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脑中就想着政务了。
言尚偏偏还温声细语道“我与殿下这般关系,殿下想什么,我自然是清楚的。”
暮晚摇心想你根本不清楚。
她嘲讽道“我和你什么关系呀”
言尚仍垂着目,却已经穿好了衣衫,整齐端正,随时能够出门。他低声“自然是同榻相眠的关系了。”
暮晚摇忍俊不禁,当即笑出。
她又从后扑来,搂着他的肩笑得脸红“你说的真委婉还同榻相眠呢咱俩是不是同榻相眠的关系我不清楚,反正你肯定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对了。”
言尚微蹙眉。
他侧头看她,虚心求教“敢问殿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暮晚摇便与他咬耳,在他耳边轻轻说几个字。听得言尚又是脸红,又是惊叹,又是忍不住笑,还很不好意思。
果然,他说“这样不太好。”
暮晚摇哼一下,甩开他的肩,往后一退,不悦道“你真是没意思透了滚吧滚吧,去找巨源吧。”
言尚坐在床上,看她半晌后,妥协道“那也应该做好准备。”
暮晚摇瞥他“怎么准备你是要沐浴焚香三日,还是戒斋三日,来以示决心么就上个床,能有多难”
言尚被她那种随便的态度弄得很无言,他就一直觉得她态度很有问题好像两人相交,只有那回子事重要一样。以前他不懂,她说要他就随她。但后来发现她根本不重视他,她只是想睡他言尚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不能随便。
言尚“我希望能是洞房花烛”
他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砸过来,打在了他后脑勺上。
言尚吃痛回头,见暮晚摇正睁大眼睛瞪着他“洞房花烛那你可有的等了。你还是做梦更快些。”
言尚看她眼睛睁得又圆又亮,还十分妩媚。她生气时这副瞪大眼睛的样子,竟颇为好看言尚盯着她的眼睛,一时都看得怔忡恍神了,直到再被一个枕头砸中。
暮晚摇“你发什么呆外头有侍女来找,你还不走”
言尚便垂下眼起身,临走前又多说了一句“你一会儿也出来吧。”
暮晚摇“不用你提醒。”
言尚叹口气,只好走了。
大魏准备年底大典之时,四方那些向大魏称臣的小国,自然是重要来贺对象。
只是大魏官员很犹疑,不知该不该将乌蛮加进去。
论理,乌蛮和大魏有和亲关系,应该加;可是和亲公主都回来了,还主持这一年的大典。如果乌蛮来朝,会不会与和亲公主之间产生矛盾
而且南蛮战乱,乌蛮之前和赤蛮打得不可交加,也不知道这仗打完没打完
犹犹豫豫间,大魏还是将请帖送了出去。至于乌蛮来不来再看吧。
此时南蛮荒地,赤蛮所在,石壁峭岭,绿野无边。
深夜时分的赤蛮王庭帐中,一身量高大的男人窝在虎皮王座上,慢条斯理地撕开大魏礼官送来的信。
他深目高鼻,左耳戴一枚巨大的银亮的银环,脸上有一道深长的从半张脸上划过的疤痕。
疤痕是这两年的战争带来的,却无损这青年男人的英俊。他虽是懒洋洋的,然只是看一封信,随意扯嘴扬笑,都蕴着一股无言霸气。
下方,一个中年蛮人被两边人手压着,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这个蛮人还穿着赤蛮王的王袍,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扯起来。
现在王庭变成了别人的,赤蛮王跪在敌人脚边,也没有别的法子。
赤蛮王挣扎着“乌蛮王,你别杀我我们可以合作”
上方那窝在虎皮王座上的乌蛮王蒙在石,刚刚看完大魏送来的信,再听了赤蛮王的话,顿时忍俊不禁“你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和你合作,这两年打仗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逗你玩呢杀”
他前半句还在笑,让赤蛮王面红耳赤之时,以为是可以谈判的,但是最后一个“杀”字一落,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笑意。
赤蛮王根本不及反应,两边押着他的人就手起刀落,他的头颅倒地了。
一代赤蛮王,无声无息死在此时。
蒙在石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鲜血蜿蜒流淌。
他的下属问“大王,大魏来信是说什么”
蒙在石心不在焉“大魏老皇帝大寿,要办大典,邀请各国去朝。”
下属问“那我们去不去”
蒙在石手支下颌,眼睛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不好说啊。一方面我们和大魏交好,一方面我们毕竟是南蛮属下的。最近南蛮王气势煊赫,俨然是要统一南蛮五部我们这个乌蛮,里外不是人啊。”
他一点一点地将手中信撕掉,眼中已经没有一点儿表情,语气还带着笑“然而我又是如此想念我的小公主。
“真让人难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扔了1个深水鱼雷
千叶障目扔了1个火箭炮,与谁同扔了1个火箭炮,月下渔扔了1个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