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声,猝不及防被压倒,啪叽一下栽了回去。
他原本就是把
uce当抱枕一样的趴缠着的,就是撑起身,也是胳膊肘抵着
uce的胸膛。被阿波罗这么一扑,栽回原位倒还好说,可阿波罗到底是个成年男子,这体重冲过来,一下带着但他林,往上刺溜了几分。原本躺下时,恰恰好好能埋进
uce肩窝的脑袋,现在冲着
uce的脸扑过去,靠近的那一瞬间,但他林几乎能从
uce的眼睛里,看清自己惊恐的面庞
鼻尖与鼻尖,唇齿与唇齿,惨烈地短兵相接
鼻梁撞击的酸爽感,以及嘴唇被牙齿磕破的疼痛中,但他林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缓缓睁大了。因为鼻梁撞击而产生的生理性的眼泪扑簌一下划过脸庞,连带着一起划破的,是但他林的怒火“阿波罗”
但他林一下从床上蹿起来了,气得像只窜天猴“你他妈是不是工作太闲”
他都不用去照镜子,鼻子肯定撞紫了,嘴唇上的铁锈味儿都能尝的到,他还没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毁容呢更没经历过这么惨痛的初吻啊
草这可是他的初吻啊但他林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为差点撞歪的鼻梁流的,还是为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的初吻流的了。
阿波罗见势不妙,早弹开了,此时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谴责“又不是我的错,你早说你有伴了呀”
但他林怒骂“什么有伴”
阿波罗睁大眼睛“你们俩都睡一起了”
但他林比阿波罗还大声“兄弟分享一下床怎么了”
“”阿波罗更大声的指出,“你兄弟睡觉趴你身上呢你都恨不得变成条蛇把人家缠死了”
但他林疯狂找反击的借口“我、我”
他我不出来了。阿波罗的话,就像是压塌他直男堡垒的最后一根稻草,之前粉饰太平的种种借口,都在这强有力的证据下苍白无力。于是,恼怒褪去后,但他林倏然意识到,自己的直男堡垒已经溃不成军,弯男小尾巴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被拽着,公开处刑。
但他林的脸顿时烫了起来,和
uce靠一块儿的腿也怂怂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开了。
uce甚至感觉到,身上的被子都被但他林抱着,逐渐往另一边偏移
“”
uce又想笑了,不过阿波罗的事还没解决完呢,他坐起身,打开台灯,“跟屁虫。”
uce的声音因为才清醒而比平时更加沙哑,又低又沉的声音靠得离但他林很近,几乎像是顺着空气,将胸膛的震荡传了过来。但他林顿时就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一下热起来了,热得他坐立不安。
阿波罗还没结束战斗呢,誓要获得辩论的胜利“你看你还脸红”
“啊”但他林大叫起来,以图掩盖阿波罗的论述,猛地从被窝里跳出来,“你他妈还说你夜袭还有理了你看把院长伤害成什么样,院长都被你毁容了来啊跟屁虫”
劳改之类的当然是伺候上了,除此之外,但他林又恨恨地说“还有心思搞这些歪门邪道,果真是工作太闲,改明儿我就让哈迪斯把你工作重新登记了,还多选一,呸,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他早就该听赫尔墨斯的意见了,“只要压榨不死,就往死里压榨”
阿波罗被整治,高兴的不止赫尔墨斯,全院员工都拍手称快,可见阿波罗人缘之差。这个时候,阿波罗再造谣什么院长已经有对象了,大家根本都不信的,这就是阿波罗想报复院长给他穿小鞋。
阿波罗气死了,心想我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我说的一句句可都是大实话,小但他都顶着破嘴唇到处露面了,怎么还有人相信,这是为疗养院殚尽竭虑,以至于不慎在办公桌上嗑的呢
院长室里。
趁着现在没人上门,
uce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坐到沙发上“过来擦药。”
但他林这一下撞得还蛮狠的,主要是
uce现在的身体今非昔比,当时他又做好了备战准备,但他林撞上来和嗑在真正的石头上无异。这伤口直接从牙龈一直蔓延到唇瓣下,弄得但他林早上吃东西都非常痛苦。刚受伤那会儿他还能好好说话,现在却是连牙花儿都肿了,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含两泡眼泪。
也是因为这伤势太骇人,大家才不相信阿波罗编的鬼话,心说
uce怎么可能接个吻给小院长留下这么重的伤,是人是狗啊明显就是意外撞的。
“泥遭小狗呢你招小狗呢”但他林好委屈地走过来,搬个小板凳往
uce面前坐下了,刚被棉团碰了一下伤口,眼泪水就开始本能地溢出了。但他林连忙用力睁大双眼,把眼泪困住
是的,他可以弯,但他不可以不是硬汉
也不知道是不是
uce的动作太轻柔的原因,忍着忍着,但他林鼻子一酸。这也太他妈疼了,而且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疗养院连死亡都能治,却治不了这种普通伤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