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犬山。”
“真的吗我们还能见到先生”
“嗯,我们会再见的。”灶门太郎道,“母亲说过,受了恩惠就要报答。承蒙他照顾许久,还习了字,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了。”
“那、那就把炭全送给先生家吧”
“好。”
童言稚语的美好,抵不过咒术师厮杀的残酷。孩子无法理解成人的复杂,一如成人不能理解孩子的天真,他们的世界并不重合,以前是,以后也是。
里梅杀光了半数咒术师,拖着重伤的身体再度跃入海中,拼着一口气逃出生天,继续过着动荡不安的日子。
“里梅。”是羂索的声音,通过秘术出现在他耳畔,带着玩味的笑意,“原来你还活着吗”
“我不会比你早死。”里梅冷声道,“找到茧了吗”
“没呢,倒是你”脑花笑道,“三个月没见,有什么趣事要说吗”
里梅嘲讽道“我的不妖壁没了,咒术师马上就能杀了我夺走手指,这件事有趣么”
脑花
他终于不再掉链子,赶紧转移过来。
除了神宫与土御门家各自保存的一根手指,狱门疆内的手指存货已多达十六根。
犬山成为了术士、妖怪、神道和鬼杀队四方交汇的据点,再大半年的发展下渐渐有了妖怪市町的规模,而缘一的日常也愈发忙碌。
他不仅要练刀、看护犬山、平衡四方势力,还得应付重伤后脑子有点“坏掉”的五条流。
这少年自从被里梅重创到命悬一线,清醒后就成了个疯批。他像是被打出了五条家血脉里自带的野性和疯狂,逐渐朝五条莲靠拢,还多出了好战的一面。
天天抓着他哥对打,五条莲苦不堪言“别找我了你哥我容易吗看见那边的姬君了吗啊流,你再逮着我练手,我这辈子娶不到妻”
别逮着一只羊薅,求求了
五条流只能找缘一“我隐约有开领域的感觉了,但很模糊。我需要再经历一场生死战,你愿意做我的对手吗”
缘一推了推文书,再放眼犬山“我很忙,流。”
别逮着一只狗打,求求了
五条流
无奈之下,他去找了杀生丸。
遗憾的是,冥道残月破强到犯规,别天津重月一开就很难收住手,而月之呼吸的刀法太快总是很快结束战斗往往他反应慢一步,杀生丸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是往复数次,流叹道“是我实力不济。”
杀生丸对他放水了,出刀时明显留了手。可这样一来,他无法再经历一次生死战的极致压迫感。
果然只能继续找邪术士对敌吗
可自打上一次被重创后,五条莲就命令他近半年不得外出,除非把领域开了。可十五岁开领域这种事,谁能办到
闻所未闻。
“现在的我够不上你的实力,无法成为你的对手。”流叹道,再一次感慨犬夜叉能与杀生丸对敌的天赋之强,实在让人艳羡。
“多谢指教。”流说道,“你要是有打不死人,还能出全力的招式就好了。”再找一个高水平的对手多难啊。
杀生丸收起刀,道“有。”
既然半妖没空,有人练手也好。
“诶”
白影一闪,暴栗砸下“啪”
五条流完全懵逼等等这、这是可恶我哥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
怒气值瞬间爆表
“啪”
“我跟你拼了”五条流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实力。
逢魔时刻,见兄长难得来一次、亲自下厨的缘一端着狗粮入室,却嗅到兄长的气味早已消失在犬山。
室内,五条莲捂着肚子笑趴在地上打滚,而五条流顶着满头包,浑身气息冷得可怕。
“哈哈哈”五条莲大笑,“被打成这样还没开领域,哈哈哈”
然后他被他弟一脚踹在了脸上。
缘一的手微微颤抖,却稳稳地端住了狗粮“流,你怎么了”这包熟悉得很,仿佛是兄长的杰作。
事实也是如此,流臭着一张脸“你哥那手法,一看就是打习惯了,我怎么也躲不了。”
到最后,他居然不是对打而是抱着脑袋闪避,太逊太丢脸了
捂着头,少年起身靠近缘一,蹙眉思索“你应该比我更受罪吧你都不抱怨吗”
缘一眨眨眼“兄长打头并不痛。”
“切谁信啊”他头疼。
缘一指着头“真的不痛。”他抓起流的手,弯曲成砸栗子状,啪一下扣在他的头顶,“很轻的。”
五条流
他的脸色非常非常平静,只是缓慢又坚定地收回手,缩在袖子里微微颤抖。
深呼吸,他安静地坐回五条莲身边,顶着他哥探究的眼神,将手伸了出来。只见指关节上红了一片,像是被砸到了一样。
莲
“流,你还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