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言尚忍痛躲避,他扶着墙跌撞地出了门,就被裴倾的人拦住了。
裴倾留下的卫士对他警告“言二郎,我们郎君劝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就不要说了。
“殿下已经决心放下你了,你既然一心为殿下好,就不要再多行一事了。我们郎君和殿下才是郎才女貌,殿下和我们郎君两情相悦,言二郎你毕竟是旧人了。
“你若再打扰殿下,我们郎君就不得不用上官的手段来对你了。”
言尚怔立。他对裴倾的威胁完全不在意,因这些他都有法子应对。让他裹足不前的,是他们说暮晚摇和裴倾两情相悦,他应该放手。
暮晚摇回去后,据说病了一场。裴倾悉心照顾之下,大约终于感动了暮晚摇的铁石心肠。
裴倾要求陪病后的暮晚摇出去散散心,暮晚摇想自己应该认真地开始一段新生活,便没有拒绝。裴倾高兴自己终于开始走进暮晚摇的心底,他当即陪着暮晚摇一起出门。
然而运气不好,出门时,他们正好撞上言尚回来。
暮晚摇垂着眼,没看向那边。言尚那边,则是跟着的小厮书童说了一句话,言尚向他们这边看来,俯首行礼。
言尚“看”向暮晚摇,轻声“殿下病好了么若是仍有些不适”
裴倾打断“不用言二郎操心了。只是言二郎不是住在县衙么,怎么又回来了”
言尚道“我回来取一些书卷。二位是要去哪里”
裴倾“陪殿下出去散散心。毕竟旧伤难愈。言二郎,请让路。”
言尚没有让,而是“看”着暮晚摇,轻声“你刚病好就要出去这样对身体不好”
暮晚摇不耐烦“有裴倾安排,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让路。”
言尚脸色发白,终是让了路。云书扶着他的手,觉得郎君的手指十分冰凉。云书心里叹气,心想这样虽然郎君短期伤心些,但时间长了就好。而言尚低着头,听自己身前的脚步声走过去。
她走过他身旁时,他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言尚出神片刻,等暮晚摇二人已经走远,出了廊子,他才醒过来。
言尚皱眉,问云书“我方才是不是听错了脚步声不对。”
云书茫然“哪里不对”
言尚“我只听到殿下和裴郎君两个人的脚步声。难道他们出门,是只两个人去么”
云书“人家恐怕是想二人私会吧。”
言尚下巴微绷。
暮晚摇正被裴倾扶上马车,就听到府邸传来言尚的声音“殿下,裴郎君稍等一下”
裴倾现在很惧怕言尚出现,当即催促着马车赶紧走。
但是暮晚摇却道“他不是那类无缘无故的人,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言尚被云书扶着,到了马车前,询问“二位难道只带一个车夫,便要出去游玩么如今穰县不太太平,二位不可如此托大,应多带些卫士。殿下,你应让方卫士跟着你”
裴倾不悦,心知只要方桐在,事事以暮晚摇为主,自己这个未来驸马,应该连个公主身边的位置都站不过去。
裴倾见暮晚摇垂头沉思,便连忙哀求暮晚摇“殿下,我好不容易与殿下独处一次,殿下何必让无关人插足言二郎,这里既然是你的管辖之地,我们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言尚还要再劝,暮晚摇随意道“听裴倾安排吧。我相信他。”
言尚怔住。
他心里难受十分,却坚持“殿下我不会害你。多带几个卫士,并无损失。”
裴倾看暮晚摇望向言尚的眼神有些迟疑,便道“那就带上我的几个卫士吧。”
暮晚摇“嗯”一声,放下了帘子。言尚想多劝劝他们,但是马车直接驶了过去。那车夫故意将马车赶到洼地,一片水洼溅出,砸向言尚,摆明是欺负言尚眼睛看不见。
多亏云书抓着自家郎君的手,将言尚狠狠向后一拽,才避免了言尚衣袍被泥水弄脏。云书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言尚叹口气,只好忧心忡忡,转头让自己府中的卫士跟上去。
即使他知道这些卫士恐怕会被裴倾的人赶走,但是总要试一试。
暮晚摇和裴倾去游耍,言尚这边再是难受,仍要做他该做的事。
言尚出了城,按照计划,和节度使汇合,在山中做了埋伏,等这片地方的山贼出没,好一网打尽。跟在言尚身边的武士是韩束行,负责告诉言尚周围情形的,则是云书。
他们找来一些人,假扮公主和公主的仆从,御着马车来山中游山玩水。已经连续做戏三日,今日众官府人士已经摸清那些山贼出没的路子,打算在今日动手。
此时,路中间,假公主游玩的马车果然被山贼劫了,停在路中间。而官府的人戴着伪装,躲在草丛灌木后,等着时机。
眼见计划要成,言尚正凝着神,所有人都等着他下令时疾奔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一切,数匹马从山道上滚着尘烟而来。
他们眼看那些停在路中间的山贼拥着那个假公主,骑在马上就大喊“快撤那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