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摇面颊滚烫。
她衣衫不整,一身冰雪,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她就是要当个妖精来引诱他,可是他这么直白地夸,她仍是害羞了。
暮晚摇捂脸从他怀里躲走“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好听的话儿”
言尚箍住她的腰将她抱回来“别走。”
暮晚摇抱怨“我没有要走啊。”
他没理会她,而是将她抱起来。他起身,将她横抱在怀中。暮晚摇以为他的劳碌病发作,要抱着她去净室洗浴。谁知他抱着她出了里间,将她抱在了原本摆着花的架子上坐好。
他拂开她面颊上的青丝,又低头来亲她了。
言尚低声“再来。”
暮晚摇哗然色变“再来”
欢、爱有时候并不是全然痛快,那种舒适与不适来回徘徊,让人难受无比。白日原本是不可以的,出了里间原本是不可以的,在外面架子上做更是完全不可以的。
但是现在都可以了。
言尚用暮晚摇教会他的东西来折磨她。
他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情绪。
大刀阔斧,冷酷刚烈。
暮晚摇初时享受,后来已经是痛苦了。他蹙着眉峰,显然他也不是很舒服。可他手抓着她纤软的腰肢不放,像是痴了一样。暮晚摇便掩口强忍,又趴在他肩头呜呜咽咽,小声求他不要了。
连续三次。
第三次的时候,迟迟不结束,他发泄不出来,她饱受摧残,跟着着急。两人从里间到外间,最后又回到摆在屏风后的小榻上。闷热又狭窄,多亏二人都是这般瘦。
最后结束的时候,言尚手仍搭在暮晚摇的腰上,他闷不吭声,直接向后倒下。床褥被扔到了地上,言尚“咚”一声倒在了榻上,头磕在木板上。
暮晚摇吓一跳,忙俯身看他。
见他只是睡着了。
暮晚摇低头,忍着酸楚,手指拂过他清和的眉眼,扫过他脸上的疲色。
暮晚摇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原来你也有靠欲来发泄情绪的时候。
“原来你也会结束就倒你也会有其他男人都有的情绪。
“言二哥哥,我很高兴你这般信赖我。这段路,我们一起走。”
夫妻二人没有在广州耽误多长时间,言尚那次发泄后,暮晚摇肉眼所见,他一日日好了起来,开始恢复他平日的样子了。广州事毕,二人即刻回长安,处理战争后续事件。
这个时候,河西战场上的南蛮人终于投降了。
七月底,整个长安的臣子都在等着言尚夫妻回京,主持政务。而长安如今的隐患,只留下了关闭宫门、靠北衙军队守着宫门和禁卫军对抗的刘文吉。
但是这种对抗也要结束了。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八月上旬,宫门已经要守不住,北衙军队抵抗不住攻宫门的人。满长安人的声讨,刘文吉狼藉无比。
战火焚烧,有一处宫门被从外撞开,下方兵士来报时,刘文吉呆呆地立在一处宫舍前的御湖边。他提着刀的手发抖,他咬牙切齿,想自己不能认输。他沙哑着声音要继续让人去堵宫门,后方传来喧哗声。
内宦声音“娘娘娘娘你不能去”
刘文吉回头,见是身为娴妃的春华。
那些内宦没有拦住春华,春华见到刘文吉回头,便扑过来,抓住他的衣袖。她衣裳有些乱,显然一路跑来匆忙。刘文吉低头看她,平复呼吸。
他咬牙哑声道“你来干什么还不去和太后那些后宫女子躲起来即使宫门破了,你们是先帝妃嫔,那些大臣一个个自诩君子,不会杀你们这些被我挟持的后宫女子的。”
春华抓紧他的衣袖,如同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她将一个药瓶塞进他手中,语气急促的“我听说一道宫门被破了,那些人很快就会杀进来。你、你快逃,不要管这些了”
刘文吉淡漠“四方皆是要杀我的人,我往哪里逃”
春华“这是我找宫中御医配的药,可以在二十个时辰里造成人假死。我原本打算、原本打算但是你拿着这药吧你来用吧”
刘文吉发呆。
他低头看她塞过来的药瓶。他抬头再看她如春眉眼,低声“你原本打算如何”
春华“那些不重要你活着最重要。”
刘文吉“所有人都想我死。”
春华含泪“可是你对我很好”
刘文吉“你抛弃你的公主了。”
春华“我在宫中能当这么久的娘娘,能不受陛下宠爱还能不受欺负,岳儿能平安长大都是你关照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顾我,你口上凶巴巴,对我却一直很好。”
她哽咽“我希望你活下去。只是你远离这一切吧。不要再作恶了。”
刘文吉如同没听到她的劝诫一般,她将药送来就想走,却被刘文吉一把拽住手腕。
他扭曲地看着她,阴鸷地笑“你希望一个太监好好地活着”
春华脸色微白,因他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