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
花了钱票,还付了碗盘的押金,粟米点了一个炖猪脚,一个干豆腐烧回锅肉片,白菜炒猪油渣三个菜,外加上自己在星网里炖的黑鱼,以及她抓紧时间煮的一大锅白米饭,一共三菜一汤,自己拿着背篓装好了背回病房。
看着粟米一一摆在清空立柜上的饭菜,直到粟米不顾母子俩的告辞,强硬着拉着他们坐下吃饭,可把这对历来省吃俭用,好些年都没有吃过白米饭的母子俩,给惊出个好歹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么好的饭菜,怎么能给我们吃。”
“这得多少钱不行,我们不能吃”一想到先前入院时,小娃子被那二十块钱逼倒了的难样,看着一桌子的好饭菜,龙四娃心疼的只觉得心脏直抽抽。
粟米见了面前母子俩的表情,心里多当然知道,他们的为何拒绝。
自顾自的把装好米饭的大碗,塞到抗拒着的他们的手中。
“怎么不能吃不都是饭菜吗大哥哥,婶婶,你们放心吃,如今我不缺钱了呢。
弟弟的住院费,伯伯帮我也早就交齐了,而且他们还留给钱票给我们吃饭。
若是让伯伯知道,你们上来探病,我还不好好招待你们的话,回头我伯伯跟婶婶肯定要训我的。
大哥哥,婶婶,你们一定得吃,放心的吃,如果你们不吃,我伯伯婶婶中午上班又赶不来,我一个人带着弟弟,也吃不完这老些的饭菜呀。
要是剩了,我还得倒掉,便宜了街上流浪的狗子们去,那可不就浪费了
婶婶,大哥哥,你们也不希望这些饭菜浪费吧”
听到粟米说,吃不完要把饭菜倒掉,母子二人脸上都露出肉疼的表情。
明知道面前的小家伙,可能是胡说忽悠他们的,天性舍不得浪费的他们,依然还是连连摇头,“那不能,那不能,糟践粮食,可是要挨雷公打的”
“所以咯,婶婶,你跟大哥哥可要帮帮我,把这些都给吃了,回头我伯伯跟婶婶晚上下班来问起,我也好交差呀。”
反正李伯伯跟廖婶婶忙工作,便是要来看他们姐弟两的情况,也得是晚上下班以后。
所以自己拿他们做借口,她毫无压力呀。
反正病房里的人跟他们也不认识,再加上李伯伯夫妻来时间点,想来也没谁有空,跟他们聊这些小事。
被粟米说的一道道的忽悠着,在粟米喂毛毛吃饭的同时,姚四月只得带着小儿龙四娃一道,肉疼的吃完了这顿,比他们年夜饭还要丰盛的午饭。
后了等喂完弟弟的粟米,也跟着吃饱了肚子,一顿午饭才算是结束了。
只除了饭菜香,馋的隔壁三床病患,以及家属们口水直冒外,别的倒没什么。
午饭后,姚四月母子表示要告辞。
毕竟他们家里活计还多着了,而且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不趁着有时间赶紧把柴房填满,等开过年春天到了,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忙这些
人家急着要家去,粟米也不好多挽留。
对于人家带来的好意,粟米领了,把鸡蛋都换装到自己的背篓里,野鸡绑在床尾处,安抚好弟弟,让他自己先休息,粟米则是固执的提上她偷摸放了东西,又用纱布盖着的篮子,一直送出母子俩老远的,才把篮子递给了龙四娃。
说来也怪龙四娃个男娃子,粗心,如果粟米做了手脚的篮子要是让姚四月提着,她哪里不知道,篮子的重量不对头
因着是龙四娃一路提着篮子回的家,翻山越岭走山路到家后,姚四月是在歇了气,空出来准备放好篮子去忙活时,才发现了篮子里的不对劲。
惊讶的喊来倒霉儿子,姚四月指着篮子里,已经被自己打开来看了的一小包红糖,还有一斤装的核桃酥,嘴上不由的训斥儿子的不长脑子。
“你个倒霉娃,空篮子与装着东西的篮子的份量,你老大一个人了,难道还分不清吗
真是白吃了这些年的饭,老娘养你何用
先前你拿回了那老些精贵的灰面,老娘我就愁着,该拿什么还人家孩子的情才好,好不容易你老子打了只野鸡家来,老娘我凑了点鸡蛋去看了人家。
哦,结果倒好,你回来也不知道长脑子看看,这红糖跟核桃酥那是多精贵的东西你怎么就能无知无觉的带家来了呢真是”
被自家老娘指着额头数落,龙四娃心里蔫蔫的,心里咕哝着,你老人家不是也没发现吗
不过心里嘀咕归嘀咕,这话,他做儿子的却是不敢讲的,只能是由着他家母上大人发泄。
当然了,深山里龙家发生的这一切,答完人情的粟米却是不得而知的。
只说粟米送完人回来后,她赶紧收捡了碗筷,大碗累小碗的吃力端着送到饭店,把自己抵押的碗盘钱拿回,她才颠颠的回了医院陪弟弟。
回到病房前,粟米掏出最后剩的一包核核桃酥来。
她还记着病房里热心的病友,跟家属们对他们姐弟的关心,还有那位好心帮她收捡铝饭盒,帮她打扫一地狼藉的老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