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性,因此始终不敢松开铁链。
“铁链”被强逼着吃下妖血,简直如坠五里雾中,不及分辨身后的少年郎君是谁,稀里糊涂就缠上去。
蔺承佑眯了眯眼,一把掐住锁魂豸,骂道“畜牲,看清我是谁”
掐住的是命门,锁魂豸瞬间被打回原形,自觉无脸见人,化作一条小金蛇,灰溜溜钻入蔺承佑的前襟里。
安国公夫人娇笑连连,趁此机会往左侧一偏,擦过蔺承佑身侧,直往廊庑下飞去。
谁知蔺承佑竟能一心二用,掌风倏忽而至,猛地拍向她肩头“这就想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安国公夫人大吃一惊,头上有金网,身上再无虫豸可供借力,她无处可避,只好生生受了这一掌。
她心中存着轻视,蔺承佑年纪轻轻,又是富贵出身,哪有什么道家修为,唯知仗着高明法器耍些花头功夫而已。
先前大意才会中了蔺承佑的计,她在阵中装模作样休养一阵,功力已恢复了五六成,就算挨他一掌料也无事。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她挥动巾帔,身形如水,只待蔺承佑使完那些无用的符纸,便要将他拉到自己跟前,怎料那掌风竟有纯阳之力,劈波斩浪来势汹汹,一下子打入她本体的心脉。
她双目圆睁,体内真气沸乱如澎湃的热浪,内力仿佛凭空被抽掉了一半,五脏六腑都欲移位。
她强行欲守住元神,然而已经迟了,浑身一个激灵,元神竟被打出一大半。
“虽是雕虫小技,也足以对付你了。”蔺承佑讥笑道。
绝圣和弃智仰头看那妖物,只见那女人躯体内被打出来一个黑影,满头白发,身形矮小,竟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媪。
“原来、原来它真身长这样。”
“好老啊,比师尊还老。”
黑影恼羞成怒,抬起胳膊遮挡自己的面容,绝圣和弃智怔了怔,才发现妖物的本体居然少了右爪。
早前听说护卫们在林中捡到一只残断的爪子,想必就是这妖物的,可见当时有高人在场,否则怎能叫这妖物吃这样的大亏。
绝圣和弃智顾不上惊讶,急忙催动镇坛木,本体已经被打出来一截了,正是夺回肉身的好时机。
妖物急于遁回宿主体内,忍着皮开肉绽的痛苦,从体内逼出一圈黑雾。
那雾气冉冉如烟,一眨眼就护住了妖物周身,非但如此,还迅速向后头的蔺承佑扩散而去。
“是煞气”绝圣和弃智师生齐齐喊道,“师兄小心”
这种修炼百年以上的老妖释出的煞气,沾到即会大损元气。
妖物趁这机会欲要夺回安国公夫人的肉身,可就在这时候,蔺承佑指尖燃起一道纸符,抢先一步封住了安国公夫人的风池穴。
宿主灵根被封,再找不到遁入的法门,错失这样一个美人肉身,妖物气得半死,怔了片刻,扭头厉声道“狂妄小儿,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蔺承佑大笑道“就凭你么”往后翻了个筋斗,拽过安国公夫人掠到院外。
绝圣和弃智备受鼓舞,师兄果然身手不凡,夺回了宿主的肉身,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门口护卫正好领来了一群抬兜笼的宫人,蔺承佑把丧失了神智的安国公夫人抛过去“这妖物极难对付,速将伤者都挪到一处安置。”
妖物怒瞪着一双细长的暗绿眼睛,已是忿恨欲狂,虽然少了一爪,另一爪却伸缩自如,它喙中发出震天的古怪啸声,不等蔺承佑转身,便恶狠狠抓向他的后背。
“师兄小心”
蔺承佑箭囊里的金笴已经全数用空,察觉身后风声猎猎,他并不闪躲,轻飘飘一拂袍袖,手中就多了一把弯刀。
估摸那妖物已经逼近了,他仰天往后一倒,张开双臂乘着夜风,悠然滑回院中。
妖物身上的黑雾悉数散去,露出本来面目。
它道行不低,已然修炼出了人形,乍眼看去与普通老媪无甚区别,只是颈项和胳膊上还覆着棕褐色的树皮,嘴角和额头爬满了皱纹,仿佛经过百年风霜的侵蚀。
它扑向蔺承佑的时候,稀疏的银发在晚风中起落飘浮,不小心落了几缕耳边,愈发衬得双颊凹陷。
绝圣和弃智道“亏我们还猜它是牡丹或芍药之类的花妖,原来是只树妖。想必是修炼不出来好姿色,所以才要借用美人的皮囊。”
蔺承佑挺刀挡架,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天象有异,头顶的苍穹愈发幽深,如果真是四女一男失了神智,他的判断没道理出错。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妥,余光瞥见绝圣和弃智分神,他冷不丁道“你们不好好守阵,等着给妖怪饱腹”
绝圣和弃智不敢再多看,师尊教他们这阵法时,要他们把“三戒”摆在首位,即“不闻、不问、不惧”。
用师尊的话来说,他们两个是命中自带金印的三清道童,只要他们守好五藏阵,再有本事的妖物都无法冲破樊笼。
况且师兄已在院落上空布好了盘罗金网,这东西最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