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句话听着仿佛他就是贪花凉薄还不负责任的淫贼,可都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呢。
果然,下一句他便道“原本逝者已矣,我也不愿裴兄带着满身狼藉的名声离开。”
“只是仅我一人受此冤屈便罢,事关我江家声誉,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日裴兄邀我等一行,游山玩水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只是倒了下午,众人疲乏回房之际,裴兄支开下人,进入温泉池子,欲对曹师妹行不轨之事。”
“我从附近经过,听到呼声还以为是奸人贼子闯入,便顾不得失礼闯入,结果竟撞见裴兄欲淫辱曹师妹。”
“曹师妹虽与裴兄有婚约,却也不该任由裴兄折辱,我便与裴兄交手,将他打晕,扔出墙外。”
“欲离开之际,却发现池边香炉中早已被裴兄放置了情香,我与他交手之际动用内力,药效早已运行身体各处,回过神来,竟浑身绵软,不可自控。”
“确实我与曹师妹之事不可挽回,令人难堪,可事已至此,曹师妹也是受害者,要怪,便怪我与裴兄两个男子吧。”
“莫要再提及曹师妹,她一个弱质女流,不该遭受如此不幸后,还被诸位指点奚落。”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今天这事都反转几次了不料里面还藏着这一层。
不过江逊的话一出,他的那些爱慕者便瞬间找回了支撑一般。
不但不觉得他与曹卉之事有多难堪,甚至对比之下,姓裴的对未婚妻下药试图淫辱,他本人也是受害者,却选择一力承担,将作为女流的曹卉推开。
莫说是他们,就连曹卉本人都感动得无以复加了。
众人见状,便更信了江逊的话几分。
毕竟裴少掌门贪花好色,江湖人尽皆知,也不是没有调戏女侠,仗势欺人的前科。
家中美妾无数,还未成亲庶子庶女都好几个了,为人和刻薄记仇,以他的德行,给未婚妻下药试图婚前淫辱,完全是他可能做出的事。
爱慕者们如同被注入了力量,又充满底气的看着裴凉
奚落道“裴掌门虽则亲见不假,女子目睹未婚夫婿与别的女人亲密确实心中难平,可身处自家庄子,多少还是先查查前因后果。”
“更何况自己有兄如此,难不成就毫无怀疑便是直接私下问江公子,以江公子的坦诚担当,也不见得会隐瞒。”
“此时非得在灵堂之前大肆宣扬,你兄长本就臭不可闻的名声不干不净也就罢了,江公子和曹姑娘还得做人呢。”
江逊冲裴凉挑了挑眉,却见她丝毫没有被千夫所指的慌张。
反倒是将视线落在了曹家身上
江逊心里一突,突然反应过来,裴凉为什么在裴业还活着的情况下,给裴家挖坑让他们白赔个女儿。
虽则出了口恶气,但说到底曹卉本人也是个放哪儿都家宅不宁的性子,便是带着怨气加入裴家,难道就对她有好处
更不用说曹家也必定会做手脚想办法解除婚约。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裴凉这般逼迫。
果然,曹掌门见江逊原原本本的承认了与曹卉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实,顿时在此时的压力下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叹口气“贤侄,此等大事,你们为何不与我们长辈相商”
“你,唉你让我怎么说你的好”
说着他回过头,对裴业做了一辑“裴兄,您方才也看见了,我曹家是愿意履行婚约的。”
“只是裴世侄生前行径实在荒唐,错已酿成,我女儿与江世侄早有了夫妻之实,这事变得换个说法了。”
说着有看向江家“江兄,你们怎么说”
江家简直日了狗,要说其实与曹家联姻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两家家世相当,如若没有裴凉,江家还真可能做这个打算。
可曹家这蠢货现在是看不出形势还是如何
裴家参与灭门的主谋三人已死,便是万一事情闹出来,只需交出几个门人,他们大可断尾求存,将此事撇得干干净净,丝毫不用担惊受怕。
相反裴凉手里还抓着他们两家的要命把柄。
这丫头现在明显是想跟两家彻底切割,岂能如她的意
可不光曹掌门,曹卉闻言也是喜不自禁,她满脸惊喜的看着江逊“师兄,我们”
江逊却冷淡道“曹世伯慎言,我对不起曹师妹,便是受刑千鞭,只要能让曹家泄愤,我江某也认了。”
“但我说过,我此生认定的妻子,只有凉师妹一人。”
曹卉脸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曹掌门指着江家“你,你们”
江仵眼见自家被逼迫至此,对裴凉还有曹家都愤恨不已。
他拍桌站起来,愤声道“够了,此乃三家家世,世侄女嚷嚷至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如今可好,曹小姐清誉不在,我侄子冤枉不堪,你兄长身后名声狼藉,如此你便开心了”
说着冲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