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还没感慨今天这酒滋味格外好呢,外头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叔,叔,出大事了,你赶紧去社部门口看看去吧……”
看着慌忙跑到自家灶房门口的心腹侄儿,李全发不开心的紧皱着眉头。
“你扯着嗓子乱喊什么鬼?没见着我正吃饭了吗?什么大事,犯得着你急吼吼的大喊大叫?四子,叔平时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自家亲叔当头数落了,来人耷拉着脑袋,嘴里嗫嚅了半天,最终却碍于李全发日深已久的威严,可怜的侄儿一言不发。
李全发一通数落完,看到耷拉着眉眼的亲侄儿,他又是一肚子气。
这倒霉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自己呢?
呔!要不是自己没个儿子,家里就三朵金花,怎么滴他也不至于培养这个,关系跟自己最近的蠢侄儿呀!
这都是命呀!
心里叹了口气,李全发看着侄儿的蠢模样,他又忍不住教育。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遇事不要慌,万事要稳重,天也塌不下来,你说你,跟着我这都多久了,怎么就没学到你叔我一点点的本事呢?真是……”
恨铁不成钢的一通恼骚教导完,李全发这才想起刚才侄儿大喊大叫的不好,有功夫具体询问起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大事。”
终于等自家这个比他亲爹还厉害的叔数落完,问起自己的来意了,鹌鹑李四忙回答,“哦,也没什么,就是老粟家的米妹几拉着弟弟在社部门口哭呢,说是活不下去……”
“你说什么?”
本来,李全发是真没觉得,侄儿大惊小怪的来,团子里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可当他从倒霉侄儿嘴里听到说,是先前自己还得了叮嘱,要格外关照的俩崽子出了事,李全发当即就急了。
特么的,上午他才拍着胸脯保证说,两小崽子有自己的照看,绝对出不了事。
结果呢?天都还没黑呢,俩小崽子就去社部门口哭活不下去了,这是打他李全发的脸呢!
听到此,他怎么还坐得下去?
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捏着酒杯的手指都泛白,双眼紧盯着侄儿急吼吼的开口,直接打断了蠢侄儿不紧不慢的叙述。
心里气急败坏,李全发嘴里的音调不由的升高,“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面对自家叔迁怒的质问,李四心里还委屈来着。
抬了抬眉眼,心里苦巴巴的瞅着自家倒霉叔,语调中也有怨念“您也没问呀……”
他倒是想说来着,可也要倒霉叔给他机会呀!
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消息,自己就急急忙忙的来报信不是?
表情有些讪讪的李四,心里才怨念着,他就看到他那倒霉叔,甩了手里的筷子,急忙奔下火塘,急匆匆的就往外奔。
咋舌的李四心里咕哝间,就只听到她婶扒在灶房门边,冲着已经冲到大门口的倒霉叔喊,“饭你不吃了呀?”
“不吃了!”李全发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家老婆一句,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
出了家门,迈脚一路往社部疾驰的李全发,心里暗恼的很。
吃什么的吃?吃饭哪里有眼下俩小崽子的事情重要?
事情关系到,有可能改变他命运前途的两个小崽子,他哪里还能吃得下那劳什子的饭?恨都恨饱了!
千万不要让自己知道,害得自己吃不成饭,让俩小崽子闹起来的罪魁祸首是谁,不然,哼!
李全发家,目送丈夫突然远去的梅芳,看着身后自家男人的侄儿,“四儿,那你留下来吃点不?我刚烧的午饭。”
“不了,不了,婶子,我跟上叔去看看。”
李四回答完,自己也急匆匆的跟上先头李全发的脚步出门。
开玩笑,本来倒霉叔都已经把自己数落到泥地里去了,他要是再不长点心眼跟上去,回头,他那倒霉叔指不定还要怎么教训自己呢!
他李四也不是贱皮子,能听人表扬,还非要让人教育不成?
此时此刻,与李全发家里发生的这一切有些类似的事情,同样也在刚刚离开堂弟家的粟得旺家里发生着……
与上李全发家报信的是侄儿不同,粟得旺家,是刚刚下了午工,回家歇气的大儿子带回来的消息。
身为粟得旺的长子,粟喜多心底里,其实是很不喜欢堂叔一家子的,对于他们家的事情,粟喜多自来都是有多远避多远。
下工回来的路上,看到社部门口围做一团的热闹,本想走近去瞧瞧的他,在听到说,里头哭着把事情闹开的人,正是堂叔家的俩后辈后,粟喜多几乎是立刻歇下了看热闹的心思,转头就往家里来。
他这样的反应,内心里有看白了堂叔一家为人的心态,更多是还是想远远的避开这一家人,眼不见心不烦的小心思作祟。
对于粟米与三毛的遭遇,粟喜多心里虽然同情,可不是自己的儿女,很多时候他哪怕见了那俩孩子,都只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