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别再费心为我们做宵夜,阵法要收尾了,送来也没机会吃,明早我师父就进宫,到时候在好好尝她的艺。”
清虚子白眉微抖,缓缓睁了眼睛。
滕玉意背上悄然渗出一层冷汗,她没猜错,圣人就是发作了,护阵离不王,王只能派常统领过来报信。
解毒时成王圣人都毫无防备,相当于将两人的性命一齐交托出去,因此护阵之人不但得懂法术之人,还要比谁都靠得住。
普天,除了王妃清虚子,也就只剩缘觉方丈了。
果然听成王妃闲闲说“这几日缘觉方丈忙着找寻飞天夜叉,想必早已疲累不堪,不知他老人家要不要吃点宵夜”
常统领笑着说“方丈已经找到飞天夜叉了,正带领众僧人降魔,那东西好生厉害,听说半边寺庙都被它弄塌了。”
滕玉意屏住呼吸,这是连缘觉方丈也抽不出身了。
忽又想到,那位幕后主家是不是料定圣人会提前发作不,他根本连她也算计进去了。临安侯府的阴煞地府、逃窜而出的飞天夜叉清虚子等人为帮她破咒困在此处
一切的一切,只为事。他将所有人的弱点都拿捏住了。
王妃笑“找到了就好,不知是一只还是一对”
“听说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仍无踪影。”
众人脸色一子变得极差。
“知道了,你先进宫复命吧。”王妃神色如常。
常统领走后,王妃清虚子飞快对了个眼色,哪怕二人尽掩饰,眼中也可看得出焦色。
思忖再三,王妃似是想好了对策,抬头对玉虚观的含尘子长道“晚辈有些精力不支,烦请上人帮忙替一会儿,绝圣弃智,含尘子长前不久生了一场病,眼下元气尚未全数复原,你们全程护持左右,必要时帮长输送元气。”
这是防着含尘子生变,绝圣和弃智忙应了。
王妃前脚离开阵眼,含尘子后脚顶上去,但含尘子许是年岁太大又受过伤,内明显不如王妃,这么一替换,囊袋中的清光登时暗淡几分。
绝圣和弃智连忙以掌抵背,一晌过后,光芒慢慢炽亮起来。
王妃显然放心不王圣人,便要带人离去,但就在这时候,府外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声,直奔花园而来,那声音猛一听像啄木鸟用喙啄着树桩,只是刺耳许多,也嘹亮许多。
听到这怪声,在场所有士面色齐齐一变。
“飞天夜叉”
滕玉意惊异地闻声望去,就见夜空中袭来一只似人似鸟的物事,那东西两眼血红,头颅似鼠,模样有点像蝙蝠,但体型硕大无朋,双翅足有丈余宽,凌空袭来,瞬间将众人头顶遮挡得严严实实。
夜色中,一辆马车飞驰进城。
车上,蔺承佑正用内帮滕绍续命,他们昼夜疾行,一路上换了好几回千里马,原本需要半月的路程,只七日就赶到了。
滕绍体内的尸毒已经蔓延全身,换旁人早就咽气,但蔺承佑先前那番话起了作用,滕绍因为舍不女儿,依旧在用意志坚持着。
蔺承佑一进城就感觉到了周遭的阴气,面色一沉,掀窗帷往外看。
此时,昏迷了许久的滕绍猛然睁眼睛“玉儿”
“滕将军。”
像是预料到女儿有危险,滕绍吃地抬起头,稍顷,
语气悲凉“还是还是逃不过么”
或许是与女儿心意相通,知道此时女儿有危险,又或许是知道唯有自己的死能为女儿换来一线生机,此话一出,滕绍竟再无求生意,面色骤然黯淡下来。
飞天夜叉猩红的双眼往底一望,直朝滕玉意飞来。
院中人发出惊骇的骚动,即使有法在深,面对如此巨物,也很难不觉得胆寒。
滕玉意惶然往后退,然而不等那东西飞到近前,便有三条火龙迎面飞去,一子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王妃催动噬魂铃,沉着拦在滕玉意面前。
可惜她显然不是这等魔物的对手,飞天夜叉毫发无损,竟带着三条火龙勾动双爪,朝王妃抓去。
清虚子睁眼睛暴喝“你不是她的对手,快躲”
王妃身手极为敏捷,就地一滚勉强躲了那巨爪。
清虚子是主阵之人,注意力一分散,头顶那清光再次变弱,很快就便有伥鬼从井口钻出,怪笑着袭击阵中士。
圆惠圆清连忙掷出念珠,众也纷纷扬出符箓。
但这地狱之门的阴力非小觑,稍有缝隙就钻出了大量恶鬼。
防住这边,那边又冒出来。五情急之驱剑对付,如此一来阵中灵力又有所衰减,转眼之间,又涌出更多恶鬼。
滕玉意看得心急,这样下去阵中人都得遭殃,握剑上前帮忙,很快帮着清了两三只,但很快,她就听到背后传来猎猎风声,那气息腥秽无比,寒到人心坎里。
这速度快如闪电,她甚至来不及躲闪,飞快往后刺出一剑,猛地往前一扑,说时迟那时快,王妃将三条火龙为一股,那空前炽热的火光总算灼痛了飞天夜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