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抿着唇笑了笑。
他转头栽倒在床上,踢掉鞋子,支腿翘起二郎腿,悠闲的晃荡。
今天阿姨只做中午一顿饭,晚上他和父亲要出去吃。
他抿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下楼路过父亲房门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出门了。
骑着自行车,直奔大市场。
他买了一扇羊排,还有一大兜子灶糖,绑后座上后,蹭蹭骑着去富云大厦。
跟大华家具的售货员确定了华父华母今天接华婕后也不会赶过来,今天店铺还会提前关门放小半天假,他又骑着自行车拐去华婕家。
他可不是去蹭吃蹭喝蹭节日气氛的,他是去送礼物的,之前华婕不在家,他跟着华母蹭了好几顿饭,总要回一下礼才叫懂事嘛。
合情合理。
沈墨才敲开华父家门,东西刚递给华父,就被华先生拉进仓房。
一双麻线手套带给他,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开始码煤堆,打扫仓房
早上接华婕前,新煤刚送过来,这会儿才倒出空来收拾。
沈墨大概就是个劳碌命,恰巧赶上了。
俩人忙活完已经是1个小时之后,爷俩灰头土脸回屋,排队洗脸。
华婕虽然有些疲惫,但火车上睡的足,倒不咋困,正坐在炕上跟妈妈剪窗花。
沈墨才洗好脸,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又被华婕拎起来去贴窗花。
“左边高一点。”
“右边低一点。”
“往左一点,好。”
定好位后,他按着窗花,华婕用妈妈熬好的面浆糊涂在窗花背面。
从小到大,他们家贴窗花贴对子都是用自己熬的浆糊,不撕它,就粘得很牢,风吹和不太重的碰撞根本弄不掉,但弄湿后撕掉,又不会在玻璃和门上留下痕迹,是中国传统胶水。
贴好最后一扇窗,华婕转头笑道
“走,贴对子去”
“”沈墨黑着脸跟着。
他是来干活的嘛
他是来蹭饺子的
一进门就开始干活,这叫蹭吗这叫打工
华婕瞧他脸色,噗一声笑,伸手指在盆儿里挖了一点浆糊,趁其不备便抹在了他脸上。
“找死”沈墨瞪圆了眼睛,长臂一捞就揪住了她后脖领子。
跟他没大没小,她是去了北京几天就开始欠揍了吧
才要也从盆里抹一把浆糊回敬下她,哪知她一声低呼,正在厨房和面的华母便探头望过来。
“”沈墨瞬间收手,尴尬的站在原地,跟华母对视,不知所措。
“哈哈哈”华婕大笑着逃走,格外的小人得志。
“”沈墨。
想揍她。
“快来啊,还有对子没贴呢。”华婕转头催他。
“”沈墨只得默默跟着出门。
回头见华父在剁肉馅,华母在和面,他抿着唇跟华婕走出院子。
一脱离华父华母的视线,他二话不说掐住小土豆后脖子,照着她脑门儿就是三个脑瓜崩,弹的她嗷嗷大叫。
然后,隔壁院门忽然打开,边婶跟边鸿前后脚出门,愕然的盯住被按在贴门上嗷嗷叫的华婕,和恶霸少年沈墨。
“”沈墨。
“”华婕。
尴尬的气氛让人头皮发麻。
“边婶,边鸿哥,小年快乐呀”华婕只好勉强笑着打招呼,假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沈墨僵着脸点了点头,权做打过招呼了。
“哎,小华婕从北京回来了啊。”边婶也挂回笑容,假装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小年快乐。”边鸿说罢将眼神落向沈墨,眸子闪了闪。
远处不知哪家忽然放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响。
过小年啦
祭灶,用糖瓜黏住灶君老爷,让他多停留多保佑家庭安康,再多吃点糖啦,回头玉帝面前多说两句好话,给点好日子过哇。
扫尘土,擦卓洗褥,扫地除尘。
剪窗花,贴对子,喜气洋洋。
理发剪去过去烦恼,以新面孔迎接新年。
一个小时后,面醒好了,一家人加个沈墨一块儿擀面皮包饺子。
“你连饺子都不会包吗”华父诧异。
“”沈墨略微尴尬。
华婕看了沈墨一眼,想到他从小没有母亲,沈老师又没什么生活情调,忙笑道
“你也太笨啦这么简单都不会来我教你”
说着捞过一个爸爸擀好的面皮,扒开沈墨手掌,平放在他手上。
“看我动作。”她挖了适量肉馅,然后超级缓慢的教给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