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疮,你年纪小,过几月就淡了。唉唉先不说了,外头天象越来越差了,老道得去园子里护阵。”
绝圣和弃智气得直跺脚“前辈,你们怎能这样”
五道却径直往门口溜去,滕玉意冲程伯使了个眼色,程伯飞快拦在五道面前,淡笑道“诸位上人听我一言,火玉灵根汤发作究竟要多少时辰,眼下还没个定数,学下去总归有通的时候,不教却是彻底无望了,还请几位上人多添点耐心,我家娘子聪慧过人,没准哪下子就通了。”
五道嚷道“老道不是不想教,但眼下不得分个轻重么”
滕玉意缓步踱过去“古有尾生之信,近有季布一诺。可见在世人眼里,信诺二字,足胜千金,道长们平日言必称道,说起来比常人更重诺,临时要反悔,似乎有些欠妥吧。”
五道嗫嚅“不”
滕玉意到了门口,脚步一顿“前日在醉蝶亭喝酒的时候,道长可是亲口答应教完这套剑术,既然答应了,何时停止、如何停止,可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了。”
见天等人噎了一下“你”
滕玉意回头一笑“我知道,几位道长并非诚心要毁诺,昨晚一整夜未睡,累了才会犯糊涂。你们在小佛堂里好好歇一歇,我去弄些酒来,等喝了酒养足了精神,再好好教我剑术。”
说话这当口,程伯早已不动声色将门口堵死,五道心知他武功了得,硬要闯出去的话,少不了一顿打斗,再说他们本就理亏,赢了好像也不算威风,于是气呼呼道“滕娘子,你什么意思嘛我们又没说一定不教,干吗把我们圈在此处”
滕玉意充耳不闻,自顾自领着霍丘下了台阶,走了两步,忽又回身冲绝圣和弃智招手。
绝圣弃智钻出来,急声道“滕娘子,你先别急,二怪不一定何时来,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只要抓紧工夫练,还是有希望练通的。”
但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和语调都有些犹疑,可见也觉得希望渺茫。
滕玉意悄声道“你们上回说的桃花剑法,据说半个时辰就能上手这剑谱就在你们青云观么”
“在呢。”绝圣怔然,“滕娘子,你该不会现在想去观里取这剑谱吧。行不通的,就算找到了,我们也不会。”
“拿剑谱么的确是来不及了。”滕玉意看看天色,忽然话锋一转,“蔺承佑不是会这剑法么”
弃智微微睁大眼睛,滕娘子是想出办法让师兄教她了吗
“师兄是会的,可是”
滕玉意沉吟,只要确定蔺承佑会这剑法,一切就好说了。
她笑着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好好歇一歇,我去张罗些好吃的。”
很快到了倚翠轩,滕玉意打量四周,各处房门紧闭,衙役也未撤,蔺承佑刚才说要抓人,却迟迟未见行动,依她看,要么还没想好怎么抓,要么还在等某个消息
她心里益发有底了,带着霍丘又去前楼,迎面就见蔺承佑从楼梯下来。
“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消息么”蔺承佑道。
严司直道“不良人们正带着逍遥散人的画像去旅舍查问,但城里旅舍太多,挨个问下来怕是”
蔺承佑正要答话,抬眸看见滕玉意“王公子”
他径直走到桌前撩袍坐下“王公子不在后头好好练剑,跑这来做什么”
滕玉意一本正经拱了拱手“王某过来帮忙抓凶手。”
“抓凶手”蔺承佑刚把茶盏送到嘴边,笑着又放下,“我竟不知王公子如此热心肠,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王公子赶紧走吧,不添乱就不错了。”
滕玉意故作纳闷“阁下既然确定凶手是谁了,为何迟迟不抓”
蔺承佑笑容微滞,旋即一哂“依王公子之见,这是为何。”
滕玉意却不肯往下说了,只含笑指了指身后的霍丘“我这护卫有要事要禀告世子,还请阁下借一步说话。”
蔺承佑瞥见霍丘眼里的微讶之色,心知滕玉意多半又在瞎扯,本来懒得理会,无奈好奇心已经被她前一句话勾起来了,明知滕玉意找他做什么,还是不情不愿起了身。
随滕玉意径直走到前庭一株花丛后,他懒洋洋抱起了胳膊“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滕玉意令霍丘退到一边,这才不紧不慢开口“其实我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这几日我在楼中,也算见识了凶手的本事,此人不但沉毅果断,还颇通邪术,因此世子明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敢随意妄动,因为世子也知道,凭凶手的心性,若非证据确凿,是绝不肯认罪的,你执意等那个神秘莫测的逍遥散人的消息,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蔺承佑听得很认真,等滕玉意说完,饶有兴趣道“接着往下说。”
滕玉意一笑“估计世子也认为,与其指望凶手主动认罪,不如布个局引凶手上钩。至于如何做,还得从那枚香囊说起,事发至今,香囊算是凶手露出的唯一破绽,原因么,自是因为他她还有人要杀,结果被世子打断了计划,最终未能成事,既然凶手心愿未了,只需布个局,让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