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真够惜命的。锁魂豸会自发把人缠住,哪有那么容易挣开,不过为了让她放心,他还是说“那你先把它缠到腰上吧。”
滕玉意愣了愣,但这样做的确比缠在臂上更稳当,缠好之后,就听蔺承佑低声念了几句咒,那虫子懒洋洋在她腰间游走几圈,一动不动了。
滕玉意试着拽了拽,果然纹丝不动,她心中暗喜,重新随蔺承佑往前走。
蔺承佑牵着滕玉意走了一段,掌心却几乎感觉不到太多重量,他心里不放心,好几次回头确认。
没错,锁魂豸牢牢地缠在滕玉意的腰肢上,只因她身体轻盈,才会让他产生轻浮之感。确认完又想,疑心病也会传染的吗,他明知锁魂豸极牢靠,却因为滕玉意杞人忧天,也跟着担心起来了。
想想往日,锁魂豸缠的可都是妖魔鬼怪,妖祟挣扎起来,个个有千钧怪力,他捉惯了妖邪,头一次用这银链缠着一个小娘子,难免觉得不对劲,尤其这个人还是滕玉意,更让他觉得怪怪的。
“对了,你们在何处碰见的耐重”刚才进观时他因为急于救人,也没耐心听那帮仕女都说了什么,不过有句话他倒是记住了,今日若不是滕玉意破了耐重的局,这些人断乎不能逃出来。可妖经上说过,耐重的迷局可不是那么好破的,他很好奇当时的情形。
滕玉意就把先前桃林中发生的一切说了。
蔺承佑没吭声,知道她狡黠多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出了桃林另藏玄机,桃林暗藏着地宫的入口,面上是大过卦,可林中每一排桃树的数目都不同,参差着排列下来,暗自与十二月卦相对应,一般人看出表面的大过卦就自以为找到答案了,绝不会再细数桃树的数目。
“你以前来过玉真女冠观”
滕玉意摇了摇头“没来过,早上我听人说了这道观的传言,玩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四周的格局,期间还跟阿姐议论林中的卦象来着,所以那和尚问我们的时候,才不至于迟迟答不上来。世子,你也知道玉真女冠观的机关吗”
“小时候来玩过。”
不过在十岁那年堪破观中所有迷局后,他就再也懒得来了。
滕玉意望了望蔺承佑的后脑勺,自小没佩服过几个人,对蔺承佑的本事却是心悦诚服的。刚才要不是他来得及时,她估计已经被耐重当点心了。
她转动脑袋打量四周“我们这是在地宫吗”
蔺承佑嗯了一声。
“对了,世子刚才可瞧见了端福”
“端福没瞧见。”
滕玉意纳闷“怪了,端福出事前明明已经进了观,出事时却恰好不在,那么长时间端福去了何处”
蔺承佑一顿。
滕玉意暗想,该不会有人预料到观中要出事,提前把端福引走了可这个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想了想,她又道“世子看到彭大娘和彭二娘了吗就是彭震的那对双胞胎女儿。”
蔺承佑只记得当时在人堆里没看到滕玉意主仆,旁人可没注意。
“她们俩怎么了”
“出事之前她们就突然不见了。后来耐重困住我们的时候,彭家的两个女儿始终没出现过。”
蔺承佑心里咯噔一声“离开前有没有打过招呼就这么突然就不见了”
“没错。武绮让人四处寻她们,可是没等寻到彭家姐妹,耐重就出现了。”
蔺承佑神色复杂起来,说话间拐了一个弯,道路尽头出现一个楼梯,台阶笔直地通向上层,看来就是出口了。
滕玉意纳闷“上面不会还有一层地宫吧”
蔺承佑道“共两层。机关没启动的时候,顶上那层地宫是个凹字,下面一层是个凸字,两层中间有能转动的磨盘,只要启动机括,两层地宫就会发生错角,同时横生出无数或长或短的走廊,把人困在其中。”
滕玉意暗暗点头。
蔺承佑又道“出了楼梯就没结界了,耐重很快会察觉你我的气息,上去之后别说话,运气好的话很快能走出去,碰到耐重只能见机行事了。”
滕玉意心口一紧,悄步随蔺承佑上楼梯。到了楼梯顶端,蔺承佑并不急着探身出去,而是从怀中取出符纸捏成一团,点燃后随后掷了出去。
那团火球沿着狭长的过道滚下去,滚了好远火苗才熄灭。
看来耐重不在附近。
蔺承佑率先钻出地道,等滕玉意也钻出来,就牵着她沿着过道朝前走,这一层比底下那层宽阔许多,空气也没那么潮湿。
两人不再交谈,蔺承佑带着滕玉意七拐八拐,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穿过一条过道时,眼前终于豁然开朗,前头是一道拱桥,拱桥尽头是个阔大的宫殿,殿中点着油灯,两边兵戟森然,顶上隐约能听到脚步声。
滕玉意心跳加快,看来出口就在前方了,可没等两人踏过拱桥,滕玉意腕子上的铃铛就骤然响了起来,接着背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幽幽叹了口气“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跑”
蔺承佑显然并没有要跟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