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荣幸,谁给你的胆子对白犬的血脉下命令”
该起了
人类竟敢规定半妖“该不该”的问题连白犬也不会在幼崽嗜睡时惊动他,人类倒是敢。
千春更小心了“少爷是犬山的实际掌权者,只因往常这时要早起练刀,所以我们习惯在此刻叫醒他。”
简言之,人类不敢对他下命令,只是遵守他为自己定的规矩。
然而,要真是练刀,半妖不可能这么抗拒。
杀生丸“往常”抓住漏洞,直击要害,“现在呢”
千春“处理要务。”
区区人类小城,也有“要务”一说
人类的说辞可真有趣,他是不知道对于人类而言,还有什么“要务”能比战争更重要,重要到需要半妖天天早起去处理
“那就让我杀生丸见识见识,你们人类的要务是什么。”
千春
“是。”她只能应下。
绒尾中的幼崽有醒转的迹象,当孩子顶着乱翘的呆毛冒头时,杀生丸的大掌落下,抓住了缘一的头盖骨,再把他摁回尾巴里。
“退下。”
缘一兄长,退下不是这么退的吧
他探出头“兄长,我要洗漱。”
大妖不语,像打地鼠似的再把他摁回去。如是往复三次,缘一决定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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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悟了,兄长把他当作无聊时消遣的玩具,他越不听话,兄长整他就越起劲。不如乖顺点看看兄长到底想做什么,或许等大妖怪没玩心了会自动扔掉他。
可缘一没有料到,一向对人类厌恶透顶的杀生丸竟会纡尊降贵的移步侘茶室,坐在他平时待客的高位上,冷眼刮着下首的家臣。
缘一不禁从绒尾中冒头,这次杀生丸倒没摁他。
大妖端坐其上,威严无比。他像是早做惯了这些事物般,平静开口“说。”
侘茶室里鸦雀无声。
“滚。”
别说,就这么短短两句,还真有四位家臣滚不,告退了。剩下的几人虽然心头害怕,但依然顽强地扎根在侘茶室里,显然真的有要事。
杀生丸看也不看缘一,可每句话都像是在敲打他“以后没事找事者,杀。”
瑟瑟发抖的家臣们
缘一
半妖就是半妖,连弱小的人类也驾驭不了。杀生丸抬起手,爪尖凝出莹绿色的光,妖力化作一滴滴腐蚀性极强的毒液落在面前的矮几上,瞬间将它溶得一干二净。
他把妖力控制得极好,既起了震慑作用,又没有让毒雾扩散,进而要了这一室没用的家臣的性命。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杀生丸淡淡道“人类,你们最好真有解决不了的要务。”
话落,剩下的人之中又有两三个离开,他们慌得一批“大、大人,我突然想到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之前是我太愚钝了,我马上去办”
堪称绝尘而去,院子里还落了两只甩飞的木屐。
缘一
唯有仅剩的一人在下首抖啊抖,一脸欲哭无泪地爆冷汗,可实在没办法离开。他看着杀生丸,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愣是像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啥也说不出来。
他快急哭了。
大妖却在这时起身,把尾巴里的半妖甩在了主位上。他拢起手往外走,声音冷淡如斯“解决完了出来练刀。”
真正有事的人,只有这一个罢了。
连驭下也不会,真是愚蠢的半妖。
人类能有什么要务,不过是不爱动动脖子上的摆设而已。他们把自己能解决的事情推诿给上位者,就是知道上位者仁慈,不会怪罪他们。
得寸进尺的没用家臣,要是放在西国早被他杀了。之所以留着犬山的这些个人类,主要是为了拿给幼崽练手。
正如他的母亲特地留下西国的蛀虫杂碎,就是为了给他练手一样。
“再被我发现你受人类支使,我就杀了你。”杀生丸冷声道,“记住,犬夜叉,强者支配弱者天经地义。试图与弱者共处的强者,都会被弱者咬死。”
缘一微愣。
大妖的背影融化在阳光下,步入了另一方庭院。
缘一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兄长的话,不多时,他端正坐姿,与杀生丸神似的脸上不再带有微笑。他的气息变得锋利起来,再无对待自己人的温和。
倒不是他排斥人类了,而是所处的位置不同,他的态度不该一样。
在西北屋,他是少爷。可以对千春婆婆敬重,也可以对侍女温和。
但在侘茶室,他是城主。无论是千春也好,是母亲也罢,他必须一碗水端平了。明确自己是个“上位者”,是兄长要告诉他的重点。
缘一“说。”
家臣
俩兄弟问话的语气谈不上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怎么办,他不敢开口啊
等待良久,缘一没听见人吭声。知道兄长的耐心快告罄了,他现在必须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