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啃的满头汗,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规划。
好吃,真香。
最迷人是手抓着比拳头还大的骨棒,吸着骨髓,一口下去,肉连着筋,鲜嫩多汁那种过瘾
真的太爽了。
满手的油也不在意,津津有味的将骨头上每一处难啃的肉啃干净,大骨肉就是要自己啃才带感。
啃骨头的时候,沈墨不想弄的筷子上都是油,干脆用手抓米饭吃,新奇又好吃。
一个骨头啃完,擦擦手,吃个华母在灶台上扣着盆烤的地瓜,烫烫的,糖心像会流淌一样。
华母自己腌的酸菜炒肉沫粉条,酸香开胃,实在可口。
觉得肉腻了,再来两筷子东北家常凉菜,黄瓜的清爽、粉丝的软弹。
每每吃华母做的饭,他都忍不住感慨原来吃饭不止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是一种其他任何都无法代替的食欲的满足。
太幸福了。
再喝一口清新的蓝莓汁,嚼嚼果肉,又捏起一块儿大骨头。
华母看的直笑,吃的多香,她这个厨师可太有成就感了。
心想幸亏自己生的是个女儿,不然以之前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岂不是要养不起。
华父也握着骨头歪着头啃,跟吃的香的人一起吃饭,胃口会变好。
两个男人互相促进着,这顿饭都吃的有点多。
“好吃吧”华母起身收拾碗筷时,笑问。
“好吃。”沈墨吃饱了才有点不好意思,忙站起身要跟阿姨一块儿收拾桌子。
华母按住他肩膀,“不用客气,坐着喝点热乎水。”
说着把热水壶推给沈墨。
扒在他腿上的欢欢已经馋哭到眼泪流干,他转头问华父
“能喂它吃骨头吗”
“都给它吧,让它自己啃着玩。”华父点了点头。
沈墨便将桌上的几块儿骨头一起放到了欢欢的狗盆里,小狗激动的猛摇尾巴,连身体都跟着摇摆。
有点对不起欢欢,大骨头他实在啃的太干净了,现在上面都没什么肉了,害它没的吃。
早知道不要啃的这么卖力,给它留点儿
欢欢吃的嗷呜嗷呜的,前爪抱着骨棒,上半身贴着地,撅着屁股歪着脑袋,啃的呲牙咧嘴,嘎嘣嘎嘣的嚼脆骨。
沈墨看着莫名觉得解压且快乐,怎么看狗吃饭居然这么津津有味,他都想养狗了。
忽然,他想到吃饭时华母看着他的那种满足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呃岂不是跟他现在看狗子一样
脸微微泛红,他伸手抚眉。
手才凑到面前,就带起了一股香风,虽然洗过手了,但是手上的肉味还是很浓郁。
可见他刚才吃的有多忘我。
华父忽然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道
“刚吃完饭别蹲着,走,跟我去消化消化食。”
“”沈墨压根儿不知道华父是要干嘛,就被拉着出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他看着华父将木料放上桌,然后递给他一副麻布手套,对他说
“帮我按着那边。”
于是,沈墨就这样被华父征用,开始干木匠活。
以为饭是白吃的吗
他还是太天真。
“那个木头给我。”
“去仓房里把锯子拿出来,知道哪个是锯子吧”
“这么刷,看懂了吗把这一组都刷了。”
“来,搭把手,一起把这根木头锯了。”
“”沈墨吭哧吭哧干活,零下三十度的劲松,他累出一身汗。
可看着自己弄完的东西,居然还有点莫名的成就感。
劳动使他酣畅淋漓,手工活有点解压,有点舒服。
“学习这么好,将来考啥大学啊北大清华”华父伏在家具前,一边细致精雕,一边问沈墨。
“都行。”沈墨不在意道。
“这么随意可不行,自己得有点想法啊。将来准备干点啥”华父又问。
“现在互联网发展挺快,也许搞这一块儿。或者干点别的也行。”沈墨仍旧是随心所欲无所谓的样子。
“互联网啊,是,现在好多事儿能在电脑上干了。”华父想了想又道
“人家不是说在上海搞金融赚钱吗你没想着往最赚钱的行业里闯”
“每天跟那些数据打交道好像也挺无聊的。”沈墨站着认真思考了下,又道“说不定将来我去写诗,当个流浪诗人。”
“哈哈哈,个皮小子还当诗人饿不死你。整点有用的。你没啥爱好啥的”华父吹了吹刀刮下来的木屑。
“也不一定每个人都要有很具体的梦想,我就想干点自己喜欢的。”沈墨刷完了最后一块儿木雕,开始检查有没有漏刷的细节,嘴上道
“我现在对什么都感兴趣,看什么都想干,未来三年应该会筛选筛选。
“不过也没关系,也不是所有人最后做的事,都是大学时学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