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缠着低阶咒灵的男子扛着大菜刀跑进去,明明空间内弥漫着狂暴的咒力和妖力,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身体素质好得发指。
“滚开”甚尔一刀劈死了一只咒灵,暴怒嘶吼,“伏黑惠惠”
“啊啊啊在这里”是一个女孩子的呐喊,“七海老师,撑住要不我背你啊,不要不好意思,现在管不上那么多了”
甚尔朝发声处冲去,就见一位壮士额,一位女学生一手扛着快挂掉的惠,一手半拖着失血不少的七海建人,健步如飞。
甚尔儿子你好没用的样子啊。
他们身后追着一大批咒灵,甚尔二话不说提刀上前,对野蔷薇说“我殿后,你带他们先走。”
他原以为野蔷薇作为女孩子,或许要说这怎么可以,要走一起走,毕竟大河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谁知野蔷薇道“谢了”
分分钟跑,半点不留恋。
甚尔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吧
现实容不得他多想,他奋力地厮杀在前线。甚尔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有他必须背负的责任不能让亲生的孩子死在这里,这是他对妻子的交代。
而结界中不知是什么生物在战斗,能量的波动越来越夸张。大地在颤动,他于战斗中侧身回看,就见之前的女孩跑得很艰难。但她没放弃同伴,就算是挪,也要挪到出口。
快点吧
甚尔一人挡住了三百特级咒灵,狞笑“来啊老子想砍特级很久了”
“轰隆”
缘一和魔虚罗走到了互殴这一步,这魔虚罗不愧是照着他上限调伏出来的最强式神,打起来根本不需要收手。
缘一是打嗨了,可就在这时,风中飘来了杀生丸的血味。
他微微一顿,直接被魔虚罗一拳头砸了出去。结果,缘一本还有点动摇的心思,立刻被砸清醒了。
兄长受伤了
虽说出血量不多,但在缘一脑子里就是“垂危”天呐,他哥受伤了危危危
只是,要介入兄长的战场吗
这必然是不能的。好歹是被亲哥带大的主,缘一明白杀生丸的原则性。他哥几度教育他不要像父亲那样感情用事,也在他成为大将之后让他恪守大将的职责。
所以在这个战场之上,他只能是大将,而不是弟弟。
如果没解决完手头的对手而冒然进入兄长的战场,那么兄长只会捅他几刀,可不会觉得他想帮他的心意甚好。对于兄长来说,忘掉身份和职责的犬妖比死物还没有价值。
故而,当魔虚罗一手掐住缘一的脖子,将他提起来,另一手往他身上捅刀时,缘一的眼神冷极了。
“只要你死掉,我就可以去兄长身边了。”
缘一的刀劈断了魔虚罗的刀,他的右手扣住魔虚罗的手,利爪嵌入对方的皮肉,猛地折断了对方的手骨。
“请你去死。”
他的爪子反掐住魔虚罗的脖子,五指嵌入对方的咽喉,抓住它的皮肉,将它冲自己的正面提起缘一仰头再猛地落下,给了魔虚罗一个超猛的头槌。
“轰隆”
头槌之力把魔虚罗砸入地下不知多少层,似乎砸穿了什么,这个人形巨坑里冒出了海水。而缘一爪子里还提着魔虚罗的皮肉,这是从它的喉管抠下来的组织物。
死了吗
缘一可以感知到,他的头槌威力实在强无敌,魔虚罗的生命体征似乎消失了。可是,消失不意味着终结,对方以他的上限为上限,如此一来,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狂暴无匹的咒力冲开大地,粉碎了这方区域的帐,扩散到整个涉谷的地域。
它比发疯的六眼更恐怖,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蛇首异形从坑洞中冒出来,全身漆黑覆盖鳞片,爪牙凌厉,长尾遍布锥刺。
狂风吹起缘一的长发,他仰头望着这巨兽,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十影法”他再次感慨伏黑惠的天赋,随即他闭上眼,复又睁开,“我也该和过去的我做个了断了。”
“谢谢你,惠。”
他知道会死很多人,数以百万计。可现在,缘一对生死已经失去了感觉。他只知道,他要终结这次调伏仪式,要与过去的自己正式告别,要承认身为王虚的自己,更要见一见如今补完的他是什么样子。
他能感觉到,他是虚,不是死神。
他的斩魄刀与他融为一体,而斩魄刀的解等于王虚的归刃。这把刀是他自己,也是变成王虚之后,融入他体内的“一”。
“呼唤你的名字”
灵力凝成漩涡,冲开了缘一的发带。瞬间,他的白发扬起,露出额头上整一块血红的斑纹“我记得你,代表天照之力的大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