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光明,远比我好。又不是没有别的路,你何必和丹阳公主搅在一起”
言尚更是不说话。
冯献遇看半天,更是不能理解言尚。他都替言尚气得脸青“而她竟然还嫌弃你技术不好”
言尚目光挪开,道“不是。我说的不是她。只是随意聊两句,冯兄不必多想。”
冯献遇“有气节的男子,不该问我这种问题,而是应该转身就走,再不和这样的女子搅和。”
言尚垂目不语,肩膀微僵硬。
冯献遇看他不表态,心里一叹气。他无奈道“那你是要如何不如今晚与我一道去北里参宴,你练练技术”
言尚脸微涨红,连连摆手。
他说“算了算了,我随口一言,冯兄真的不要多想。我还要忙着读书,这些琐事本就不该挂心。还请冯兄为我保密。”
冯献遇“哎,你”
他与言尚回眸的清黑眸子一对,满腔的劝说话便都咽了下去,摇摇头。
情之一字,饮水自知。旁人如何劝得动
只是觉得言尚这般前程远大之人,何必如此他们皇室那摊乱事,言尚何必掺和呢
和冯献遇分开后,言尚又在弘文馆坐了一个时辰。他逼迫自己勉强读完一篇文章,就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读进去了。
如此,那也不必留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言尚将书收拾一番,离开弘文馆,早早便回去府上。想着洗漱一番后静静心,也许能再继续读下去。
跟随言尚的小厮云书看自家郎君今日一直沉静,一整天不怎么说话,这和郎君平日待人温善和气的样子格外不同。云书心里为自家郎君抱屈。
早上二郎去公主府上请安时,试探出的答案,云书也听到了。
那位公主分明是抛弃了他家二郎嘛
果然大魏公主都这般可恶撩拨了人,却又不负责。自家二郎品性高洁,貌与才,人与性,又是哪点不好了竟让公主那般羞辱
言尚即将进府之时,听到巷子里响起的马蹄声,急速万分。
他蓦地回头,目中如有星火流过一般,轻微亮了一下,向巷口看去。
然而他想多了,骑马飞驰而来的,并不是他希望的那人,而是方卫士。
方桐根本顾不上跟任何人多说话,下了马就直接进府。不提公主府的人茫然,就言尚站在自己府邸门口思量片刻的功夫,方桐已经重新从公主府中出来。
方桐满头大汗,一下子跃上马。
言尚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没机会了,他拱手“方卫士。”
骑在马上的方桐俯眼看到言尚,来不及多说话,快速道“我被殿下下了死令,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回去樊川。来不及和二郎叙旧,二郎见谅”
言尚心里一沉,问“为何这般匆忙殿下是出了何事”
方桐仓促道“殿下没事,她让我回来取一枚保胎药。”
说罢,人声还传在半空中,方桐已经疾驰出了巷子,留马蹄声和尘埃在后。
言尚怔在原地。
他看公主府门前的侍卫和侍女也很茫然,他们窃窃私语讨论“保胎谁要保胎”
他们的眼睛,一齐看向对面府邸门口的言尚,充满了怀疑。
言尚“”
他面一下子涨红,勉强说道“我与殿下是清白的。”
公主府的人不好意思“自然、自然。”
心里却想那谁知道呢。
言尚又气又羞,还不能堵住别人猜测的目光。他又不能跟公主府的人去解释,虽然自己和公主走得近,但他们一直是很守礼的,什么也没做过。
然而言尚又不是没有在夜里待在公主房间过。
虽然言尚自己知道他是待在外间,根本没有和暮晚摇同床。可是侍从们又不知道。
言尚只能一拂袖,转身进了自己府邸。
而云书跟在他身后,居然也担忧地问“郎君,殿下不理你,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啊”
言尚叹气“我与殿下真的是清白的。”
仆从们半信半疑,但虽然言二郎脾气好,他们也不能太逾矩,扒着去问吧。言尚关上门,也将外面的声音隔断。
而回到了独处房舍,坐下来,言尚也开始心思不定。
保胎
谁要保胎
避暑山庄出了什么事
他相信暮晚摇的人品,怀孕的人应该不是她可是她才抛弃了他,他现在对她的人品又不是很肯定了。
总之,言尚也是思绪凌乱,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说起。
他忍不住提笔给暮晚摇写信,询问她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知道她也许根本不会看他的信,但还是应该问一下的。
一夜之后,春华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了下来。
春华靠在床柱上垂泪,被暮晚摇训斥一番。
暮晚摇恨春华胆小,什么事都不敢告诉自己,却偏偏相信民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