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钱都是整票子,根本没来得及换零钱。
按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能让他们花的安心不被人惦记,她合该给散票子才是。
只是眼下没有,她又不能一点都不给孩子们留后路,万一孩子要遇到事了,总不能坐车去县里的钱都没有吧?
丝毫忘记了当初粟米找到她时,就捧出一捧钱票的事情,更是忘了自家男人的战友,还给了粟米二十块钱的事情。
果断选择忘记这些事情是廖洁,最后想了想,酌情抽了两张十元的票子,硬塞到粟米小手里。
不是没钱,也不是不想给多,更不是怕小丫头乱花钱,只是在这山坳坳里的老农村,一来有钱没地买东西,二来孩子还小,廖洁也怕他们手上钱多了惹来有心人的窥探,便只掏了两张,好给孩子留点后路而已。
“乖女,这钱你拿着。”
粟米有钱啊,当然是果断的推拒,“干妈,我有钱,我不要。”
“这孩子,乖,听话,干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而且认了干爸干妈,哪有不拿红包的道理?这钱是干爹干妈给你跟毛毛的改口费,必须拿着。”
好吧,好吧,干妈坚持,粟米只得听从。
“谢谢干妈,谢谢干爸。”
“乖。”夫妻俩得了感谢,异口同声的回答。
李胜利笑笑,拍拍两孩子的小肩膀,“好了,时间不早了,干爸干妈走了,小米啊,记住干爸说的话,在家好好的。”
“嗯,我都记住了,干爸干妈,你们慢走,路上小心。”压下心里的不舍,粟米道完别,牵起弟弟的小手,“毛毛乖,跟干爸干妈再见。”
毛毛是个乖毛毛,虽然不知道干爸干妈是什么鬼,却很是乖巧的学着姐姐扬起爪子,冲着已经压下不舍,放开他们姐弟,迈脚往院子门走的夫妻俩挥舞着,小嘴巴里喊着,“干干,见见……”
目送亲人远去,粟米拉着弟弟转身回屋。
先前心里琢磨的事情,想必不一会,这一屋子的辣鸡就会忍耐不住,想要行动了吧?
当然,在此之前,她还得把有些好东西收起来。
过了明路,估计不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暖水瓶、铝饭盒、旧衣服等等,这些东西不能收;
如干爸妈买给他们的东西,因为先前□□爸用网兜装着拎回来,想必也有人看到过了,这些同样也不能收;
其他的东西,粟米琢磨了下,她选择性的收了一部份后,外头光剩下一袋奶粉与麦乳精,还有其他医生护士们送的杂七杂八的礼物。
想要钓鱼,必须得下重饵。
再来,先前自己买的贵重东西,如酒心巧克力啦,小手电筒啦,还有雨靴啦等等,大多也在戒指里。
自己外头留下的,也就是她跟毛毛脚上的牛皮革棉鞋,还有秋衣秋裤等等而已。
除却这些让人心动的好货,其他的虽然自己收了一半,但是留下来的一半,想来对于老粟家的辣鸡们来说,那也是顶顶好的好货了,他们肯定动心。
此刻离三合团不到三千米的对面山赵家村,领着崽女在娘家躲懒的赵海花,正在火塘边跟家人烤着火聊着天呢,娘家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二婶子,二婶子?二婶子你在家吗?”
坐在赵海花边上的她娘家妈闻声站起身来,出了灶房一看,发现是跟自家沾着亲的自家男人三侄媳妇。
“侄媳妇,你今个怎么有空来我家玩?”
来人是个爱看热闹又爱凑热闹,而且还是个喜欢八卦不嫌事大的主。
前头她刚从娘家回来,路过马路边的道路公班时,正正好的,就遇到了粟米领着弟弟,跟着李胜利夫妻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家里去。
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谁呀?
再加上三合团跟赵家村就门对门,山对山的住着;
自家男人的堂姐,还嫁到了三合团;
而粟米姐弟俩死了妈,尸骨未寒,亲爹就迎了后娘进门的可怜身世,周围的人家说起来都唏嘘不已,自然而然的,大多数人也是认识粟米姐弟的。
这不,看到俩小家伙领着一看就是城里人的亲戚,大包小包的上门去,这位三侄媳妇忍不住内心八卦的骚动,急吼吼的就跑家来报信了。
“二婶,我海花姐呢?”
火塘边烤火的赵海花,听到外头来人居然问起了自己,她忙在灶房里吱了一声,“我在这呢,外头是谁呀?”
“姐,是我,混子媳妇。”
“哦。”应了声,赵海花下意识的琢磨。
按理,自己跟三堂弟的老婆又不熟,回娘家来,她们便是见着面也没几句话好说,眼下莫名其妙的,堂弟媳妇上自家来找自己,她能有什么事?
心里思量间,她娘家妈已经带着人进了灶房。
对方也是个自来熟的,根本没看赵海花的脸色,上来就嘘。
“海花姐,你怎么还在家呀,赶紧家去吧?”
“嗯?”赵海花心里来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