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全就把锅里正炖的南瓜给忘了
幸好是炖南瓜,她先前放了不少水,可即便是这样,眼下锅里水烧干,菜烧焦,一股糊味迅速霸占了整个厨房甚至是家里,让母上大人又气又恼。
最终的结果是,身为这个年代舍不得浪费的人,这盆烧焦了的炖南瓜,晚餐的时候,依然还是上了老钱家的饭桌,直吃的下班家来的老钱同志脑壳疼
第二天,钱志宁果然就跟他家母上大人吩咐的一样,来上班的时候,用准备还给粟米的背篓,装着在他家煤炉上炖了一夜的鸡汤,又带了十二个自家母上一大早煮好的茶叶蛋一起,拿到医院交给粟米。
等粟米一脸纳闷的被钱志宁喊到办公室,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背篓时,发现重量不对的粟米,掀开背篓,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对于外人释放出来的善意,经过自家弟弟生病的这一遭后,从来都是默默接受,然后默默报答的粟米,自然不会抗拒钱志宁跟他家人的善意。
真心道谢收了下来,只是回头,她又搬出龙四娃做借口,又给钱志宁送来了野鸡跟鸡蛋。
面对再度送来的东西,还有粟米送东西来时,表现的一副你要再给我,我就再送的态度,钱志宁最终只能无奈妥协,心里却谋算着,大不了他等小家伙出院离开时,自己再添点什么,然后把先前就准备好要送的东西送给他们好了。
这样的话,他倒是要看看,粟米这个小人精还怎么还给他。
只是啊,钱志宁不知道的是,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这是从某个自打出了院后,隔一段时间,哪怕自己没生病,也要往他这里跑,往他这里丢东西的小屁孩那里得到的惨痛经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时间过的非常快,在粟米给弟弟穿上了新秋衣秋裤,换上了她从星网里带出来的新棉袄棉裤,蹬上了新的牛皮革棉鞋,在医院经历了一场大雪后,终于,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也终于到了毛毛康复出院的日子。
这天是周五,下午办理出院的粟米,她跟在钱志宁身后,把毛毛出院的手续都办完,拿着最后还退回来的十三块钱,一脸不可置信。
加上后头李伯伯帮毛毛预交的二十块,她家毛毛的医药费,一共也就交费了四十块钱而已。
虽然特效药是李伯伯求来的,没花钱,可她家毛毛每天挂的那么些吊瓶,吃的西药,住的床铺,乃至多加的棉被,日日打的开水,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呀
他们在医院一共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便是如今的消费再低,钱再能当钱用,怎么地也不可能只花了二十七块钱吧
直到粟米再三追问,会计阿姨才吐露出,是钱医生还有护士长,乃至她不愿意提起的自己,他们再三申请,最后才给毛毛免去了不少的医药费,所以最终粟米才得以用二十七块钱的微薄金钱,治好了自家弟弟的病。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回头自己得找个借口,好好来报答这些好心人才是。
在医院住了近半个月,粟米早就跟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甚至是同房的病患以及家属们,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兴许是都没空或者不知道吧,不说老粟家的辣鸡一个都没找来,三合团里也没有一个人找来来看望她的毛毛。
不过没有这些人,粟米却得到了更多人的善意,像龙四娃一家,像李胜利一家,像钱医生,还有张姨等等这些好心人,都没少给她跟毛毛送吃喝。
特别是李胜利夫妻,那真是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往这里送,再加上自己总借口偷摸往外拿的好东西,结果最后就导致了,要出院了,她家毛毛病床边上的立柜上,还有不老少好吃的。
要出院了,粟米就把一些不方便带的统统分散,送给了同病房的病友跟家属们;
其他好带的,比如自己买的铝饭盒啦,茶杯啦,给弟弟买的糕点糖果啦等等的,这些粟米都打包;
除了不方便放到戒指里储存的如饭盒一类的物件,其他的,粟米都暗自转移到戒指里放好了。
等粟米把终于恢复活力的毛毛,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牵着弟弟临了离开医院时,粟米姐弟被眼前的人们给拦住了。
看着先前自己去还暖水瓶却不见人影的钱医生,还有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张姨他们,粟米还没醒来神来,钱志宁一马当先的走了过来。
把手里提溜着的网兜塞粟米怀里,放下手里拎着的暖水壶,钱志宁看着傻呆呆的粟米忍不住唠叨。
“小丫头,暖水瓶都给你用旧了,我可不接受你旧货退还啊”对方嘴上说着的话不着调,可粟米知道,人家这是好意,这是把精贵的暖水瓶送给自己的意思啊。
先前她还琢磨着,回头自己再想办法去买支暖水瓶来着,这玩意她用的很是方便,而且有了它,以后自家毛毛夜里想喝水,她也无需从戒指里取,而且即便被人发现了,暖水瓶也能成为很好的借口。
只是很可惜,她一直没有暖水瓶票,即便有心想买,这玩意有钱自己也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