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呢,你就全招了。”
言尚反省“殿下说的是。可否将这盘蒲陶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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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一呆,没想到他还真要练他对自己未免也太严苛了吧
暮晚摇不喜欢这种对自己要求太高的人,她觉得无趣,
摆了摆手随便他了。
被暮晚摇戏弄了半天,到在长公主府前下车时,言尚神色已经缓了过来。他下车后,刚想行礼送暮晚摇离开,那马车却根本不等他的行礼,几乎他人一落地,马车就走了。
言尚无话可说。
还是他熟悉的暮晚摇作风啊。
不管上一刻和他如何好,下一刻永远是翻脸不理人。
此事不能多想,多想徒然无用又让人心乱。言尚转身叹气,整理仪容心情,登门,拿上丹阳公主的名帖,拜访长公主。
庐陵长公主接见了言尚。
庐陵长公主在那晚放言尚离开后,就有些左右摇摆。既觉得这个人心性厉害,杀了永绝后患才好,反正对方现在没有官身,杀了也容易;又因为暮晚摇来过一趟,话里话外将言尚和太子扯在一次,让长公主忌惮。
而长公主拿着言尚给她出的向太子服软的主意,已经犹豫了好几日。
原本她还怕自己这么卖太子一个好、被自己那个皇兄察觉,收拾自己。但是好几日太子那边没有动静,长公主开始担心是不是言尚是哄骗她的,或者太子根本不屑用她
长公主心焦如焚时,言尚登门,让她松了口气。
言尚深暗敌人的心理,越是上赶着,对方越犹疑;越是往后拖,对方反而比他着急。
所以言尚上门重见长公主,用了比上次在床上还轻松的谈判技巧,轻松让长公主松了气。
长公主不再将言尚当成一个只能在床上取悦她的美少年,而是用对谋士的敬重态度问“那依言郎看,我是否该主动向太子捐赠钱财呢”
言尚温声“若是主动,放在旁人眼中,那殿下对政事未免太敏感了。”
长公主“请言郎教我。”
她虽然自己也有幕僚,但是这些年,她的幕僚作用都成了给她四处搜刮美男子。那些幕僚已经被长公主自己养废了,而一事不烦二主,长公主干脆直接问言尚自己该如何。
言尚眼神微妙地闪了一下,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自己。这位长公主难道还真的这么信赖自己
不可能。
那只能是长公主无人可用。
言尚心中了然,面上仍挂着温和的笑“殿下府上养着这么多男色。随便让一人犯点错,让太子抓住把柄,之后殿下去赔罪,如此不是简单么”
长公主点头,她确实不敢碰政治,唯恐自己沾手一点,被自己那个皇兄削了权。言尚这个主意出了,她自觉反正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当然,长公主也看得出言尚让自己用这种方式,有点想落她面子的意思。
长公主失笑,想到底是年轻人,以为我在乎这点儿损失的钱财和面子也罢,他想这么小小报复回来,她就当赔礼了。
然而她却不懂,言尚谋的根本不是此时,他谋的是日后。
太子不会放过长公主这个好用的“钱袋
子”的,不但不会放过,用久了,还会起贪婪。
很多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开了口后,想回头都难了。
庐陵长公主看言尚这般风采宜人,让人如沐春风。
自己之前那样对这人,这位言二郎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若不是她和言尚心知肚明,任谁也看不出她之前给言尚下药的事。
这个人啊庐陵长公主有些不甘心。
问“言二郎,我并非折辱你,而是真的很钦佩你
的才华。你可否来我长公主府上做事”
言尚说“我今日是替太子来问话的。”
长公主怅然若失,知道对方这是委婉拒绝自己了。她恋恋不舍地放言尚离去,让自己的家仆送人。看对方那清如玉竹的翩然身形在窗外廊下走过,长公主喜欢得流口水,然而只能放过
家仆送言尚出门,中途冯献遇过来,冯献遇交代了家仆两句,主动说送言尚出去。
冯献遇如今是长公主府上的常客,是长公主最近最为宠爱的人,家仆们当然不敢忤逆这位郎君的话。
言尚自然无可无不可。
只有二人同行时,言尚还低声向冯献遇道谢“上次冯兄提醒之事,是我没有多想,反耽误了冯兄一番好意。”
冯献遇默然。
半晌后他道“你出这种主意给长公主,也就是哄她身边没有谋士可问。”
言尚笑而不语。心想庐陵长公主若是有人可问,他就不会出这种主意了。
冯献遇再道“等她在太子手里多吃几次亏,她反应过来后,到陛下那里一阵哭诉,说不定给太子加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到时候,太子说不定要把你推出来挡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