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呓语(1 / 4)

第二十七章

曲锦萱面色潮红, 人也微微发喘,听了这问后,她仍是摇头“没有的。”

原本在她肩头来回划着圈的手指一顿, 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些发冷“当真没有”

曲锦萱侧了下头,对上一双晦暗浓沉的黑眸。

她最怕他发怒, 即使是在发怒的边缘,也令她心中怵然乱跳。

于是,曲锦萱很快便改了口“有的。”

姜洵眸光放缓,且声音中, 带了些难以察觉的自得“且说说看,说不定, 我会看在你今晚用心服侍的份上, 应了你呢”

早几日,他听丁绍策说了, 她那姨娘, 现下在乐阳的别苑里待着。

别苑罢了, 他名下也有,侍卫仆婢之流, 他亦能寻到更好的。

她若开口求这个,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欠着她人情份, 倒不如求他搭手照拂。

算盘打得不错。

这厢, 姜洵脑内正在驰思, 却听小女人开口, 说的是一句“我之前说过的,想给夫君生个孩子。”

姜洵一愣“就这个”

“嗯。”曲锦萱很诚实地答了。

不可名状的火气自脚心急蹿到头穴, 姜洵当即反手把人给勾过来, 咬了那圆润的肩头一口, 气急反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曲锦萱还没反应过来,就再度给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这一回,很是折磨人。

她那后腰背、以及手脚腕处,还有刚脱了痂的痕迹,印在她身上,如玉中艳翡一般,那几处粉肉是最后的恢复期,现下最是敏感的时候,偏生男人还像逗猫一样,总是故意去贴那几处,更是让她停不下那羞人的扭动,甚至咯咯发笑起来。

而正是这样清甜的笑声,让姜洵如同失了束缚的笼狮一般,愈加不管不顾起来。

曲锦萱那双本是抓着身下被褥的手,再度被迫搭上了他的肩头。

期间,男人倒是状似体贴地问了几回“可还受得住”

曲锦萱数度颦眉咬唇、含泪摇头,却被他有意曲解,他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怎么羞人怎么来,还不许她以手掩唇

靠壁的翘头案、房中的圆桌、窗边的软榻、甚至是那座卷云纹的屏风,曲锦萱都抓过、跪过、靠过。

一个多时辰后,曲锦萱人都快散架了,她趴在软枕上,手指头都没力气动。

哭了几场的人,总是格外困乏,姜洵今夜难得大发慈悲,抱着她去了湢室,亲手替她擦洗了一回。

吃饱喝足的男人,四肢百骸都是懒洋洋的,姜洵揽着曲锦萱,捏着她小臂的软肉,声音舒慢“我要离京一段时日。”

似寐非寐间听见这话,曲锦萱勉力睁开了眼“夫君要去哪儿”

姜洵的眼角眉梢间,尽是未消的余兴。

似是不欲多跟她解释什么,他阖着眼,用鼻音简单答了声“宁源水患。”

话音才落,在他怀中,方才还手足掸软的人,一骨碌爬了起来。

手臂骤然一轻,姜洵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作甚”

曲锦萱矍然失容“夫君几时走”

“明日。”姜洵眼色疑问“有事”

曲锦萱唇色有些发白“夫君一定要去么”

姜洵不答,只扬了扬眉,露了个询问的眼神。

曲锦萱心中一紧,下意识去抓住他的衣襟“夫君若一定要去,可得当心些,莫要受伤了。”似是怕他听不懂,她再重复了一遍“夫君答应我,定要保重自己,安全归来。”

小女人双唇微张,眼神盈润,双眸中的眷注情真意切,半分不似作伪。

那瞬间,姜洵明显感觉到自己胸腔某处,因着涌上的、某股不知名的暖意,似有塌陷之兆。

他稳住心神,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盯着头顶的承尘,淡淡说了声“睡罢,莫要多想。”

音落几息,跪坐之人仍是没有行动。

姜洵眸光微斜“你睡是不睡”

他射出的眸光中,似有某种令人心悸的蠢动。

似乎她再不睡,他便要再有其它法子让她真睡不得。

曲锦萱后背嗖嗖直冒冷,她两腿一软,以极快的速度躺了下来,再不敢乱动。

虽然心中藏了事,但终究是敌不过浓烈的倦意,那千斤重的眼皮撑都撑不开,不多时,她便奔入梦境,沉沉睡去。

外间月徙星移,夜色清凉又幽静。

时辰行至凌晨,随着丑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的,还有曲锦萱混乱的呓语。

被那呓语扰醒,姜洵睁开眼、偏过头,见枕边人的嘴唇一张一阖,而细听她所唤后,他心头不禁冒起邪火,伸手把人给搡醒了。

姜洵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方才,在唤谁”

曲锦萱揉了揉眼,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沉得可怖,霎时那磕睡便散了精光。

她想了想方才的梦境,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在梦中唤他,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