听得絮烦,忍不住问“你身上可还有半分男儿尊严”
丁绍策嗤地笑了一声“心尖上的人都没了,还要尊严作甚我可不像你姜大公子,心高气傲的。恐怕紫宸门前,那一对几百斤重的石狮子都压不下你那板正的腰身、摁不低你矜傲的脖颈子。”
眼看这人醉大发了,姜洵不再多留,饮完最后一杯,便带着满身酒气,回了府。
才转过影壁,姜洵便碰上了提着灯笼,专门侯在那处的花蔚。
花蔚见了姜洵,惊得立马上前关切“爷怎地醉成这样”
说着,她便极其自然地,要去搀姜洵。
姜洵步伐虽有些乱,神思却并未多浑浊。他避开花蔚伸来的手“让你碰了么滚回你的院子去。”
“爷”花蔚脸色一变。
姜洵眉宇隐怒,周身寒津津的“听不懂我的话滚。”
昨夜还与自己百般缠绵的人,这会儿却似是万分厌恶抗拒自己。花蔚浑身犹如电击一般,脸上血色尽褪。
对着花蔚,杜盛亦是面色不佳“爷醉了,今夜不会去你那院中,花姨娘还请回罢。若惹了爷不高兴,回头这事儿可难办了。”
听了杜盛的话,花蔚心间越加张惶,到底还是不敢忤逆姜洵,只能神思无序地离开了。
见得姜洵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杜盛挠挠头,试探地问了声“爷可要去待霜院”
姜洵一张脸黑如锅铁“多嘴,我为何要去待霜院回玉昇居。”
杜盛呐呐不敢言,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招了嫌弃。
正提着颗心跟在身后时,杜盛忽见原来大步行在自己跟前的主子,在玉昇居几步之外,脚下却硬生生止住,接着,双拳合握、浑身紧绷地,愣是转了个向。
杜盛摸了摸后脖子,赶忙跟了上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