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4 / 11)

攻玉 凝陇 24269 字 2023-12-17

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就像师公所说,下咒之人存心让她活不过十六岁,而且或许因为下咒人不只一个,光靠借命之术还化解不了,所前世有人帮她借了命,重来依旧身负咒怨,只要这咒一日化不了,滕玉意就会一直困在这个迷局内。可是咒怨源自南阳一战,滕玉意其无辜”

阿寒和清虚子齐声叹气。

蔺承佑正色道“我与滕玉意虽然相识仅仅数月,经历的事却数不胜数,一同抵御过天地不容的大魔物,一同抓过奸恶之徒。她总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尝没屡次救我。她前世的种种遭遇,徒孙不全知情,但这一世滕玉意的坚毅勇敢,徒孙却是再清楚不过。她此搏命,只因想活下,等到平复叛军,徒孙就回来帮她化咒。无论化解的法子有多难,徒孙都会舍身试一试。”

阿寒色微变,清虚子长眉倒竖“你这孩子”

“徒孙不在长安的这段时日,滕玉意的安危就拜托诸位长辈了。”蔺承佑纳头拜。

殿内空气凝重,阿寒转头望了师父一眼,长叹道“好孩子,你且放心,纵算你不嘱托,伯父也会同你爷娘和师公悉心照料滕娘子的。”

蔺承佑依旧不肯来,显然还在等师公的承诺。

清虚子绷着脸瞅着徒孙,此怨毒的咒语,化解哪有那么容易。这孩子命中有情劫,他本为应在“绝情蛊”上,可这孩子该动心的时候还是动心了,今看来,所谓“劫”,是应在滕娘子的错勾咒上。

眼看徒孙心事重重,清虚子到底软化了,喟叹道“走吧走吧。”

蔺承佑长眉舒展,重重磕了几个头才肯身。

滕玉意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一睁眼,顿觉头昏脑胀。

她捂住额头,昨夜喝醉酒了看样子醉得还不轻,迷迷糊糊想了一通,一时什么也想不来,本想躺回,忽然听到窗外有嗷呜嗷呜的怪声,随之响的,是丫鬟们又惊又怕的笑声“哎呀,这豹子的脾气好大”

豹子

就听碧螺呵斥道“你们给我声点娘子还在睡觉。”

滕玉意疑惑地放下怀里的布偶,掀开被欲下床,望望窗外天色,约莫才五更天,奇怪 ,院子里为这般热闹,趿鞋的时候,余光瞥见枕边放着陌的东西。

转头看,是一个的花鸟螺钿漆扁匣。

漆匣旁边,是一块玉莹光寒的玉佩。

滕玉意呆了一呆,纳闷唤道“春绒、碧螺。”

一边喊一边将那块玉佩拿来,定睛辨认一番,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蔺承佑平日常戴在腰间的那一块吗。

时跑到了她的床上

春绒和碧螺闻声进来“娘子,你醒了”

滕玉意惊疑不定“这玉佩是谁送来的”

春绒和碧螺尴尬互望“昨晚成王世子留下来的。”

滕玉意一头雾水,昨晚蔺承佑来过

她隐约觉不妙“他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娘子你喝醉了酒,非要成王世子进院子。”春绒残忍地揭穿真相。

“娘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碧螺嗫嚅。

滕玉意捧着脑袋苦思一晌,脑子虽然是一团浆糊,却也叫她捕捉到几个残缺的画,想着想着,头皮轰然一炸,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

完了,她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春绒和碧螺取下紫檀衣架上的外裳,近前帮滕玉意穿衣裳,滕玉意身的工夫,碧螺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滕玉意身子再次一晃。什么她昨晚扒着蔺承佑,还捧着他的脸亲他

她活像被一道巨雷击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懵了,乱了一阵,先是茫然顾,随即回身一头钻进衾被,慌乱蒙住自己的头,在被子里大声道“不可能,我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碧螺和春绒苦着脸说“婢子怎敢胡说,昨晚娘子就像一条葫芦藤似的缠着成王世子不放,别说婢子们,程伯和端福都没法把你从他身上扯下来。”

葫芦藤滕玉意浑身一抖。

她紧紧闭上眼,颤声道“胡说,你们胡说。”

可她心里知道,春绒和碧螺说的是事实,就算别的事统统都忘

了,她也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捧过蔺承佑的脸

她从来没那么近距离端详过他,假她只是做梦,绝不可能那样清晰地描摹他的眉眼。

滕玉意红耳赤,前有坑,她一定毫不犹豫跳下。光蒙住脸还不够,她开始裹着衾被在床上扭来扭,可即她把自己扭成一根麻花,也没法排遣那份让人恨不得钻地缝的浓浓羞耻。

春绒俯身扒拉滕玉意头上的衾被“娘子别闷着自己了,除了这块玉佩,成王世子还送来了一头黑豹,这豹子脾气傲得很,现在趴在廊下谁也不理。娘子要是不信,出瞧瞧就是了。”

滕玉意一动不动。

在床上扭动一圈无效,她决定装。

碧螺和春绒望着床上那条全无声息的 “长虫”,无奈摊了摊手“娘子,事情你已经做下了,躲来也没用不是”

这话说的,像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