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一心想压服掌控住粟米的王艳,立马气呼呼的瞪着粟米。
“你个剁脑壳的勒死仔你还争起你姐姐来啦我告诉你,你姐姐可不像你,你姐勤快着呢今天田里要蒿草除草,你姐得跟着我下田去,等我把田里的草蒿出来,她得把里头的能吃的野菜捡来家,给大家加餐,可不像你这个懒鬼打的。”
“既然是捡野菜,那让你女儿把其他的草也带来家,给你的老母猪吃呗反正带野菜是带,带草也是带”
粟米耸着肩,理所当然的回嘴,可把王艳这继母气的心肝疼,大胸脯都在上下浮动,喘着粗气。
“你,你,你个死妹几,我还说不得你指派不动你啦你给我等着,我让你老子来收拾你”
切没本事的贱人,就会找男人粟米心里鄙视。
讲白了,其实粟米不愿在这里耽误时间,在自己还没有绝对的反抗力量前,她也不打算冒险跟这群自私的人直接对上。
不就是猪草吗,她打就是,反正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
只是让她打猪草而已,至于打多少质量好不好那可就不是她能掌控的喽
要是等自己打了猪草回来,这死贱人还不依不饶的话,嘿嘿,她就带着弟弟去合作部哭亲娘去
她还就不信了,有了这么个好借口,到时候社里的所有人,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姐弟俩受欺负
这般想着,粟米点头,“知道了,我带着弟弟去打猪草。”打来给你这只老母猪吃
不知粟米心里想法的王艳,见继女终于还是知道害怕忌惮自己,她这才满意。
她就说嘛,砍脑壳这几日的变化,说不准就是在外头听了谁风言风语的挑拨,不过等自己把架势一端起来,哪怕她开了窍不怕她这个当后娘的,难道还能不怕她那亲老子
唇边浮起满意的笑,王艳三步并作两步出了灶房,一边往灶房边上的柴房走,嘴里一边说话,“你等着,我给你去拿个篓子。”
这恶毒婆娘有这么好心
果然,当粟米看到这恶毒婆娘拎来的,那个足足有她一人高的竹背篓时,粟米心里呵呵哒。
特么的,这贱货是想活活累死她呀
难道她粟米看着就这么好欺负
毫不客气的白了这恶毒的贱人一眼,小嘴里嘀咕,“后娘就是后娘,这背篓比我人还高,你觉得我能背的动后娘狠,后娘毒,亲娘打我毛栋草细毛草,后娘打我扁担梁”
粟米嘴里如儿歌一样的唱着,声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可把王艳的臊的。
讲真,哪怕她心里就是恨毒了,丈夫前头跟别的女人生的两个小崽子,可面上,她还得做得很贤惠呀
不然的话,这团里人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把自己给淹死
本身自己以前为了嫁到城里去,她就抛弃了眼下的丈夫,在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她才免为其难的捡起了这个备胎。
当时这个事情,家里那个该死的阿婆闹的可不小
通过这半年自己的委曲求全,她的名声才好了那么一点点,可不能让面前这个剁脑壳的再给她败坏掉。
要是让这剁脑壳的唱到外头去,她跟她家香儿可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以后她家香儿还怎么嫁人
不行在她还没有跟眼下的男人生出儿子前,这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
心念电闪间,王艳心里有了决断,面上却挂起皮笑肉不笑的怪异笑容。
“你这细妹几怪唱什么呢这背篓可不是给你打猪草的,是给你香香姐拿去背野菜的你香香姐可不像你这么懒,她勤快着、能干着呢”
粟米闻言翻白眼,这是哄鬼呢感情
不过,只要不是让自己来背这能累死人的玩意,她才不管眼前的贱人拉屎放屁。
冷笑着,板着张小脸,粟米径直往柴房走,“后娘你贵人多忘事,连个背篓都能拿错,呵呵我可不敢劳烦你,这背篓啊,我自己去拿。”
面对粟米的讥讽,看着她的小背影离去,王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压下心里恨不得上前去拍死这倒霉继女的冲动,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崽子剁脑壳的,你给老娘等着某女暗自指天发誓。
粟米撇着嘴,来到了柴房后,找了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背篓,背起的同时,瞄到一个竹篓子里放着的四把镰刀,她想了想,挑了把最锋利的放到了自己背的小背篓里。
说实在的,她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对于自己国家那段艰苦岁月的历史,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加上眼下她忙活的,都是怎么填饱肚子,怎么活下去,完全没有功夫来查证确定,眼下具体又是哪一年此时这里发生着什么大事件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她那个时代的过去等等
所以,对于眼下这个贫困的家里还能有铁制品,她的心里还惊讶,难不成那大炼钢还没有到来人民公社也还没有成立吗
带着心底涌起的惊讶与怀疑,她想打探清楚,眼下一切历史进程的心也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