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头的账?
粟喜多觉得,以后的日子,背后的油水,令人向往啊……
不过,想要把油水往自己兜里刮,光靠他一个,还是挺容易被人察觉的。
就不说多的,万一面前的倒霉村长,啊不是,是倒霉生产大队长要有心跟自己过不去,要是总来查自己的账,那他岂不也是施展不开拳脚?
这么想着,粟喜多难得开口开解李全发。
“村全发叔,按我说,您也先别急。
您想啊,政策是上头下发的,也不是我们一两个村子团子这样,改村长为队长,想来也不是正对您老单独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是这样子的,那说明,即便是改了称呼,您的权利与责任也不会变呀?
还不是该管事的管事,该号令的号令?
而且吧,让我看来,这一切收归集体化,办大食堂可是好事!”
“还好事?来,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个好事法?”
回来的一路上,李全发他就在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这个事情了,可琢磨来琢磨去,他也没觉得,这哪里有一点好事的架势啊?
“全发叔!您想啊,团子里家家户户都不许开火,都得到集体大食堂来吃饭,那大家总得交粮食上来吧?
而且户户的鸡鸭猪羊都不给养,得上缴,连自留地都不给留了,那交上来的这老些东西,还不都是掌握在您的手里?
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时候,把我婶娘往大食堂掌勺那位置上一放,您在掌管着队里仓库的钥匙,账本又握在我的手里,我们爷侄两个还怕谁?
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全发叔,您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回头想想,着是不是好事?”
前头的李全发的确是因为丢了村长的事情,脑子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眼下被心有打算的粟喜多提点了,李全发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顺着粟喜多的提醒想下去,想着想着,越想,他的眼神越亮。
直到最后,李全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很官方的拍了拍粟喜多的肩膀。
“好,好,好,喜多啊,你很不错,一点都不像你们老粟家的人!
你很好,回头我们爷俩再回去好好絮叨絮叨,眼下的话,你赶紧去喊李宗友那个家伙来,敲锣喊全团到晒塘坪来开会的活计,还得让他这个民兵队长去!”
知道马上要把这件要命,却也是蕴含大机运的大事通知下去,粟喜多自然乐意给李全发跑腿使唤。
连连点着头,“哎哎哎,全发叔,您放心,我这就去!”
直到粟喜多的身影消失,直到李全发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后,自己才推着自行车也跟着消失,一直就在边上偷听的粟米,这才从阴暗的墙角走了出来。
望着先前两个消失的方向,粟米无奈的长声叹息。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既然大炼钢、还有生产队、大食堂都毫无例外的接连发生变成事实,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这么想,不久后的三年,这个时空,这片大地,也即将迎来更大的考验?
那可是□□啊……
不过,算算日子,眼下还是5年的年底,如果早做准备,兴许结果会好很多也说不定。
再说来,他们西南这块地界,最多的就是水,虽然也有干旱的发生,却是极少极少的。
当然了,如果连他们这里也干旱了的话……粟米不敢想象。
不管怎么说,再严酷的环境,对自己来说都不算什么。
除了在外,她需要给自己将来有吃有喝做点遮掩的表面功外,背靠星网,谁饿死了,她跟毛毛也不会饿死。
思考着这些问题,粟米回家的脚步却更快了些。
刚刚自己想的这些,还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她还是得趁着开会前,赶紧回家去把一些东西收起来的保险。
毕竟按照李全发那家伙的尿性,开完大会,宣布完上头的文件后,搞不好,那货就能领着民兵队长,带着一群团子里的民兵们,开始挨家挨户的大扫荡,啊不,是挨家挨户的把粮食,甚至是锅碗瓢盆这些,都收归集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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