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下的慌忙逃窜动作又不灵活, 再加上一个害怕之下, 前脚将将跑出房门, 后脚却很倒霉催的勾住了房门。
因为房间铺了木地板,高出外头的地面有十来厘米高,粟香重一个心不稳的直直往地上摔去,脸着地
“哇”一阵凄厉的痛哭传来,震的上前抓人的马芳兰与老三粟喜海,都跟着顿了顿。
就在此刻, 贱人王艳也下工到家, 听到女儿熟悉的哭声,她飞奔而来, 穿过后庭, 便看到了此刻趴在自己房门后门口,哭的好不凄厉的女儿。
“香,娘的香儿,你这是怎么啦”
随着嘴里的关切心疼,王艳把还趴伏在地上的女儿扶起来一看, 艾玛, 了不得了
霸道香摔了个狗啃泥, 因为地面是青石板, 霸道香可算是摔狠了。
满头满脸的血, 连牙齿都摔掉了一颗不算,嘴巴都撞了一个大豁口子
此情此景,粟喜海犹豫, 拿不定主意的问他娘,“娘啊,还抢吗”
马芳兰没好气的白了傻儿子一眼,“抢屁走,忙你的去,散了,散了,都散了”
是,她是讨厌狐狸精,也讨厌狐狸精带来的拖油瓶。
可在家里骂是一回事,动手伤了这两个贱货却又是另一回事
狐狸精带着拖油瓶嫁进来,她至多也就是嘴上骂骂,从来不动手,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马芳兰是个贤惠的老太太,从不动手打人虐待子女只顾,在团子里,她的名声好着呢
至于嘴上骂人那有什么的。
君不见,团子里哪家哪户的儿女、儿媳不被婆婆好心教导的
骂你,那是为了你好,打人却是不行
没得打了老鼠,伤了瓷瓶,不值当
眼下倒霉的拖油瓶摔伤了,虽然是她自己作死,但外人不知道呀
自己若是还强硬的去抢那,死拖油瓶连摔了都还护在怀里的搪瓷缸子,估计到了明天,该死的狐狸精,就要拉着她的小贱种去满团子转悠去了
妈哒,算了,算了,谁让她倒霉,遇到这么个儿子,碰到这么个贱人儿媳呢
唉
就这样,老粟家的这场大戏,最终以霸道香失去了一颗牙,豁了一张嘴为代价的惨胜为结束。
次日早晨,粟米一起床就意外的看到,对面铺上的霸道香,脸上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胀发,眼下已经肿的跟个大猪头一样,看的粟米跟三毛都暗乐不已。
只是霸道香都成这鸟样子了,讨厌的家伙,居然还不忘记了跟他们姐弟来示威,也不知道这货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大早喝稀饭的时候,蠢货还特特捧着自己用脸换来的搪瓷缸子,故意窝在粟米面前砸吧着嘴的喝稀饭,搞得她缸子里的稀饭是有多好喝是的。
看着面前猪头香的熊样子,粟米觉得,自己不能惯着这辣鸡,。
稀里呼噜的喝完自己碗里的稀饭,把小嘴一抹,小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粟米嗷嗷的哭着就出了厨房。
“啊啊啊,毛毛,毛毛,跟着姐姐走,呜呜呜姐带你去社部找全爷爷去呜呜呜我的搪瓷缸子啊,那明明是我的奖励”
粟米的哭嚎一起,灶房里吃饭的霸道香瞬间傻眼,她也没拿那没娘的死崽子怎么样呀她怎么还哭上了她也很懵逼啊好不好
只有王艳,赶紧丢了手里的碗,狠狠瞪了眼不省心的女儿,就差没有点着她的额头教育,“吃个饭你都不省心”
嘴里虽然是数落着,王艳脚下的步伐却不敢停,忙不颠的跑出灶房,就去追前头粟米那死崽子。
昨天就闹了那么一出,看着,自家香儿是得了缸子,可那付出的代价却着实不小。
今个要是还因为这缸子闹一出,想来家里的死老太婆正巴不得,将将好可以拿这事做由头呢
不行,绝不能让那没娘教的死崽子再闹,更不能让他们去社部找村长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王艳跟马芳兰过招这么久,还真别说,两人把对方都了解的透透的。
堂屋里吃饭的马芳兰,听到外头粟米那么一哭,桌上吃饭的三毛忙就丢了碗,滑下凳子要往外跑,她就勾唇冷笑。
昨天自己失手,收拾不了狐狸精母女,今天让三妹几放开了去闹也好,她呀,就在旁边看热闹,今天自己倒是要看着,死狐狸精要怎么收场
闹吧,闹吧,希望三妹几有点本事,闹大了那才好了
也好叫自己出了昨天的那口子恶气
这么想着,马芳兰端着碗自顾自的吃着她的饭,看到下手坐着的二儿子,跟凳子上有嘴巴咬他屁股似的坐不住了,马芳兰冷笑。
“都给老娘好好坐着吃饭,小孩子家家的事情,犯得着你们大人出面赶紧吃饭,吃完了好上工。”
说完,马芳兰又定定的看着粟喜河,“特别是你老二,昨个你的忤逆不孝,作为老子娘的心软,饶过了你,还给你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