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往桌前挪了挪,让他终于能顺利的够到碗,吃到东西后,粟米在退开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还听到了自家弟弟的轻声叹息。
可把她暗乐的哦
唯独毛毛,嚼着终于吃到嘴的软油条,他满腔感慨。
唉,终于能把美味吃进嘴里了,他容易嘛他
毛毛把东西吃进嘴里的时候,粟米点的臊子粉也跟着被端了上来。
一大碗臊子粉才一毛五,份量那是真的大,拇指大小的肉臊给的足,红油浓汤,褐色肉臊边上洒了红色的辣椒片,顶上还点缀着碧绿的葱花,十几颗粉色的花生米,俏皮的散落在圆滚滚的雪白米粉上,低头深深一吸气,那浓郁的米粉香,醉的粟米那叫一个心驰神往。
把辣椒拨到一边,粟米拌了拌米粉,挑出一根,见缝插针的强势喂了弟弟一口,又喂了些肉臊子,直到毛毛间歇的吃了好些口,摇头表示不愿意再吃后,粟米才风卷残云的,一口气扫荡光了大海碗里的米粉,除了汤,粟米吃的精打光。
最后了,点的东西被姐弟俩光了盘,粟米挺着小肚子,拉着同样挺着小肚子的毛毛,背上背篓,姐弟俩才一脸幸福的走出了早餐店。
也是,人活世上,没有什么,是能比吃饱穿暖更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情了
吃饱了饭,浑身充满力量的粟米,并不打算一来就去干爸干妈家。
先前跟村长请假,说是要来干爸家,让干爸帮自己想办法搞铁,那只不过是她为了请假而找的借口而已。
真实的情况是,粟米并不打算用这样的小事,去烦干爸干妈两个大忙人。
她按照来时心里就计划好了的,拉着弟弟,就在县里寻找起废品收购站来。
这个时候的废品收购站,可不是如上辈子自己所处时空一样,真是城市周边多的很。
眼下的县城,连废品收购站,那都是属于公家的产业,而且还就独独只有那么一家存在。
粟米是问了人路上扫大街的老奶奶,才得知了废品收购站的具体所在。
路途离的还有点远,怕身边的弟弟走的累,粟米走走停停,花了快一个小时,她才带着毛毛赶到了废品收购站门前。
望着大开的大铁门后的小屋门口,有位五十许的大爷,坐在一张破摇椅上闭目养神,边上还有一架磅秤,粟米即便没有在铁门边看到什么,指明此处就是废品收购站的牌子,却也料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想了想,粟米从戒指里转移出来了一扎蕨菜来,准备一会用它开道走人情。
不是自己没有好东西,只是她一个小娃娃,拿着烟或者钱票出来开道,不显然是在告诉人,她是个冤大头么所以说,眼下给蕨菜正正好。
“爷爷,爷爷”
牵着弟弟,抱着两斤来重的蕨菜,粟米探着身子,喊着在破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头儿。
守着收购站的老柯头,听到耳边的喊声,他睁开双眼,本来还有些不善烦躁的心情,在看到粟米跟毛毛两个小毛头时,稍稍平复了些。
看到对方睁开眼睛,粟米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老爷爷,请问您,您这里有没有废铁啊”
“废铁你个小娃子问废铁干什么没有,没有”
站里头的废铁,早在前几天县里刮起炼钢的热潮后,收购站里存下的那些破铜烂铁的,就被人几大车给拉走了,眼下站里都空了一个大库房了,哪里还有铁
粟米被这个答案怼的一噎,又看到对方不客气的表情,粟米又不知道,回收站里的废铁早就被运走去炼钢了,心底还有些不信怀疑,满以为对方哄小孩的她还想再问,结果人守门的老柯头不乐意了。
老头沉着脸,语气不耐烦,“走走走,这里没有废铁,也不是你们俩小毛孩玩的地方,哪里不好玩,跑废品收购站瞎闹腾,赶紧走啊”
嘴严肃的数落着,老柯头心里却是想着,这么点大的小娃子,难道也跟街道上那些个小屁孩们一样,来自己这里卖废品,或者来捣乱来着吧
可怜那些倒霉娃子的爹妈,每个学期还得给他们交几块钱的学费书本费。
结果倒好,这群倒霉娃子一点都不爱读书的机会不说,还经常到他这里来卖书卖本子,换去毛儿八分的买糖吃。
光是想想,过苦日子长大的老柯头就来气。
粟米可不知道,面前面容严肃的老头心里的想法,在没有找到废铁,心里对对方的电话又有所怀疑的情况下,她眼睛一转,想了想,马上改变了策略。
粟米不惧老头儿严肃的表情,松开牵着弟弟的手,把怀里抱着的蕨菜往老人家面前一递。
“老爷爷,我不是来玩,也不是来捣乱的。
我穷,没钱给弟弟买玩具,我要废铁,是想给弟弟找点铁丝做个弹弓给他玩。
不过既然没有铁,那老爷爷,您这里有小人书吗
我跟弟弟可喜欢看小人书了,可是我们没钱,买不起新的,就想着到废品站来淘一淘,看看能不能淘两本旧的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