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他将细密的吻遍及自己的整个脸。
好在除了亲吻,玖兰李土暂时没打算对她做些别的事,最多就是把她像个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走到哪儿抱到哪儿。
楼梨霜很不适应这么被人抱来抱去。
其实与其说是她不适应时时刻刻被人这么抱着,倒不如说是她是不适应被玖兰李土这么抱着。
她尝试过和玖兰李土沟通,但是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楼梨霜这才意识到对于纯血种来说,人类始终是位于食物链底端,所以玖兰李土可以毫不在乎她的抗议。
如果不是因为玖兰枢喜欢她,愿意给她足够的尊重,纯血之君完全不必要像个普通人一样地去讨她欢心,还和其他人一样约好和平竞争,他大可以和玖兰李土一样直接把她锁起来。
可是玖兰枢却没有这么做。
齐木空助也是,哪怕嘴上说着干脆杀掉其他人吧,但是却也因为顾忌着她的想法,从来没有动手过。
其他人也是如此。
楼梨霜的眼眶微微泛红。
因为喜欢她,在意她,尊重她,所以他们不会做那些让她觉得苦恼的事情,哪怕有时候他们确实让她觉得无奈和头疼,但他们到底是在因为她而学着克制自己。
楼梨霜将脸垂下了些许,吸了吸鼻子。
她现在好想回家,好想看到静司和夜斗,看到纯血之君温和疏离却独独对她宠溺的眼神,看到科学家傲慢随意却永远对她专注的目光,看到超能力者对着她叹息无奈但到底纵容的表情,看到茶发少年对她温柔包容的微笑
她想回去。
不是回到过去回忆里的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在的江南水乡,而是回到他们身边。
就在楼梨霜想着要怎么才能摆脱玖兰李土的时候,玖兰李土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泛着些微红的眼睛和鼻尖撞入他的眼眸,玖兰李土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唇角,似笑非笑地,眼神却很冷“梨霜现在是在想黑主灰阎呢,还是我们的始祖大人呢”
楼梨霜大概知道他口中的始祖指的是玖兰枢,她花了一些时间去思考黑主灰阎是谁。
看到她脸上的茫然,玖兰李土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眸光中带出些楼梨霜无法理解的怜悯,唇角的笑容却是恶意至极,“真可悲啊。”他用食指指背自下而上地划过楼梨霜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呢”
不等楼梨霜开口,他便笑了起来,自顾自地下了定义,“一定没有吧。”
怎么可能会有呢。
玖兰李土微微冷笑,“任何人在你眼里都是玖兰枢的替身吧。”
他将那些人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地念了出来,“玖兰悠,玖兰树里,我,黑主灰阎玖兰优姬。”
整个玖兰家连同黑主灰阎在内,都不过是她眼里玖兰枢的倒影。
玖兰李土的质问让楼梨霜隐隐约约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她扶着额头,眼前浮现了两个面容轮廓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和一个留着长发的少女。
个子更高的那个少年说是自己找到了那个不让人进去的地下室的钥匙,拉着自己的一对弟弟妹妹就往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女孩子劝了他们几句,没劝住,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反正也是在家里,怎么也不会出事。
打开地下室大门的钥匙夹在了一本日记本里。
这本日记本是玖兰悠想要够它旁边的书时,将它一不小心带了下来。
日记本上写着的名字是玖兰秋也。
只要是玖兰家的人就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
这是玖兰家始祖玖兰枢,和他的妻子玖兰梨霜收养的孩子,也就是玖兰家的二代家主的名字。
在这本日记本上,玖兰悠和玖兰李土不仅知道了始祖和他的妻子都沉睡在地下室,还找到了打开地下室的钥匙。
或许是男生的骨子里都流淌着一种冒险精神,玖兰悠和玖兰李土一致都想去地下室看看。
玖兰树里拗不过他们,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尘封了千年的地下室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破旧荒凉。
除了没有阳光,这间地下室所呈现出来的布置精致又温暖,地上铺着白色的毛毯,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就连花瓶里盛着的玫瑰也保持在绽放的姿态,一动不动的,静止在这片时间里。
在这个仿佛被时间遗忘的世界里,玖兰李土一眼就看到了地下室中央的那具水晶棺材。
明明在水晶棺材的一旁还有一具刻着玖兰家家徽的黑木棺材,可他却像是只看到的那具水晶棺木似的,慢慢地向它靠近。
水晶棺木中的女人还凝滞在最美丽的年纪。
她的身上是一套深黑色的长裙,款式简洁,看上去有些像修女服,布料和上面的花纹却十分细腻精致。
女人阖着眼睛,神情温柔而安静,面色红润,连唇瓣都带着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