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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跟田里拔秧苗的二人打招呼“红婶娘,曹姐姐,我弟弟被打伤了,我得带着他上医院去看看去,秧苗我不挑了,下午我请假,剩下的这些就麻烦你们担待了啊。”
“唉,成,毛毛要不要紧你赶紧去,剩下的也不多了,我们能忙的过来。”
看到眼前所剩不多的秧苗,想着一会就是她俩拔完了再送去也不费多大的功夫,再来听到说,毛毛还受伤了,二人急急表态没问题。
手里捏着秧苗,望着背起弟弟远去的粟米,田里的俩妇,看了眼依然坐田里的那倒霉孩子一脸感慨。
难怪刚才米妹几发大火,把人都丢烂泥田里了呢,原来是三毛受了伤了啊
这么说来,不要说是米妹几,就说她们自己,若是她们在意的亲人被外人欺负的受伤了,不要说丢烂泥田,就说抓起来暴打一顿,那都还是轻的呢
此时的两人,哪里还有刚才心里那点子,觉得粟米出手太过的心态,她们此刻都觉得,烂泥田中是李杜娟活该呢
是,她的年纪是小,是不懂事,可受害者三毛,不是比她年纪更小,更不懂事么
所以,该
身后人是什么想法,什么举动,还有那倒霉的李杜娟后来怎么样,粟米一点都不关心。
粟米背着毛毛一路快速的往团子里赶,一边叮嘱毛毛一会装难受别吭声,她一面加快的脚步。
冲到团子口,粟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桥头抽烟的李全发。
粟米吸了吸鼻子,脸上换上焦急难过的表情,委屈巴巴的快速跑近,一到李全发跟前,粟米就急切的开口。
“全爷爷,全爷爷,我要请假,我要请假”
“请假”李全发心情正好呢,一口烟没抽完,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粟米姐弟,听着粟米嘴里嚷嚷着要请假,他心里也是疑惑不解。
讲真的,这些日子春种下来,眼前米妹几的能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小丫头看着人细精细精的,没想到做活倒是能的很。
她一个人劳动一天的量,能顶得上一个壮劳力干一天半的。
这样好的劳动力,他舍得在这个农忙季节给她放假肯定不行呀
哪怕眼下春种已经接近了尾声,单单就只剩下了枫树坳的田没栽完,眼看着胜利在望,他也不想放。
吐了口烟圈,李全发打起了官腔。
“米妹几啊,不是全爷爷我不想给你假,你想想,开过年到今天,你都请假多少回啦
先不说眼下春种忙,就只说你还领着放鸭子,割牛草的活计呢,这事情可不能闲,日日离不的人的,你要是请假了,如今农忙,我到哪里找人顶替你去”
粟米听着这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话,哪里不知道,村长就是这么个爱说冠冕堂皇话的人
她也不急,把背上装着无力,受伤严重的毛毛往身上颠了颠,面前一副焦急委屈的模样看着李全发。
“全爷爷,不是我想请假,只是我弟弟被人打伤了,说头晕呢,我得带着他去县里看看去,呜呜呜,全爷爷,我可就这么个弟弟”
“什么毛毛被人打伤啦”
听了粟米的话,李全发受惊的站起身来,两眼急切的看着粟米的背后。
难怪他就说了,平常三毛这个娃子也不娇气呀怎么还让姐姐背着来感情是被人打了呀
只是,是谁
是谁那么胆大包天的,居然敢欺负这姐弟俩
不知道,这姐弟俩是他李全发罩着的人吗
奶奶的先不说别的,就只看着李科长的面子上,这假他都必须得批啊,不仅得批,他还得亲自一道送孩子去县里看病。
心里的天平立刻倾斜,这时候什么农忙什么放鸭子割牛草哪里有他的人际关系,他的前途重要
面上露出一副急切担忧的表情,李全发走到粟米跟前,仔细的打量着毛毛,还伸出皱巴巴的老手来摸毛毛的额头。
“很严重伤到脑子啦”
粟米暗暗翻白眼,心里诅咒,你才伤到脑子了呢
“也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得请假带着弟弟去县里,找我干爸带着他去医院看看呀。”
“哦哦哦,也对,也对,找李科长,找李科长好了,米妹几你别担心,假我批了,你再等我会,等我把工作安排给王会计,我就带着你们去县里。”
额这个,不好吧
粟米心里为难。
她只是请个假,不想一会子跟不讲理的老粟家对上而已。
虽然她是不怕老粟家一屋子的辣鸡,可难得分家自在了,她不想再跟那一家人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才会想着干脆带着弟弟去县里。
一来带着弟弟去县里玩一玩,权当哄弟弟开心;
二来也是有一阵子没看到奶奶干爸妈,还怪想他们的,所以顺便去看看陪陪他们;
并不是真的带着弟弟去看病哇,这个只是借口,借口懂不
真让倒霉村长跟着一道去,额,虽然,她也可以找钱叔叔出来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