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展一样,后勤人员丰沛,还能接机送机啥的。
这一趟,沈佳儒他们一落地,要自己打车、自己去宾馆开房入住。
全部办理完,吃完午饭,下午还要去看展。
这是流程很满的一天。
去宾馆的七座大车上,没有人开口讲话。
华婕沉默许久,已经受到小伙伴们的影响,开始忧虑起回头跟沈老师见法国圣都会副馆长的事儿,万一对方觉得她画的好烂,当场贬低、轻视、瞧不起、嘲讽那要怎么办
沈老师那样骄傲、那样不愿与人交际的人,为了她,专门去约法国人,结果还要因为她的差劲而承受屈辱。
那她还不如去死
想想就觉得可怕到无法呼吸了。
情绪这个东西,一旦开始酝酿,就会在大脑里不断壮大翻滚,乃至于变得不可收拾。
华婕及时察觉到不对劲,忙刹车挺直脑补各种可怕细节。
悄悄深呼吸调节过后,她转身伏在车座上,朝坐在后面的三个人撇嘴道
“你们仨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小小一个画展比赛,吓成这样”
仨人被她一句嘲讽拉回现实,齐齐停止了各自的脑内悲剧故事,同仇敌忾的怒瞪华婕。
那愤怒的表情,仿佛在说
你等着,到你参加比赛的时候的,看我们仨怎么嘲你
华婕对上三人不服气又丧丧不想吵架的又气又可怜模样,忍俊不禁。
“就在车上摆摆臭脸,下车都得笑啊,演也要演出胸有成竹来。
“咱们下午去画展,其他不管,气势上可不能输。”
华婕认真道。
车停在宾馆门口,钱冲丢下句“用你说”,便大摇大摆下了车。
一脸傲慢少爷相,看那架势还真像是对啥都浑不在意。
华婕笑笑,转身也下了车。
在方少珺下车时,华婕锤了下对方手臂。
方少珺转头,看见对方举起巴掌后,轻轻与之相碰,“放心吧,没事儿。”
说罢,方大小姐转到后面,将自己和华婕的皮箱一起搬下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一起拖向宾馆里。
“给我吧。”华婕背上自己的书包,伸手想抢回自己拖箱。
“看路,小心摔个狗啃屎。”方少珺手一躲,头也不回的拖着两个拖箱,如神力女超人般闯进宾馆。
站在门口的小童也被方少珺的气势镇住了,愣一瞬后便上前帮开门,帮拖箱。
方少珺又回头想帮华婕拎包,华婕忙护好自己的包包“我自己可以的,方妈。”
“”方少珺。
她刚才是被叫妈了吗
孙霖的老洋房地下一层,被他改造成了藏品室。
而上海老洋房油画展的赛制组,则临时在这里支桌开会,进行20日颁布排名前最后的争论。
即便是午饭时间,处于饥饿状态中的众人,仍讨论不休。
人说草绿代表困惑,那赵丹英现在就是草绿草绿的。
“一个老师,怎么能教出风格如此迥异的四个学生呢”
他忍不住感慨。
“你怎么知道那三幅画都是沈佳儒老师学生的”一位生活在上海的上一代油画家手指点着桌子,开口询问。
他知道赵丹青说的四个学生,是大家之前讨论过的方少珺、钱冲、陆云飞,以及这间别墅顶台孙霖那间茶室墙上挂着的上海田子坊的作者华婕。
可是,怎么就判定了骏马向往上海女人这三幅,正对应着方少珺他们三人呢
“没看出来吗”赵丹英挑眉,笑道
“那三幅画有一个商标密码啊,应该就是沈佳儒老师的恶趣味标识吧
“向往画的华婕,左眉上方一颗红痣。
“上海女人画的女模特,左眉上方一颗红痣。
“那匹骏马,画的是匹白马,孙霖孙总马场的马,我可亲自跟孙霖确认过,那马的左眼睛上面,绝对没有小红毛簇组成的小红点,人家就是纯纯的白马,干干净净的脸上全是白毛啊。
“这不明摆着嘛,一个师门里出来的学生啊。
“一共3幅,不就正好对上沈佳儒老师的三个学生嘛。”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拿手指头戳自己左边眉毛上方,示意就是这里。
“”老画家挑起眉毛,不敢置信。
他还真没注意到。
于是立即站起身,蹬蹬蹬爬楼梯,上去求证去了。
“老当益壮啊。”另一位从北京受邀而来的浸淫油画多年的前辈赞叹道。
受邀而来的鲁美油画系主任易南昇赞叹道
“听说他们四个人中,华婕是个开拓性极强的天才。
“四个孩子互助互利不藏私。
“我听孙霖说,钱冲在画到后期时,专门喊华婕到马场商讨画法。
“好像钱冲的厚涂法,陆云飞的写实入髓画法,方少珺充满魄力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