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给我妖珠,我可以有很多。”
说着,他掬起双手让妖力凝聚其间,当着杀生丸的面搓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血红妖珠。色泽漂亮,妖力浑厚,是实打实的上乘品质。
缘一“我一天可以搓三箱,兄长。”
杀生丸
大家长终于明白,不是兔子带偏了幼崽,而是兔子根本管不了幼崽。让半妖做个座敷童子安居神龛,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想来也是,他不过是离开七天而已,市町已经被幼崽糟蹋成了这样。
“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去修刀”杀生丸问道。
既然说了信任他,为何不等他回来,难不成他杀生丸会缺他一把刀
“兄长离开时,我请兄长把小牛带走,可是兄长没有。”缘一平静道,“我以为兄长拒绝帮我修刀,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
简言之,大人要是玩坏了小孩的玩具马上修好,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事了。
杀生丸
大妖怪万万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还会绕到自己头上。明明觉得幼崽的话毫无道理,偏偏不知从何反驳。
是他的错
他杀生丸能有什么错
室内的氛围愈发恐怖,狗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剑拔弩张。兔子夫妇唯恐杀生丸一怒之下宰了缘一,几乎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颤抖着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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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少爷还小不懂事。”兔子雪,“他、他”
“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会表达。”兔子白补充。
缘一发懵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他并没有说奇怪的话吧
杀生丸冷笑“我允许你们插嘴了”
兔妖们一僵。
“兄长,他们不是故意的。”缘一道。
闻言,杀生丸看看兔子,又转向缘一,忽而轻笑出声,语气温和极了“犬夜叉。”这是他第二次叫名字,“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不过是被兔子养了几天,就变成他们的同类了吗
蠢半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有一半的血是白犬
缘一尚未意识到这是送命题。他看看可怜的兔子,再转向“温和”的兄长,用非常真诚的声音说出耿直的话语
“兄长,我站在中间可以吗”
“”
啪啪啪栗子三连暴击,让狗子十分懵逼。
“疼”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客舍的床之间,缘一从地袋收纳柜中取出被褥,仔细地铺在榻榻米上。而他的兄长杀生丸坐在华灯窗前,看向外界摇曳的树影,一言不发。
“兄长,可以安寝了。”
杀生丸转头,就见半妖钻进了被褥中,正打着哈欠。比对天上的月色,确实很晚了。
他起身,长袖拂过灯盏,劲风熄灭了烛火。在淡淡银辉下,杀生丸卸去铠甲与绒尾,只着便服躺进了被褥中。
真是久违了,这种柔软的巢。
一大一小躺在铺盖里,睡觉的姿势俱是规规矩矩。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鼻尖是房间的松香味,安神宁静,让人放松。
缘一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倒是杀生丸习惯了风餐露宿,躺在榻榻米上毫无睡意。
半梦半醒间,缘一放缓了呼吸,迷糊着问道“兄长,炎之女是什么意思”
炎之女
“是诞于火山中的女妖。”
杀生丸淡淡道“溺于水中的女妖是溺女,怨于白骨的女妖是骨女,生于飞雪的女妖是雪女。”
有些妖怪光凭名字就知道祂究竟是什么所化。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缘一的声音越来越轻,“没有收我妖珠”
杀生丸敛目“什么刀”短刀还是胁差
“叫炎牙。”
“”
炎牙之名杀生丸听过,但从未见过。只知道是一把媲美丛云牙的名刀,甚至曾让父亲铩羽而归。
那时他还年幼,就见外出归来的父亲半条胳膊都是被烈火灼烧过的伤疤。
他原以为父亲是在与大妖战斗,可在双亲的对话中,他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父亲斗牙王受到了“炎女”的邀请,前往圣岳参与炎牙的拔刀仪式。据说,炎女想为炎牙找一位主人,防止宝刀蒙尘。
可惜,有资格前去的妖怪都失败了,炎牙是一把极其暴戾的妖刀。
他记得父亲说过“炎牙,我可以拔起来,但太烫手了。”男子伸出胳膊,上头是大片烧红的肌肉,“刀不服我,也不愿被我使用。”
“它宁可变成废铁,也要等到真正的主人。”
等待真正的主人
兄长,炎之女送了我一把刀。
杀生丸
他本来是想睡的,但这会儿真的睡不着了
他找了几年都没能找到铁碎牙,半妖来市町七天就被人送了一把名刀,还是九百多年来仍未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