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见过春华了。”
暮晚摇敏感地跳一下眉,看向他的目光变得锐冷。
而她的猜测果然中了。
因为言尚下一句道“我问过春华你在乌蛮的事摇摇”
他说一半,她跳下床就要走,言尚伸手拉她。她挣得很猛烈,他却知道不能放她这么走了。他紧紧抱住她,硬是将她拖拽到了自己怀里。
暮晚摇又踢又打,却是挣不脱,她气得脸红,又因自尊而发疯。她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言尚闷哼一声,却还是不放开她。暮晚摇抬头,目中因怒火而发亮,她尖声“谁让你问的谁让你多管闲事我们已经分开了你别管我的事”
言尚被她又踹又打,手臂和膝盖都被她打了好几下。他苦不堪言,渐觉得制不住她,不禁语气加重,声音也抬高一点“我从来没想跟你分开。是你赶我走的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我”
暮晚摇“你就那么在乎我以前的事么”
言尚“是我在乎么是你自己在乎的不得了,是你让我不得不这样的。你自己要是不在乎了,怎能影响到我”
暮晚摇冷笑。
她被他抱在怀里,他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走,但她的手还是自由的。这番姿势其实不适合吵架,坐在他腿上的样子实在暧昧,但显然两人现在都没那种心思。暮晚摇抬手就掐住他下巴,在他错愕时,她凑来就亲向他。
言尚糊里糊涂,制她身子的手臂放松,他也说不清楚,等他弄明白的时候,他和她已经气息缠绵,难解难分,唇被吮得润泽鲜妍。
他体温滚烫,心脏咚咚,忍不住倾身想要更多的。暮晚摇却上身后倾,退了开,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言尚一脑子浆糊,被她这种眼神打醒。
暮晚摇骂他“你不在乎我亲你的时候,难道你不会想别的男人也这样亲我么你搂我的时候,不会想别的男人也这样么你根本不可能不在乎,骗人就能显得崇高么”
言尚涨红脸,他说“我就是没有想。”
暮晚摇“不信”
两人说着又有开始吵架的架势。
暮晚摇步步紧逼,言尚又急又气,半晌憋出一句“你一靠近我,我就犯糊涂,我根本想不到那些。我又不是你,亲人的时候还要算计我,还要使坏我根本不会那样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花花肠子啊。”
暮晚摇呆住。
言尚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也微怔,眼下浮起赧然羞愧的红晕。
他与她对视半晌。
他轻声“我真的没有想那些。”
暮晚摇看他这样子,其实已经有些信了。她咬了咬唇,忽觉得自己可笑,实在无理取闹。她手掩面,扭过脸,干干道“哦。”
言尚见她乖了,不闹腾了,他才微微舒口气。拥着她的肩,他低头来看她。她捂着脸挡着,不给他看。言尚心中好笑,轻声“干什么呀”
暮晚摇不吭气。
言尚“那你愿意坐下来,好好听一听我想了一个月的结果么”
暮晚摇“听啊。我倒要听听你这一个月都在想些什么。”
她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放松感。
如果言尚知道了一切她的提防便没有意义。她倒是想听一听他的意思。
门外的侍女们听着里头的吵闹声,还听到公主的尖叫声。公主那般愤怒,她们在外严阵以待,就等着什么时候公主喊她们进去,她们将言二郎赶走。但是里面吵了许久,反而安静了下来。
夏容和其他侍女们面面相觑,便慢慢退远了。
房舍中,言尚正在拿着巾子为暮晚摇擦发。他非要这般劳碌,暮晚摇也懒得理他。听言尚非常细致的
“你只是伤了身,乌蛮那样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好医师。说不定你好好调养几年,身体就好了。我猜,殿下回来长安后,是从未找过医师看过的,因为你不敢我觉得,可以请医师好好看一看。即便是真的不能生子了,也能将殿下身体多年的亏损补回来。
“天气稍微一变,殿下就要生病,我也很担心的。”
暮晚摇瞥他。
她心中茫然,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着,和一个郎君讨论她不能生子的事。按她本性,她一定是要生气,一定会听一句就走。然而言尚语气平和她的头发还被他抓在手中。
他语调悠然,好像说的不是她不能生子的大事,而只是一件明日吃什么的寻常讨论。
这般态度,确实抚慰了暮晚摇。
他的谈话技巧之好,让暮晚摇不得不跟着他冷静。
暮晚摇颓丧道“不能生就是不能生。找医师调养,也不能生,怎么办”
言尚“真的不能,就只能接受了。幸好我家中还有兄长,我大哥有儿子,我们家不会绝后的。而且,我有没有告诉殿下,我三弟也要成亲了三弟很快也会有孩子我在家中排行二,传宗接代的事,也不至于一心指望着我。
“你又是公主殿下。即便我们没有孩子,也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