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点头,凭什么事情就商议定了?
他爹妈再是长辈,那也不能越过自己做这个主吧?
要知道,没有他粟喜河,哪里来的两个死崽子?
“河哥……”
看着自家男人终于露面,刚才听到老头老太家来,自己就暗暗起身,扶着墙壁,走到堂屋边屋檐下偷听.
后来,看到事情往着自己不乐意看到的方向发展,王艳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的了。
合该千刀万剐的两老不死的,他们怎么不快点去死?
从李胜利夫妻一进门,自己看到这对夫妻开始,她就知道,他们的家庭条件一定很好,没见着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是曾经的自己都穿不起的高级货吗?
特别是后来她偷听到,这对没眼力见的倒霉夫妻俩说,不仅要送俩死崽子去上学,还要给四百块钱买断他们的一切的时候,王艳心里愤恨嫉妒的牙痒痒。
凭什么?这样的好事不落在她家香儿的头上,偏偏落在两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头上?她不甘,她不服!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两死崽子去享福,而自己的香儿只能成为一个老农民,将来还得嫁个老农民,再想到自己腿上的伤,想到女儿遭的那些罪,受的那些苦于委屈,王艳恨的牙呲欲裂。
不,她不能,必须不能让死崽子们好过!
眼看着俩老不死的跟对方谈妥,王艳一脸扭曲,心里暗怪女儿不顶事,暗骂丈夫不顶龙(没本事),恨不得自己从上去喊不同意时,倒霉催的丈夫终于现身了。
这一刻,王艳心里是轻松的。
因为她知道,这个家里唯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丈夫,才是她的最好武器。
这不一声河哥喊的千回百转,真是让边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粟米跟毛毛,都不由的抖了三抖。
粟喜河进门来,喊出不同意的时候,那是真有魄力,有气概呀。
只可惜,当他听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娇滴滴,温温柔柔的喊他河哥时,眼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对他来说都不在重要。
在八双眼睛的关注下,刚刚气概完的粟喜河,哪里还去管看向自己的父母,还有李胜利夫妻,外加粟米姐弟几人?
又哪里还顾得上,去喊他又跟着他一路回来,此刻却因为打心底里惧怕粟米,而迟迟不敢进家门,畏畏缩缩的躲在大门后,只敢探出小半个头来焦急张望的继女?
他大踏步来到王艳跟前,两手小心翼翼的,扶上妻子焦急身上来的手,嘴里旁若无人的关切。
“艳儿,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烤火么?你怎么样?腿疼不疼呀?”
接连串的关心,让王艳不由的挺了挺胸,暗自朝着只拿眼瞪自己的老太婆看去,眼中的示威显而易见。
“河哥,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痛。”
“真的?”听到妻子说痛,粟喜河急了。
顾不上身后那摊子事,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妻子重要的他,急忙打横抱起王艳,就要把人往灶房火塘边抱。
王艳心里暗自得意,心里嫌弃粟喜河身上的屎臭味,不过为了达成目的,她面前却一副为难样。
“哎呀河哥,你赶紧放我下来,还有外人在呢!再说,还有四妹几跟毛啊几的事情还没谈妥,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来呀。”
听着王艳假惺惺的话,粟米真是要吐了,除了不明所以的毛毛外,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是外头的缩头乌龟粟香,也都是一副惊愕模样。
就是廖洁,那也觉得是挺那什么的……请原谅她是个文明人,不说脏话,谢谢。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未让粟喜河觉得有什么不妥。
粟米此刻都觉得,她这渣爹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再不然是霸道总裁的看多了,不然他怎么会一副被霸道总裁附体的架势?
眼睁睁的瞅着这货,以让人贼恶心的语气态度,低头安慰怀里的狐狸精,“没事,艳儿我先送你去烤火,至于这边……”粟喜河回头看向自己的父母。
“爹,娘,我先送艳儿进屋,至于四妹几跟毛啊几,他们是我的崽女,他们的事情,没有我点头,谁也不能做主!
如果你们要是越过了我自己决定了,就不要怪我这个儿子不认你们,到时候出去团里说这个事。”
一番自以为很男人的威胁完,粟喜河抱着王艳就往灶房去,只留下外头所有人一脸的无语。
李胜利夫妻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拉着弟弟的粟米,却是一脸的恶心坏了;
唯独马芳兰与粟得贵两老的,那真是跟被雷劈了一样啊……
这还是他们曾经听话的儿子吗?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眼啊,当初我那个老实听话的二儿子到哪里去了呀?个死狐狸精,不孝子啊,天爷哎,你怎么不一个雷,把这不听话的死崽子们给劈了呀……”
她是四百块钱呀……
看着便宜奶抑扬顿挫的哭嚷开来,粟米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