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段,无数朝廷重臣往来此间。如有一名都知做内应,对朝廷上的波动,会察觉得更敏锐一些。
言尚越来越意识到为官者,不能只待在朝堂上。他意识到平衡各方人脉的重要,与三教九流交好的重要。
思来想去,培养一个倾向自己的都知,才是最好的。
言尚和和气气地和春娘解释“都知的考察,一是席纠,二是作诗。席纠中,喝酒品酒的本事我无法助你,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而作诗这一道,说来惭愧,其实我是极差的然而我即便极差,应该初时教你,也不成问题。
“只是作诗作到最后,你就得靠自己,不能依靠我了。”
他犹豫一下“我认识人于此道精通,但她恐怕不会相助,我们暂且不必多想她。”
春娘一一应了。
言尚温声“日后我常来北里时,便麻烦娘子服侍了。”
春娘连忙“不敢。若是成为都知,于我好处也是极大,我也不必如去年那般被逼得走投无路多谢郎君肯花费时间教我。”
她迟疑“然而郎君叫我成为都知,只是让我帮郎君挡酒,帮郎君探查一些消息么”
言尚心中微顿,感慨这些女子,果然敏锐十分。
他低声“也许还想留你当一枚暗棋但是能不能用上也未可知。你且不必多想,总之于你性命无忧。”
春娘放下心。
之后言尚捧书教她识字。
当夜言尚也宿在此间。
春娘学得十分认真,她想报答对方救命之恩,唯恐自己表现得太笨让这位郎君失望,但是她仔细看,见言尚神色淡淡,她学得好与不好,错了没错,他都不怎么说她,不露出什么失望的神情。
但要说鼓励的神情也没有。
他丝毫没有给她遐想的可能,让她觉得可以借助教学从而接近他。春娘失落之时,再次羡慕起他的夫人来。
夜已深,春娘要退下时,言尚迟疑了一下,叫住她停步。
春娘此时压根不觉得这位郎君会让她陪侍,她便只疑惑而望。见对方垂着眼坐在榻上,竟然面露赧色,低声“我还有一事,想向娘子讨教一些男女之事。”
春娘“啊”
她茫然什么意思让她陪侍她看错这位郎君的为人了
言尚低着眼,说“我与我夫人咳咳,初初成婚,于此道,不太、不太”
春娘“和谐”
言尚松口气,说“是。”
他微蹙眉“我想对女子的身体多了解一些,防止她总生我的气,我却不知缘故,让她更气。且她身体娇弱,乃是易病体质,我不知道该如何注意。还有”
春娘笑着坐了回来,尽是自信“那我确实可以相助郎君。这世间,谁会比我们这般出身的,更了解这些呢”
言尚微微笑了一下,这正是他的意思。
他看书都看得一知半解,和其他男子讨论,话题太过露骨、对女子充满不敬时,他又会不喜。思来想去,还是讨教青楼出身的女子更为方便。
灯火寥寥,一帐落地,春娘和言尚隔着帐子说话。
春娘倾身而问“敢问郎君与你家夫人成亲多久”
言尚茫然了一下,心想这个有什么重要的,他说“半年多了。”
按他稀里糊涂的算法,暧昧就如同成亲,从他对暮晚摇说那句“我心里不清白”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认了她。这不就如同成亲一样么
春娘算了算,觉得这正是小夫妻蜜里调油的时期,便问“那你们嗯床笫之事,体验如何”
言尚顿时脸红。
大袖落在榻上,他袖中的手指忍不住因尴尬而曲起,身子也一下子坐得僵硬了。
幸好隔着帐子,外面女郎看不到他的窘迫。只听到他淡定的声音“挺好的。”
春娘疑惑,心想既然挺好的,这位郎君想问什么。
她想了想“可是郎君不能持久或者,次数过低,你家夫人不满”
言尚茫然。
然后明白对方想岔了。
他连忙打断“我问的不是那些。我和我夫人这方面挺好的。我想知道的,譬如一些姿势,一些常识,一些女子的感受。还有、还有是否会怀孕避子汤是否有效”
他蹙眉,道“我夫人好似不喜欢避子汤。”
春娘“怎会有女子喜欢避子汤呢郎君,你们既已成亲,你为何不喜欢让你夫人怀胎”
言尚沉默半晌,道“我没有不喜,我很喜欢她能怀我的孩子但是,时期不对,我有些难处。”
实际是暮晚摇不肯,春娘自然不知了。
春娘幽声道“是药三分毒,郎君还是让你家夫人少喝一些。”
言尚“可是避子汤不就是为了避孕么不喝了,如何避孕”
春娘有些怒“郎君就不能体谅自己夫人一些一定要行此事缓上一段时间不行么”
言尚默然无语。
春娘以为他生气了,当即反省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