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大半。
如此危在旦夕之际,自然没什么人有那心思出来满足口腹之欲。
如今边关大捷,甚至北部王庭被灭,京城百姓重获安全感的同时,也是抑制了几个月的消费欲爆发。
因此各大店铺如今生意更火爆,商业流通起来,整个京城也迅速恢复了活力。
师飞羽看着来往脸上带笑的百姓,倒也颇感欣慰。
此时他们邻桌的一桌客人正喝着酒闲聊,声音传到师飞羽他们耳朵里。
有一客人愤愤道“刚成亲那会儿对我温柔小意体贴备至,这才不满三年,便处处敷衍,嫌弃于我。”
“无缘无故的,便要骂我几句才罢休,这日子没法过了。”
同桌的另一位客人便嘲笑他“这就没法过了且还早着呢。”
“哦朱兄此话何意啊”
那朱姓客人道“我与内子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义深厚自不必说。”
“初时成亲也是浓情蜜意,千金不拆。”
“结果第二年她性子就冷了,第三年的时候也如同周兄一般,看我哪儿哪儿不对,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一顿大骂。”
“如今成婚七年,我娘子便是对拉磨的驴,都比我脸色好。时常正吃着饭呢,就给了来上一下,说看我便心烦。”
那原本抱怨的客人道“岂有此理,一家之主岂能如此轻辱朱兄你就不该惯着你那婆娘。”
朱姓客人冷冷道“周兄你有那能耐,倒是直接冲你娘子发泄,莫扯着我们喝闷酒抱怨”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
师飞羽听着这市井八卦,心里想的居然是要按这对比,裴凉对他也算不错了。
嘴上说着包养,但该有的关怀讨好浓情蜜意一点都不少,再者按照胡胡子和这般客人的说法。
那运气不好娶到悍妇的男子,尊严啥的也没见比他多两分。
至少他不可能吃着饭被来两下呢,虽则关系轻辱,但裴凉平日里却不是那以践踏侮辱为乐的人。
相反还特别在乎他的感受自尊,这也是他被那混账一直蒙骗上床还没察觉的原因。
想到这里,师飞羽猛然警醒。
你不对劲,为何所思所想,竟有些替那混账开脱的意味了
正自我唾弃,又听那桌客人道“这酥肉实在不错,再点一盘”
“算了算了,兜里没几个子儿了,便是能省则省。”
“我说你俩也太抠了,好容易来天香楼吃个饭,这一座难求,自然是吃个痛快,作甚为那一两个小菜便磨磨唧唧”
“蔡兄好运道,嫂子柔顺贤惠,从不约束,自然滋味潇洒。”
“我二人本月花销已是见底了,自然没法跟蔡兄豪阔相比。”
“这月才三号,你俩就见底了花用什么了”
“便是今日这顿了。”
那蔡姓客人看了眼桌上的菜,都不是那种价位昂贵的招牌菜,只普通开销而已。
便笑了“你俩如今怎的如此拮据”
“婆娘不给钱,怎么阔绰”
“每月兜里就这么几文钱,买个烧饼都得考虑二三,今日能凑这局,已经是婆娘念及此番大捷,格外大方一次了。”
“不信,你们就没点私房以周兄朱兄那赚钱能耐,少说能藏点银两花销吧”
“银两那是何物”
“这世间银钱面值最大的难道不是铜板吗”
“哈哈哈,你那是被你婆娘骗了。我婆娘明明说有的铜内藏金,所以我现在每花销一个铜板,都怕是不是亏了,越发节省。”
那蔡姓客人摇头“兄弟,你俩藏点私房吧,怪可怜的。”
“私房”二人冷笑。
朱姓客人道“我去年不是销声匿迹半月吗你以为如何”
“如何”
“便是藏在墙内的十几个铜钱被发现了,差点没了半条命。”
周姓客人也道“你也太粗心了,十几铜钱,如此巨款居然藏在一处这下好,一顿打挨了,钱也飞了,你下次就该一处藏一个,好歹挨顿打还值。”
蔡姓客人“我,我一会儿便去买点娘子爱吃的糕点回家。感谢娘子不打之恩。”
师飞羽,三响四季“”
这就是如今成亲男人的现状吗如此对比,竟然包养才是性价最高的关系一般
师飞羽心想,好歹裴凉对他金钱上是极尽大方,莫说为一个铜子儿绞尽脑汁的辛酸,为了博他一笑,想想裴凉单是送他那些华服美饰所斥巨资
更不用说便是闹翻了仍然还倾力支持那些物资价值几何。
凡事都怕对比,这么看起来,师飞羽竟然觉得好像自己处处都能显出优越感来。
果然是给得太多了
师飞羽自问不是个容易被人改变想法的男人,但此时心里却突然警铃大作,仿佛有什么东西来势汹汹,便是以他的毅力都难以抵挡般。
尊严正在各方冲击下独木难支,又有一行客人上了二